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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应该没早点认出你,反而存了那些荒唐的念头,差点酿成大错。
饶是如此,舒牧昭也没忍住,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想要狠狠质问他,为什么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在身边?
可在看到他脸上沉重的哀痛时,她又猛然惊醒,身子颓然地往后倒去。
慕容凌连忙扶住她,担忧道:“你小心点。我就在这里,你要打要骂,尽管来,我不会躲一下。只是,先要保重身子。”
舒牧昭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平复下此刻的心情,再睁开眼时,她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峻和漠然,除了那双哭红的眼睛,却也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她伸手接过那茶盏,低头喝了几口,末了才长长吐出一口气,问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又打算怎么办?”
打算怎么办?
慕容凌被她问住,有片刻的怔愣。
这几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她能活过来,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如今,等到她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发现自己除了激动和欢喜,却再无其他。是以,这个问题,他认真想过之后,却也很快就道:“阿靖,你可知道我多盼着这一天。如今你既然还活着,我自然不会离你而去。这一辈子,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你就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舒牧昭抬头问他。
慕容凌伸手抚上她的眉眼,似乎要替她抚平那些褶皱,道:“你想说,我就听着。你要做什么,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去做。”
舒牧昭却深深地凝视着他,眸中光影闪烁,似乎在衡量什么,半晌后,她才问道:“凌哥,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慕容凌心中一痛,却没想到这般自信的人也会露出这样不确定的神情,当下安慰道:“阿靖,你听着,只要是你说的要做的,我都会相信你。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而是害怕了被人背叛。
可舒牧昭看到他这般神情,忽然就放下了心防,将那些日子以来所受的煎熬一一道出。
她本以为,再面对那些临死的画面,心中多少会抗拒,会痛苦,可此刻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心中却是无比平静,平静得像是个旁观者,在诉说着旁人的故事。
说到被沈皇后设计,说到沉巧背叛,又说到了那蔓延至肌肤的大火,她没什么感触,像是麻木一样,可慕容凌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冷峻的脸上更是布满了寒霜。
一直到她说完,慕容凌周身迸发的杀气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我没事,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舒牧昭见他脸色如此难看,便也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眼里流露出一抹忧愁,“如今想起来,那感觉就是过去的一场梦,梦醒之后,却是什么都当不得真的。”
她唇角衔着一抹淡而凄婉的笑,却想,如何当不得真呢?
那临死之前的晕眩,那烈焰烧过肌肤的灼热感,还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此刻想来依旧历历在目,恍若昨天。
说当不得真,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不过,为了不让慕容凌担心,她却是略去了自己怀有身孕这一事。
有些疼痛,她一个人承受着,也就足够了。
没必要再让眼前这个人知道。
可即便如此,她所说的这些,也足够让慕容凌悔恨万分。当时若是他不与她吵架,就不会被沈皇后钻了空子,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这么说来,他竟也成了帮凶了。
许是看出他心中所想,舒牧昭连忙握住他的手,勉强笑道:“凌哥,不说这些事了,如今我只想把那些害过我的人一网打尽,尤其是淮令府,我是一定要毁掉的。你会帮我的,对吧?”
“会。”慕容凌连忙道,“我此行过来,就是为了从江城下手,一步步摧毁淮令府的。至于张延寿,活在这世上的时间也足够多了,也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
而这代价,自然是以生命来算的。
舒牧昭联想起之前的种种,这下忽然明白了,“你是想通过三皇子的手?”
“既然你问到了这个,我也不瞒你了。”慕容凌道,“那次我去普陀寺,就是为了偷蛊引,从而应付张延寿的。”
“蛊引?”舒牧昭挑眉,“什么蛊引?”
慕容凌连忙道:“那是能够让人摆脱蛊虫控制,却又不被人怀疑的东西。有了那东西,就能以身犯险,接近张延寿。”
舒牧昭何其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问道:“你这蛊引,原本是打算给谁用的?”
慕容凌怔了怔,随后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本来,这东西他是打算给陈晨或者舒牧昭用的,结果陈晨死了,而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他哪里舍得这么做?
看来,只能另觅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