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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润泽张氏毕竟是亲家,童俊郎夫妻也知晓家丑不外扬,并未说出来。
“小汐,昨儿个是怎么回事?”张氏不放心,外头人说的她不信,她要亲自问她的外甥女。何润泽等人出去了,她就小声问。
“外婆……”童月汐感动,好歹有关心她的人了,估摸着带了原主的情绪,哭得就比较动情,好歹明白张氏是在做客,哭了几句就擦干眼泪,“外婆,我是被冤枉的。”
把自己如何中了童修文的算计,以及后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张氏。
张氏只生了一儿一女,闺女嫁过来生完小外甥女没多久就离开人世,童俊裕转眼娶了田思然进门做继室。
明面上对她的两个外甥女极好,但两个外甥女却下意识的抗拒她,指定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晓的。
今年初童修文要考秀才,去年便开始作打算,瞒着她和何润泽把小云给许配了人家,换了二十两银子给童修文考院试,待他们察觉已是错已酿成,唯有扼腕。自那时起,越发不喜田氏和童俊裕。
听完小汐的诉说,张氏咬碎了一口银牙,蛇蝎毒妇生的蛇蝎崽子。
苦于没有证据,抓不住她的痛脚。
“外婆,我没事,她会受到报应的。”没提她后续要整田氏等人。来而不往非礼也,先给点小小的惩罚,以免她们过得太舒心。
终究没有抓到田氏的把柄,张氏担心说开了小汐会被为难,且小汐也已经有了防备之心,下回再要算计她,也就没那般容易。
叮嘱了一番,跟着放下一条肉,一只鸡,一大篮子青菜,又给了些什锦菜,何润泽带着何天路张氏回去了,有心想陪童月汐吃个中饭,奈何家里事儿的确多。
晚饭吃的蘑菇蒸鸡肉,青菜肉沫汤,还夹了一碟什锦菜出来。
田氏给童月汐舀了半盘子蘑菇蒸鸡肉,又拿一个碗装了一碗肉沫汤,肉沫飘在上头,诱人得紧。
童俊裕见了皱眉,刚要开口,就听童顾盼迟疑道,“娘……鸡肉二姐姐不能吃,会让伤口复发,起脓的。”
田氏有些尴尬,已经都做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童俊裕,后者直接让她放下那半盘子的蘑菇鸡肉,只允许端那碗肉沫汤。
“那我去给小汐喂了先。”起身往外头走。
“让修凡去就行,你好好坐着吃饭吧。一个不听话的孽女,也就你总是捧在手心。”拉了她坐下,给她夹了些鸡肉放碗里,“快吃,冷了不好吃了。”
童修凡很有眼色,端着菜汤出去,顺带在拐角的地儿挖了一些出来,又“不小心”洒了一些汤水,到了童月汐屋子里就只剩下小半碗汤水。
趁着童月汐不注意,把手中的肉菜仍在一旁。
肉菜还带着些汤汁,在泥地上显得异常清晰。田氏用过了饭就来看童月汐,闷声出去取了扫帚和地铲,把地上的肉菜扫了铲上,打算留着喂牛。
她这一番动作虽然没吭声,照样把童俊裕的目光吸引了,“等等!”
上前看了看,气得青筋直冒,家里头紧着她来吃,她居然如此不识好歹,有得浪费。
“明儿个给她吃青菜,一片肉都不要给!”给了也是浪费!
田氏小意看着他,有些为难,“大夫说了,要补补……”
“补什么补!补地上?”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把肉沫和菜叶子抓了撒地上?”屋内忽然传出一阵娇软的嗓音,煞是好听。
童俊裕就要暴走,田氏一边安抚他,一边把他往屋外推,“小汐小,别跟她计较。”忽略童月汐说的话。
童俊裕见她还帮着童月汐说话,更加不满,那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总之,今晚开始不能给吃肉。给她点菜叶子汤对得起她了!”
哼了一声,提起一旁的镰甲出屋子,继续去看水放好没,顺带牵牛出去转一圈儿。
原本他也算是一名文人,只可惜考了秀才多年依旧是个童生。待发现童修文在读书上是一根好苗子后,果断弃文从武,把家里头的十来亩地收拾起来,钱留给童修文读书花用。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修文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今后的花用更大,不能掉以轻心。
又想到肉沫和菜叶子被童月汐扔地上,不屑吃,心下越发恼怒。拉着牛想要走快点,奈何牛走路慢腾腾的,拉得他火起,干脆把牛当童月汐骂了牛一顿。
事后还是得继续牵着牛去喝水吃草。家里头就这头牛,要不照顾好,光他和思然是指定忙活不完十来亩地的。
中午只喝了半碗没几片叶子,肉沫更是少的可怜的清汤,加了点番薯稀饭,压根儿吃不饱。
要挨到晚上,指定又是一丁点儿饭食,想养好伤很难。
外头都觉得她肚子大,吃了去玩了消耗了,诸不知她的饭量其实很小,总吃不饱,这才会想法子去外头找吃的。
身上的伤疤好了许多,她轻手轻脚下地,这个时候田氏童俊裕都在外头,童顾盼要么在做刺绣活儿,要么睡了。童修文和童修凡也在房间忙活。
到了鸡圈外头,打开鸡圈的门,里头的两只母鸡悠然出来,午后的太阳没那般炙热,散步正好。
得亏平日里没得吃,童月汐对于两只老母鸡的行动熟悉得很。
身上的伤疤已经结得结实了,吃点儿鸡蛋补补也不错。将两个刚刚生下的鸡蛋抓在手上,伪造成鸡自己跑出来的样子。
又到厨屋找了个干净的小锅,放上一点儿水,快速煮熟鸡蛋。全程不过半刻钟左右,清理完痕迹之后回到卧房,继续趴着睡觉。
鸡蛋被藏起来了,田氏自诩是个慈后娘,向来不愿意在她面前失了脸面,其余几个她生的种也是,不会来搜寻。
稳妥睡了一觉,已经是天擦黑的模样儿。田氏摘了菜回来在清洗,童顾盼忙活了一日刺绣也出来帮忙。
那两只鸡不知道跑那个角落去了,院子里的篱笆关不住,总归她吃不到,跑了也就跑了。
在洗菜的母女两低声交谈,“确实没听到她出来。”
“要不是她,会是谁?那个死贱人,指定想偷鸡蛋吃,结果把鸡给吓跑了,不仅在外头生蛋,还干脆不回来。我到家晚,只怕那两只鸡已经被人捉去了。”田氏脸有些扭曲,音量控制在最低,还是被悄然摸出来偷听的童月汐听到了。
气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