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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俊裕和田氏也反应过来,对啊,张秀才从来没有看过小贱人的长相,要是看了未必还会坚持要换!
两人对看一眼,童俊裕立马想到了对策,“小汐,你跟我来!”
“我不去!”想让她去道歉,顺带被那个老男人看上,不再打童顾盼的主意?想得美!
童俊裕哪里由得她,上前就要拉着她往外头走。
童月汐不愿意,却又没他那般大的力气,只好踉跄着跟着一起。
外头还有些没看过瘾的人在留意,见童修文拽着童月汐出来,都八卦的看着。有的还想上前询问咋回事。
童月汐见状满脸委屈,“张秀才都说了不要我,看上盼儿了,你为何偏要我出去丢人?我去了难道张秀才就能改变主意不要盼儿,继续要纳我为妾?是不是非要让所有人看了我的笑话你们才满意?”
那些人已经听明白了,童俊裕田氏想让张秀才纳的是小汐,是张秀才看不上她,反倒看上了童顾盼,结果童家不肯了。
这头童修文出来也觉得有些丢人,大伙儿都在看着。
转身看着童月汐,不知怎的,看着童月汐那张委屈的小脸,心中又有些不舒服。
按说他应该痛恨童月汐才对,毕竟童月汐是原配的女儿,她娘向来就不喜欢她。自幼娘就给他们悄悄灌输童月汐姐妹生来就是给他铺路的,他也觉得童月汐这样的相貌,要是不为自己铺路,难免浪费了。
自臭丫头说了那些话之后,总觉得那些人看他的目光越发怪异起来,压根儿迈不开步子。
童月汐趁机甩开童俊裕的手,往屋里走,她忙得很,没空和这起子老想着算计她的所谓的家人在一起。
已经穿越过来这么久,自己在现代的肉身怕是早已不复存在,既然如此,还是安心在这头过日子。
前提是得摆脱这些渣渣。成天被她们算计来,算计去的,她们不厌烦她也厌烦了。
屋里童顾盼已经平静下来了,童俊裕脸色捉摸不定,但神情很是不悦,混杂着一些担忧,老秀才不是那么好惹的。
隔天是花生榨油的日子,童月汐初初见到这儿居然有花生的时候,很是吃了一惊,想起家里吃的生油居然就是花生油,满是感慨。
原本已经定好明儿个轮到童家的花生榨油。
童家已经把花生搬过去排着队了,用过饭后还把童修凡指派去看花生,不让别人揩了油去,田氏和童俊裕把最后一点子稻秧子插完。
出了这档子事情,谁都没有心情。插秧的事情就打算告一段落,把花生油榨出来了再说。
然而隔天轮到童家榨油的时候,榨油处的那头让童俊裕把花生搬到别处去榨油,他们那儿已经排满了。
童俊裕气得脸色发黑,无法,只好搬到别处,不曾想别处也不敢收留!
这下童俊裕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怕是张秀才做的手脚。这是给他童家教训!
童俊裕一连找了三处榨油的作坊,都没人敢接,这才着慌。
要是过了这个时候没能把花生油榨出来,就只能等明年了,花生质量大大下降不说,油量也跟着减掉不少。
更主要的是,明年也不一定有人敢收他童俊裕家的花生榨油,张秀才好歹也算是白手起家成了乡绅,自然有其过人的手段。
童俊裕叫苦不迭。
这当口,童俊郎找了过来,说是他家里的花生也跟童俊裕家的一样,被拒之门外。
杜氏又气又慌,担心到时候自家没油吃。
榨出来的油得上百文一斤,寻常人家压根儿吃不起。往往庄户人家榨了之后都有人统一收购,然后卖到大户人家食用,或者卖给油铺,油铺往外出售,少部分自家留着卖的。
张秀才这一手分明带了怨气,好好的闺女不肯给他,偏生送个不能生的。
童俊裕连忙带上那百两银子和当初的信物去找张秀才。
张秀才越发觉得童俊裕等人看不上他,又想到算命大师的话,最好娶了童顾盼,让人带了童俊裕进来。
“还请张相公手下留情!”童俊裕一来就作了个长揖,顺带把那百两银子和金簪拿出来。
张秀才脸色一变,这是要反悔了?!
“张相公,您也知晓,盼儿是内人的命根子,要是年纪大些也便罢了,只年纪还小,我和她娘都不舍得这般早就让她许配了人。小汐您又不中意,我只好把把聘银和信物给您退回来了。”
“童大爷也曾经是读书人,令郎更是年纪轻轻便荣获秀才,张某想着童大爷必不是那表里不一之人。咱们一开始也说明了,张某之所以想要纳多一房妾室,也是为了将来子嗣着想,不想愧对祖先。童大爷明知令爱有隐疾偏生隐瞒,张某想问,童大爷此举可是有意陷害张某于不义之地!”
童俊裕连连说不敢,不敢。
“我也不瞒童大爷,算命大师曾为我掐指算过,令爱不能生,还会祸败我们张家。张某这才去查,发现令爱果真不能生育!反倒小令爱,将来必定为我张家开枝散叶。张某更是说过,但凡令爱入门以后,为我张家诞下一儿半女,必定以正妻之礼相待,差的只是明面上的主母位置。既然童大爷夫妇同样疼爱两位令爱,为何偏生要把大令爱许配与我?”
童俊裕哑口无言。
“敢问张相公,可是如何知晓我们家小汐不能生的?”光靠算命大师的一句话,童俊裕心有不服。
张秀才见他不到黄河心不死,看了他一眼,才徐徐开口,“你们村里的童大夫已经证实,小汐确实不能生育!只因后天吃了不该吃的。”
后一句话并没有挑明,童俊裕心下一跳,不太敢愿意往深里去想。
而且那死丫头总是往外头跑,谁知道吃了哪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想到这里,心下又松了一口气,怕确实如此。
“小汐调皮,偶尔跑外头去,若是误食不该吃的导致不孕,还要把她与张相公许配在一块儿,确实对不住张相公。但您也看到了,我们家盼儿实在还小了些……”
“这个不急,盼儿总归也快及?了,等多两年也是可以的。”他身体好得很。
童俊裕心头一沉,心下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张秀才这么一说,他还真没有可以拒绝的余地,眉头越发皱得死紧。
他已年五十了,过多两年岂不是越发大年纪,盼儿绑上去必定毁了呀。
懵懵懂懂的回去,把张秀才的话一说,田氏差点儿没气晕在当场。
童顾盼也忍不住摔了不少屋子里的东西,随后坐在地上抽抽搭搭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