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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隔天的事情安排了一番,又是下晌,童月汐今儿个不打算回去,钟叔和小顺子很自觉的在堂屋打了地铺,把屋子留给童月汐。
童月汐没有古时候人那种落后的封建思想,认为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授受不亲,不是家人不能和别的男人同住屋檐下的观念。
因此早早的就洗漱完,干脆在这里歇下来。
颜府~~~
“公子,已经没有了。”某个嘟着嘴的小厮从外头小厨房返回。
也不知晓谁那般嘴馋,居然把公子让他留在小厨房用水凉着的糖水给端走吃了,害得公子想吃都没有了。
颜如玉看了沮丧的小人儿一眼,“没有便没有。明儿个再买就是。”
书棋一听他家公子的话,眼眸立马变得熠熠发光起来,也不知那童姑娘是怎么做到的,这时候居然弄出冰来了,就连那什么绿豆沙,都做的好似真的碎沙般,嗯~又好吃又沙沙的,清凉不腻味。
别说他了,就连公子吃了都还想吃呢,要不是他阻止……
呸呸呸,就是因为他阻止,所以放在小厨房就被人吃掉了。
“那明儿个我还去买。”书棋笑眯眯的给颜如玉松了松后背的靠枕,又给他捶了捶背,捏捏腿。
“说吧,又有什么事。”正在看书的某人眼眸不抬,直接丢过去一句话。
书棋空出一只手来抓了抓头,嘿嘿笑着,“就是那个,公子,明儿个我也想吃……多点。”
今儿个才吃了一碗,不过瘾呢。
颜如玉翻了个白眼,馋嘴猫。
“今儿个我可有指定你买几碗?”
书棋闻言瘪了瘪嘴,可不是,是他自己最先担忧,怕公子耐不住那份冰凉,怕吃了拉肚子,又担心童月汐的手艺不过关,这才只买了三碗,打算公子一碗,他两碗。
不想公子不肯,他只捞到一碗,公子吃了一碗,余下一碗打算现在吃的,却被人吃了。
星眸重新放回书本上,颜如玉的思绪却已经飘得老远。
午夜时分,下果村童家。
她在县里安歇,童俊裕田氏在家里却担忧得睡不着。并非担忧童月汐的安危,而是担心人跑了。
童俊裕这些时日被张秀才弄得上了火。
地里要放的水,时不时就有人给他挖了田口,那些水不仅没有放进去,反倒往外流了个一干二净,导致水田杂草横生。
有些水田里却又不知怎的多了不少浮萍,把营养吃去。
才刚插下去的秧苗地里,居然多了不少的福寿螺,把秧苗吃的七七八八,费了不少心思去补。
这些活儿弄得他心力交瘁。原本已经过了个忙活的农忙,眼看着就要落幕,结果摊上张老秀才的事情,不仅花生榨不了油,就连其他地里的活儿也有人捣鬼。
加上早上的沈婆子偷菜事件,以及童月汐的反抗,桩桩件件让童俊裕差点儿没暴走。
“死丫头,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童俊裕发了狠,一时忘记还要靠童月汐来筹措童修文秋闱考试的银两。
再过些时候修文就要出发了,银两现如今还没有着落,田氏也发愁。
“她爹,咱们现如今要做的就是要把小汐许配了给颜家,一旦颜家答应了,咱们就得把小汐找回来。”田氏担心即便是颜如玉这个病秧子,到时候也介意童月汐在外头过夜的事情,没人要的话就拿不到银两供修文赶考读书了。
童俊裕如何不知,他想的更多的还是怎么给张秀才打击,一旦和颜家做了亲家,张老秀才就再也不敢捣鬼了。
中午那会儿童俊郎还过来,问花生的事情怎么解决,他觉得甚是没脸。
“明儿个我就去找颜公子。”只有把死丫头送出去了,他才放心。
田氏听了方才放下心来。这些时日家里的事情太多了,偏生童月汐那死丫头又不是个安分的,自从那回从赵建安手中逃脱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越发往外头窜去了。
一方面觉得她这样自甘堕落不用她出手就能毁坏小贱人自己的名声,另一方面又怕她这样玩过火了,到时候没人要,修文读书的费用谁来出?
还担心她这么作,到时候连盼儿的名声也给带累了。
重重考虑之下,干脆放任自流。不想今儿个趁着大伙儿不注意,小贱人居然真的跑了。
这下该去哪儿找人?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左不过躲在县里,还能到哪儿作,届时找出来便是。
翌日,被这段时间折磨得满嘴起泡的童俊裕一早就打扮妥当,然后往县里走去。
他不敢让人通报,虽说颜如玉只是个病秧子,却也是大户人家的正经公子少爷,他这样的哪里能被人看入眼。
也就捏着颜如玉喜欢童月汐那死丫头,加上还是个短命的,这才敢打他的主意。
不过也只能悄悄塞了银子给门房,说是想见颜公子一面。
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快就被带到了颜如玉面前。
与之前一样,颜如玉依旧面容平淡,并没有因为他的背信弃义就冷落于他。
这让童俊裕的心里又有了些底气。
“坐吧。”颜如玉的语气比上回更淡,童俊裕听了却松了一口气。
好歹没有把他赶走,说明还有戏。
因着自己做了不道德的事情,童俊裕手心捏了一把汗。
颜如玉只等着他坐立不安了,方才开口让书棋给他倒茶水。
“那个,颜公子……”童俊裕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吐出来的话语很是困难。
颜如玉抬眸看了看他,示意他有话便说。
“颜公子,上回我也是逼不得已,张家那头看上了小女,因此……”总归这头说张家的话不会传到张老秀才耳朵,传闻颜如玉并非一个多事之人,因此他才敢放心大胆的把事情推到张老秀才身上。
颜如玉并未看他那一张一脸逼不得已,后悔的神情,而是依旧淡淡的坐在那儿,浑身散发出一阵难以言喻的威严,童俊裕只觉得后背汩汩的往外冒汗,衣衫快湿透了。
良久,颜如玉才转眸微微笑看着童俊裕,轻启薄唇,“我虽然病重,好歹是颜府嫡出的公子。童大爷这般作为,与背信弃义之徒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