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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音却没有说出个罪魁祸首，只是吸了吸鼻子，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我好难过，睡不着，要师父你搂着我。”
“好好好。”明月瑾完全不问缘由，只是将手臂收紧了些。
感受到怀中的人不住地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害怕？
摸摸爱徒的头，没有发热，明月瑾顿时有点惊讶，自己这个天上地下一锅端的徒儿，居然还有害怕的时候。
“到底怎么了？”
“小白发信来，说他母后服了离火丹之后醒过来了，他母后感谢我当年没有丢下小白，叫我去雁离做客，还要当面感谢我。”
明月瑾听到这里，便有些不解地微笑道：“这是好事啊，为师准你假，去雁离玩玩吧。”
林楚音点点头，继续道：“那确实是个很美的人，笑起来，那么的暖，她看向小白的目光，那么慈爱，终于，小白等回了自己的娘，我真心替他高兴，但是，我也忍不住要嫉妒他……”
说着说着，明月瑾就看到林楚音忽然就真的流泪了。
“不哭了，你还有师父和师叔呢。”明月瑾柔声安慰着，忽而又换了强硬些的语气，“你哭得泪人儿似的，是嫌我们两个做的还不够好吗？”
“不是的。”林楚音使劲摇头，“我是害怕你们死掉。如果我还是武圣，那我现在就可以一个人杀翻西角峥嵘，可我不是，我又害怕万一我修不回武圣，那么一遇战事，我就要呆在后方，担惊受怕，怕你跟师叔会死掉。”
明月瑾闻言，不禁哈哈大笑，摸摸林楚音的头：“我的傻徒儿，你就是在担心这种破事啊？”
那一双眼睛里水汽氤氲，说出去，完全不会有人相信，这就是那个曾经身为唯一武圣的地表最强者。
“能不能重回武圣之境，你比谁都清楚，为师也不会把掌门之位传给平庸之辈。”明月瑾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物，“至于你担心在那之前我们会遭遇不测，那岂不是太小看你师父和师叔了，为师距离突破武圣只差半步，而你师叔给的这颗丹药，为师只是一直不舍得吃而已。”
镂空金球模样的控灵锁之中，五色光彩流转闪耀，呼吸一般明明灭灭，是神品丹药独有的濒临化灵之象。
“为师在等你师叔一起突破武圣，但万一事出紧急，也可以马上突破护住你们平安。”
“嗯。”似乎是突然安下心来，林楚音收住了泪，点了点头。
总算哄好了许多年都不曾再使小性儿的爱徒，明月瑾只觉得额头上汗都要下来了，试探着问道：“那你现在可以乖乖睡觉了吧？”
林楚音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得死死的，道：“我要师父你陪我。”
“好好好。”明月瑾拉着林楚音坐到床榻边，就像多年前林楚音刚入门派那时一样。
即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有一丁点的小女孩，林楚音还是像当年一般蜷在自己怀里，喃喃道：“好暖和。”
明月瑾什么都没说，将怀中人搂得更紧。
“师父……”那人迟疑着，“我可不可以，叫你一声娘？”
“痴儿，我跟你师叔，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个傻孩子，来给我们养老送终。”明月瑾话语中满是宠溺，捏捏林楚音的脸，“你还没说说你的丹师佩考得怎么样呢，炸死几个人？”
林楚音献宝似的拿了丹师佩出来，道：“别看这是一枚白烟丹师佩，徒儿我可是考过了青烟丹境的，现在也是大丹师了。”
“乖徒儿，比你师父强。”明月瑾夸赞着，顿了一下，又道，“去雁离的事儿缓缓，明天先替你师叔一天，课业结束再走，别让外院大课轮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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