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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尼玛什么情况……
林楚音脸上青筋直抽抽。
尘烟丹盟的人，就剩了一个青年男子还站在原地，实属英雄好汉。
当然，也有可能是吓傻了，迈不动步子了。
“你们不是来攻山的吗？都跑了几个意思啊？”林楚音气得要抓狂，恶狠狠地问着那最后一个人。
这就好比，你引动了震天憾地之力，风云为之变色，一拳打下去，结果——打在了棉花上。
连个屁声儿都没有，还把自己闪了个半死。
那铁青的脸色，更是要把那人吓出个好歹来，那人抖了几抖，似乎是要哭。
望夜白适时地走到近前，道：“怎么回事，你好好说，我们就不杀你。”
“……真的？”
“嗯。”
即使冷着一张脸，此刻的望夜白仍然比杀气满溢的林楚音柔和三分，那人犹豫了一下，终于选择相信望夜白，顿时声泪俱下地诉苦道：“我们没有办法啊，我们盟主让我们来的，说要是见不到焦楷前辈，就要拿我们当柴烧，填丹炉……”
“我师父不愿见你们，就是不想为你们破例。”望夜白斜睨那人，道，“先礼后兵，现在就是要撕破脸了？”
“没没没没！”那人忙不迭摆手，道，“我们哪儿敢，再说，我们盟主叮嘱了，不得对前辈无礼。”
林楚音收剑归鞘，撇撇嘴道：“我信你个鬼，不来逼宫，难道来送礼啊？”
那人无辜地眨眨眼：“诶，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送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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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送礼，那人忽然就像是从梦魇缠身中醒来，看着那些还在往山下滚的物什，惨嚎一声，撒丫子就跑下去撵。
“劳烦你们，快帮着我收一收！”那人一边追着，一边回头扯着嗓子喊。
林楚音顿时无语石化，望夜白也连连摇头。
侯氏姐妹就组织着逸云居的弟子们帮着那人满地划拉东西，有些滚得远的掉下山崖的，就由侯凝仙腾跃翻上跳下再去捡回来。
最后一清点，东西基本都找回来了，那人累得够呛，但也松了一口气，伸手擦着额头的汗，也不知是热得出汗，还是吓出来的冷汗。
林楚音却盯着那人右手，道：“不是你们尘烟丹盟都是曾经舞弊的丹师么，你手上怎么没有烙印？”
那人闻言看向林楚音，摇头道：“并不全是啊，我是资质太差总也考不过灰烟，想给人看病抓药，人家也嫌弃我，实在没活路，听说尘烟丹盟招兵买马，我就投靠了。”
听眼前人这样说，林楚音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对于这种渣渣丹师实在太不友善了点，蓝星好歹还有配伍师药剂师什么的，至少术业有专攻呢，这可好，千军万马，只有丹师一条道。
点点头，不置可否，林楚音陷入思考。
那人不敢打扰，于是看向望夜白，殷殷期望地道：“听闻阁下刚才称呼焦楷前辈为师父，小人斗胆请问，能不能让小人把礼品亲手送给前辈？”
望夜白冷哼一声：“送礼只是幌子，为了见我师父才是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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