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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即中,”初影喃喃地重复着,眼中突然闪过一抹亮光,“我有些明白了,按照你的意思,或许真的可以办到。只是,我这几日对待初尘,态度都有些冷淡,若是一下子与他套近乎,他怕是会感觉有些奇怪,这个计划还是要找个契机实行才行。”
“来不及了。”帝卿叹了口气,“母亲,现在魔界和圣界之间的大战已经是不可逆的了,各方势力都将这场大战,看作是头等大事,没有人会忘记这场大战的,也没有人会说,我们等等,等等再继续。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这场大战,为它做着准备。要是再迟一点儿,我怕初尘就会用曼珠沙华杀害更多的人了。”
容祈也在一旁附和着帝卿道:“确实,这个计划之所以被称为是计划,也是因为它在现在的战场上是可以起重大作用的,若是失去了现在这个时间条件,改到过一阵子,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那这个计划也就没有被称为计划的价值了。”
初影思考片刻,点点头,显然是被说服了:“好,那我尽快想方法找到那个机会,你们不用担心,若是可以,我会阻止这场战争的,毕竟,我也不想看到,这么多无辜的人因为不必要的战争而死去。”
帝卿和容祈因为紧张而微微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下来,他们对视一眼,显然都对初影的回答感到十分喜悦。帝卿来这儿的头等大事算是结束了,她轻轻舒了口气,笑道:“母亲,你这才第一次见到我们,怎么就会愿意相信我们,并且帮助我们呢?”
初影微讶,她没想到帝卿居然会问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真的要她回答的话,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只能说是一种直觉吧。直觉地认出了帝卿是自己的女儿,直觉地想要相信他们,直觉地想要帮助他们。
“我不太清楚。”初影歉然地笑笑,“凭感觉吧。”
帝卿柔和了神色,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犹豫了一下,轻轻问道:“刚才我提到父亲的时候,母亲好像和我一样,挺悲伤的。这是因为想起了什么吗?是想起了父亲吗?”
初影微微一愕,继而沉默了半晌,歉然道:“其实,我并没有想起帝曜,就是感觉很悲伤很难过,我现在脑子里的记忆,可能是被初尘换掉了。”
帝卿笑容微敛,母亲还是没能记起父亲,若是父亲还在,那该有多难过。她想了想,从储物镯之中取出一个锦囊,递给初影。
容祈微讶。帝卿复活之后,他光顾着高兴了,一直没有去注意这些小细节。这个储物镯不就是帝卿死前带在手腕上的那一只吗?这简直一模一样,储物镯这种身外之物,不可能随着帝卿的复活而再次恢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初影迷惑不解地接过锦囊,见初影拿着锦囊,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帝卿伤感地一笑道:“这个锦囊之中是父亲在这世间留下的最后一小块灵魂碎片了,打开来看看吧,父亲最放不下的就是母亲了。”
初影拿着锦囊的手微微一顿,怪不得,她就觉得这个锦囊之中的东西透着一种熟悉的气息,原来是帝曜的灵魂碎片。想到帝曜只剩下这么一小块灵魂碎片尚存于世了,初影的眼眶不由得微微湿润。
帝卿看着初影的样子,想起了在七十二不夜天见到大尊者时,大尊者把锦囊交给她,并且说的话:“这个锦囊之中的其实是帝曜的一小块灵魂碎片,因为被我们施了法,也因为其中残存的执念,至今没有消散。我们早就算出了帝曜的结局,所以在当初他来的时候,就偷偷去了一小块灵魂碎片。等会儿回去的时候,你也不要太过悲伤,毕竟,你复活的时候,便是他的死期。”
“这个锦囊原本是送给你作为一种念想的,但没想到的是,初尘这家伙,居然真的用曼珠沙华复活了你的母亲。这算是逆天之举了。就连我们这些活了这么久的人,都没有算出来。你父亲的执念就是你母亲,这个锦囊,有机会,就交给你母亲吧,她打开的那一瞬间,你父亲便可以见到她,但是同样的,作为代价,你父亲执念消散,这一小块灵魂碎片也就会消失于这世间,到时候,他可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帝卿,这一切的决定就由你来做吧。给或者不给,都是你自己的决定。”
帝卿看着初影抖着手打开锦囊的样子,眼中泪光闪现。她想清楚了,比起让父亲留有遗憾,她更愿意让父亲没有遗憾地消失在这世间。就让他,和母亲,幸福地见上最后一面吧。父亲,卿儿希望你,下辈子就算投胎在平常人家,也好过这般的一生。
初影打开锦囊,一道彩光从锦囊之中窜了出来,在屋子里环绕着飞了几圈之后,落到初影面前,化作人形,是帝曜的模样。
很难想象,原来,元神之力是金色的帝曜,他的灵魂碎片居然闪着彩光。帝卿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帝曜,她明白,眼前的这位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帝曜,他只是帝曜的执念化作的一块灵魂碎片所化,而帝曜真正意义上的灵魂,也就是元神之力,已经消散在这世间了,甚至就连她所期许的平淡的来世,或许都无法实现了。
帝曜看着眼前的初影,眼眸中荡漾着温柔和喜悦,爱是一种抽象的东西,可是在他身上,却仿若实质,让他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对初影真挚的深沉的情感。
初影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抚一抚帝曜的面颊,可就在即将要碰到的那一刻,“帝曜”突然化作万千流光,就这么在三人眼前消散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初影的眼中滴落,她不由得捂着脸,痛苦地低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这么伤心,可是,我却还是记不起你!”
帝卿眼中也有泪光闪过,初尘,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待他们,而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待我?
另一边,水铭孤身一人,来到了血族。血族女王带着一部分精锐前往圣界和魔界的主战场,而血雾大长老则带着剩下的人,守着血族的土地。
由于血族人特有的气息,水铭一到,血雾便认出了他,显然,水铭的到来还是让血雾有些惊讶的,他恭敬地一礼道:“殿下,女王陛下并不在这里,陛下前些日子就已经带着一些族人前往主战场了。”
水铭的脸色有些迷茫而纠结,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难题一般。他从容地摆摆手道:“无妨,我这次过来,本来就不是来找女王……我母亲的。我这次来,是因为知道了一些事情,然后想来问个清楚,正好,你在这里。”
血雾明白了水铭的意思,暗自叹息一声道:“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到。殿下终究还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殿下想问的是不是您与上官子邪殿下,其实是同一个人的事情?”
“这竟是真的。”水铭眸光微暗,自言自语道,“看来,他没有骗我。”
血雾听到了这句话,眸光微微一闪:“看来,是帝卿小姐和容少主告诉殿下的吧?”
“原来,他们也知道了?”水铭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狼狈和悲哀,就好像一直想掩饰的秘密,却有朝一日突然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他这个当事人,反而是最后才知道的,“可是,他们却没有告诉我。”
血雾看着水铭神伤的样子,温和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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