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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一堵墙缓缓打开,帝卿率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大宝和小宝。银翼现身,行礼道:“小姐,柳氏已被送至家主书房。”帝卿新即位,她身边的人还是习惯性地称呼卿元嵩为家主。
帝卿沉凝地点点头:“银翼,现在随我去趟家主书房。大宝,小宝,你们就留在卿院吧,不要乱跑,知道吗?”大宝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看着银翼,有些委屈:“大宝也没有去过书——”小宝一把捂住大宝的嘴,淡定地回道:“知道了。”得到准确答复,帝卿带着银翼转身出了卿院,留下大宝在原地干瞪着小宝。
卿元嵩的书房内,柳嘉馨坐在书房的一角,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主位上的卿元嵩沉沉地看着她,房间里气压持续走低。良久,柳嘉馨抬头,讽刺一笑:“卿元嵩,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卿元嵩看着十年来形同陌路的妻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叹道:“卿儿是无辜的,你不要怪到她身上。”柳嘉馨凄凉地盯着卿元嵩:“这么多年了,我们没有说话,结果现在,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还是她。那我们的宁儿呢!被你送去表忠心的宁儿,你怎么从未提起?”卿元嵩目光微闪,一时间竟接不上话。
书房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帝卿出现在了门口,她深深地看着卿元嵩,一语不发。“卿儿,”卿元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爹爹,”帝卿轻声打断他的话,轻缓疲惫的语调重重地砸在卿元嵩的心头,“卿儿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卿元嵩失神地喃喃道,一时间竟像是老了几十岁。帝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走上前,继续道:“可是,卿儿想听爹爹亲口说出所有真相。”
卿元嵩缓缓抬头,凝视着他疼爱了十年的女儿,叹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爹爹就跟你说吧。你的亲生父亲是你从小就十分崇拜的日曜大帝帝曜,他……很爱你。”
“当年他为了保全你的性命,便将你托付于我,要我好好照顾你,保护你,把你当做亲女儿一般。我们卿家世代忠于帝家,所以,哪怕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互你周全。但那股势力毕竟连日曜大帝都敌不过,我怕到时候哪怕我拼尽了性命,也无法护你周全。正巧,那时候你师傅找上门来,说他觉得你天赋不错,想收你为徒,我看他实力深不可测,便答应了。卿家毕竟在风口浪尖,无数的人刺探你是否在卿家,所以我便让你师傅带你去了天月峰,这么一晃便是十年。”
卿元嵩说完,沉痛地看着帝卿,帝卿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突然从一旁传来一道尖锐怨怒的声音:“真是可笑,尽挑一些好听话说给帝卿听,那我的宁儿呢,你怎么不说说我的宁儿!”
卿元嵩微微闭目,不发一语。柳嘉馨脸上浮现一抹怨恨:“你不说?!呵,你知道今日我为何会被送来此处吗?因为我今天是打算去杀了帝卿的,可惜了,被她识破了。”
卿元嵩惊怒地睁开眼睛看向柳嘉馨,忍无可忍道:“柳氏,我有愧于你,你冲着我来便是,为什么要对卿儿下手!”柳嘉馨悲凉地笑道:“冲你来?我动得了你吗?卿元嵩,我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了,只要我活着,就不会放弃杀她的念头!”“可是宁儿根本没有死!”卿元嵩怒喝,“当年我确实想让宁儿替公主,可是大帝他最终救下了宁儿,还让人把宁儿带给了我。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女儿的吗?!”
柳嘉馨一怔,有些不敢置信,进而狂喜,她有些失态地冲上前追问道:“宁儿在哪儿?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卿元嵩疲惫地闭目:“你当初被仇恨蒙蔽了双目,就算我告诉你宁儿还活着,你怕是……算了,不提了,你出去吧。”“宁儿在哪儿?”柳嘉馨执拗地盯着卿元嵩,她想要一个答案。“她就是前几日被你抓起来的其中一个,她叫彩宁。”卿元嵩叹道。
彩宁?!这个答复一出,帝卿和柳嘉馨都有些始料不及。像是想起了什么,柳嘉馨脸色突然惨白,彩宁,难道就是那个被她亲自废了一只手的小丫鬟吗?她求证一般地看向帝卿,眼中满是哀求:“彩宁……是哪个?那两个中的哪个?”帝卿长叹:“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是吗?何必问我。”
柳嘉馨突然尖声哀嚎,无力地瘫坐在地,凄厉地哭泣着。卿元嵩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看向帝卿:“卿儿,这是——”帝卿叹息一声,心中也很不是滋味:“那天,彩宁回来的时候,一只手已经被废了。”卿元嵩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苦笑着摇头:“天意啊,天意弄人。害人终害己。”
帝卿看着跪坐在地痛苦的柳嘉馨,再看看一下子似乎老了不少的卿元嵩,一时间有些唏嘘。她悄悄退下,不再打扰。
在回卿院的路上,帝卿伸出右手,手上赫然是金土两星,她微微蹙眉,吸收这两星势在必行,再麻烦卿元嵩怕是不行了,要不……去找容祈?才几日未见,想起容祈,帝卿竟觉得有些想念,她自嘲地笑笑,摇摇头,打定主意,便准备先回趟卿院看看彩宁。
帝卿走进卿院,先去书房写了封信交给银翼,吩咐他交到容祈手中。银翼闪身离开,帝卿起身来到彩宁的房间内。彩宁正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边,有些失神地盯着自己被废了的手,没有察觉帝卿的到来。
“彩宁,”帝卿轻声唤道,彩宁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到,“彩宁?”彩宁回神,唇边勉强挂上一抹笑:“小姐。”帝卿怜惜地看着她,犹豫半晌,眼中满是抱歉:“彩宁,我刚刚知晓,你才是卿家大小姐,你叫卿宁。柳嘉馨她……是你的母亲。”
彩宁微微一怔,她有些不敢置信,抬头看向帝卿:“我是……那,小姐是谁?”“我是帝卿,日曜大帝的女儿。”帝卿有些歉疚,“对不起,我也是刚刚知晓的。”
彩宁不自然地笑笑,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低低喃喃:“怎么会,怎么会……”帝卿叹息,她缓缓道出刚刚知晓的所有事情。良久,彩宁垂眸,淡淡道:“我想一个人静静。”帝卿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但也知道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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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前几日有事,今天开始,小颜使劲地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