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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詪离开桃园又回了南天门前,抱着避尘神剑杵了许久。
“战神大人这是......”一旁守门的小兵踌躇许久还是上前询问了句。
从前战神大人无事也会杵在南天门,但不会像这般发呆,双目无神的呆滞模样,着实可疑,若不是那避尘神剑幽幽闪着光,他们都以为这是假的呢!
啸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没有吭声,他在想要不要直接去了广寒殿,最近仙界总有流言蜚语,说他相中了广寒仙子,要不怎么时常往那凄冷的广寒殿跑?后来他就不去了,又有人说,战神大人这是有了忌讳,更加说明他把广寒仙子放在心尖尖上的!
啸詪无言以为,恐怕他无论怎么辩解在旁人看来都是欲盖弥彰,索性不言语,反正兔儿也爱去桃园,他去桃园见她就好,可竹苑的话叫他起了疑心,广寒殿能有什么事要忙?兔儿来去也不会无缘受了限制。
可他,要怎么开这个口?一旦今日之事传出去,兔儿便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广寒贵为一殿之主自然不会在乎,兔儿不一样,她好不容易才修了道,得了仙阶。啸詪左思右想,突然就想到了君漓,若是他的话,他会怎么办?
哦,不对,君漓早已忘记了小桃妖,他眼下心中没了那个人,他怎会知道要如何应对......
果真是病急乱投医,居然会想起魔君。啸詪苦笑着摇了头,且不说现在的局势变幻,他作为仙界战神是万不能随意去见了已是魔君的君漓,从前他还是魔界的小公子,肆意妄为,常常提了大刀就出现在南天门外,叫嚣着要与他一决高下。
自从君漓成为魔君后,这样的场面是再未出现过了。
啸詪轻叹了口气。
“战神大人为何事烦扰?”守门小兵热切的看向啸詪,十分期待可以为战神大人分个忧。
啸詪偏首,冷然道:“无事。”
小兵眼中难掩失落,却还是笑着认真点了头:“好的,战神大人。”
那副客套的模样,啸詪突然间就觉得索然无味,扭头看了看南天门上那块万年不变的匾额,他在这里守了多少年呢?啸詪早已记不清了,似乎在记忆伊始,他就在这里了,他和南天门的匾额一样,万年不变......
这千千万万年的岁月里,能在这南天门挑起一丝波澜的只有两人,兔儿和君漓。
啸詪尤记得那一日,艳阳高照,他照常抱着避尘神剑守在南天门外,突然避尘抖动的剧烈,浑身散发着幽幽紫光,啸詪体内血液翻涌,终于来了个强劲对手吗?
可啸詪寻了一圈也未见到那能让避尘如此反应的强者。
而避尘似乎早就按捺不住,挣脱啸詪的怀抱径直朝旁边的草丛内飞去,啸詪紧追不舍,满眼都是兴奋,他安逸太久,迫不及待想要大战一场!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啸詪目瞪口呆的看到避尘神剑悠悠绕着那团雪白转着,定睛看去,竟是一只吓傻了的兔儿,三瓣小嘴里还有半截没来得及咽下的青草,两个红彤彤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啸詪愕然,这避尘神剑什么时候学会了恃强凌弱的坏毛病?!
这尴尬的场面持续了整整一刻钟,那只可怜的兔儿被避尘包围不敢动弹,小小的身子瑟缩成一团,大眼睛是不是瞥一眼避尘神剑,趁它不注意就飞快动几下小嘴,竟是想着将那青草吃下去......
啸詪很有耐心的等那只兔儿咽下最后一口青草,才将避尘召回。连刀鞘都没取下,直指兔儿:“打哪来的小兔妖,胆敢擅闯南天门!”
“嗝儿~”
兔儿刚咽下去一嘴青草,突然被这么一吓,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嗝。
“......”啸詪无言,举着避尘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我才没有擅闯!”兔儿一开口便是清脆的声音:“我是广寒仙子的......嗯......广寒仙子的爱宠!”
“广寒仙子你知道的吧!她可是仙界第一大美人!”兔儿趴在地上,小脑袋高昂,要多骄傲有多骄傲。
啸詪想了想,好像是有个叫广寒的仙子,也似乎有听说她从下界带了只兔子回来,原来就是眼前的这只啊。
啸詪默默收了避尘神剑,不顾它的挣扎,走上前轻而易举就抱起了那团白雪,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那毛茸茸的长耳朵。
“唔......手感不错。”指尖一片柔软,这只兔儿生的尤其漂亮,雪白的毛发柔顺的很,也难怪广寒仙子会将她带回仙界,女人对这种东西都是无法抗拒的吧,连他一个大男人都险些心软,还想着将她赶回妖界就行,连出招都没想过。
“登徒子!快放开我!我要回去告诉仙子,你轻薄于我!”
兔儿在啸詪怀里奋力挣扎,三瓣小嘴一张一合却是语出惊人:“你再对我动手动脚可是要负责的!”
那一日,仙界赫赫有名的战神大人,那颗沉寂许久的心居然可耻的动了,对一只兔子,一只还未幻形的兔子。
那是啸詪第一遇见兔儿的场面,他竟清楚的记了数万年,兔儿那句‘要对我负责’亦是记在了心里。
“战神大人?”守门小兵想了想还是出声唤了句,因为他们的战神大人今日实在不对劲,发呆就算了,方才居然还乐了,笑得跟个傻子一样!这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守门小兵考虑着要不要将此事报告给仙帝:冷面战神大人无值期间站在南天门外傻乐。小兵的声音将啸詪从回忆中拉回,啸詪眨了眨眼,有些迷茫的四下看了看。
小兵当即决定,此事一定要报告给仙帝!
“无事。”啸詪定了定神,抱着避尘大步离开,朝着广寒殿迈去。
守门小兵见状跟旁边的人交代了几句后便急匆匆的奔向仙宫去了。
*
广寒殿。
兔儿手里紧紧攥着那串染血的冰糖葫芦,身上的痛楚早已麻木,一双大眼睛虚弱的半睁,紧紧盯着面前的那扇门,早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日了。
一开始兔儿满怀期待,期待那扇门会被破开,他会踏着光明冲进来,带她离开,会跟她说:“我来晚了。”
兔儿一定会笑着回他:“不晚,只要来了,便不算晚。”
可现在,兔儿心灰意冷,他那么忙,怎会记得她这只小小的兔儿?又怎会为了她得罪广寒殿?是她贪心了......
半阖的眼渐渐失去光泽,他终究还是没来......
‘啪’的一声,那串冰糖葫芦掉在地上,滚了几圈,染上了灰尘,兔儿那死一般沉寂的眼中滑落两汉清泪。
“啸......啸詪......”干裂的唇瓣轻启,这个她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人。
“嘭!”
就在兔儿快要闭眼那刻,那扇门突然炸裂,冲入眼帘的是啸詪!
多日未见明光,兔儿只觉得此时的啸詪耀眼到刺的眼睛生疼。
那一瞬间兔儿忘记了所有的事,只是很努力的朝来人挤出一个微笑,想要告诉他:我没事。
啸詪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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