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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姚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说起资历，他在立信里面呆的年限也算是长的，否则也不至于能够做到陆老师的助手。
但面前这个新来的实习生，让他有些另眼相看。
见他不说话，沈灵犀继续道：“宋老师一会儿应该也该到了。”
“那你一会儿把事情跟他说一下吧。”
小姚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一点也不像个新人。
沈灵犀点头，“姚老师放心。”
这件事情倒是谈不上放心不放心，对一个合作过的客户进行前期调查，实际上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小姚没有通过宋凌的原因。
宋凌一来，沈灵犀就将这件事情报告了上去。
“姚助理让你去你就去吧，正好你现在也没什么项目，就当做是锻炼了。”
宋凌这段时间很忙，这种小事情，他交给沈灵犀倒也放心。
“好，我知道了。”
沈灵犀往外走去。
“等一下。”
宋凌忽然叫住她，“灵犀，咖啡是你买的吗？你还记得我的口味。”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笑，有些得意。
“咖啡是事务所的前台汪小姐托我送上来的，看来汪小姐买的很合师兄的口味。”沈灵犀转过头看着宋凌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
宋凌脸上微沉：“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好的。”
沈灵犀出去后，宋凌看着桌上的咖啡，眼神有些阴郁。
*
沈灵犀要做前期调查的这家公司叫美奥，是一家做城建环保工程的公司。
美奥距离立信有些远，沈灵犀到那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
在与美奥的负责人协商后，他们同意让沈灵犀调阅以前年度的审计档案，但是因为之前负责他们审计的注册会计师出国进修联系不上，和他们之前的审计事务所联系又没能成功，所以工作并不是很好开展。
沈灵犀借用了他们的会议室，让财务室的人将这两年的资料都搬到那里。
“沈小姐一个人可以吗？”
说话的是美奥的财务总监于嘉兴，一直言笑晏晏的看着沈灵犀，看起来是个比较温和随性的中年人。
沈灵犀整理着资料，神色清冷：“可以的，谢谢。”
“不客气。时间也不早了，可以邀请沈小姐中午一起用餐吗？”
于嘉兴仍旧浅笑。
沈灵犀抬手看了看表，十一点二十，确实很快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谢谢于总监的好意，中午我随便吃点就行了，争取今天把前期调查做完。”
闻言，于嘉兴眼里闪过了一抹惊讶。
会议室里面的这些资料，就算是一个团队，也不能保证在今天之前就能把前期调查做完。
但面前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却口出狂言？
于嘉兴笑了笑，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
“那于某就不勉强了，一会儿让人直接将工作餐送到会议室来。”
“谢谢。”
美奥的工作餐还可以，荤素搭配，味道也还行。
吃过饭，沈灵犀有些犯困，准备去楼下买杯咖啡，无意间经过一间办公室时，听见里面在说立信。
沈灵犀脚步一顿，看了看挂在办公室门口的铭牌。
——财务总监办公室。
吃饭的时间，工作区没什么人，办公室的门轻掩着，里面应该有两到三个人。
“一个实习生而已，有什么好怕的？量她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轻蔑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
沈灵犀挑眉。
实习生？说的是她吧？
紧接着她听到了于嘉兴的声音，“总归还是小心点好。说起来，还得感谢立信对我们这么放心，居然就派个实习生过来。”
“可不是吗？哈哈哈……”
眼看有人陆续回到工作区，沈灵犀没多呆，下楼去买咖啡了。
——
瑞华和立信联合审计的项目做完了，纪湘准备回帝都，约沈灵犀吃饭。
看了看时间，距离美奥下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沈灵犀工作很有效率，工作也已经做的差不多，正在收尾。
想了想，她应下。
“好。”
地点是纪湘定的，还是上次的那家私房菜馆，从美奥过去，至少得两个小时。
挂掉电话后，沈灵犀将最后的一点工作做完，顺便把会议室里面的审计资料整理好，这才转身去了于嘉兴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没关，沈灵犀敲了敲门。
“于总监你好。”
“沈小姐请进。”于嘉兴站起身来，带着笑问道：“沈小姐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有。贵公司的前期调查已经做完了，资料也整理好了，在会议室里，麻烦于总监派人搬回去就行了。至于调查结果是否接受委托，后期会再跟贵公司联系。”
“这么快？”
于嘉兴面露惊讶。
沈灵犀没拆穿他的伪装，也大致能猜测到他此时的心理，淡淡的笑了一声：“美奥是老客户。”
于嘉兴笑了起来。
这其中的意味，大概只有他自己明白。
他站在办公室的沙发旁，对沈灵犀做了个请的手势：“时间还早，沈小姐不如在这喝口茶？于某晚上安排了一个饭局，沈小姐可千万别推辞。”
“感谢于总监的好意，但是我晚上有约了，抱歉。”
“沈小姐这么不给于某面子？”
于嘉兴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沈灵犀却笑了一声，“实在是佳人有约，否则我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工作完成，不是吗？我这边早点做完，于总监也能早日放心啊。”
于嘉兴觉得沈灵犀这话说的意有所指。
但看着沈灵犀那张年轻的脸，一个初出茅庐的实习生，怎么还让他忌惮上了。
他当即也笑了起来：“既然沈小姐佳人有约，那于某就不强求了。”
于嘉兴亲自送沈灵犀出了美奥。
*
纪湘到的早，沈灵犀到的时候，她已经点好菜了。
“灵犀，你变了。”
沈灵犀刚坐下，纪湘就靠在椅背上，眼神幽幽的看着她。
纪湘是真好看，五官精致，媚眼如丝。与沈灵犀的清冷疏离不同，她看起来更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不光是男人，还有女人。
沈灵犀喝了口水，冲她眨了眨眼睛：“变漂亮了吗？”
“不。”
纪湘撑着下颌看着她，眸光闪亮：“变得更有人味儿了。”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就不是人？”
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在骂她！
沈灵犀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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