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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还有一点。”
沈灵犀顿了顿，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窗户边上，指着窗外的厂区道：“联华化工的占地面积非常广，但真正用到的也只有其中一半的位置。等到将闲置的两台生产设备出租或者卖出去后，还会空出两个车间来。如果能将这些空出的车间和一半的园区租出去，对目前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进账，也能缓解依一下你们目前的财务紧张。”
前面的两条建议，杨波都考虑过，但是实施起来太过艰难。
一来，卖了设备，他们财务造假的事情就很容易暴露出来，而人员闲置的问题，就像是一个拉锯战，他更是很难和股东们达成一致。
唯独沈灵犀提出的最后一条，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站起身来也走到窗户边，看了看他们的园区，觉得沈灵犀说的办法可行。
不管怎么说，蚊子腿也是肉，能改善一点是一点。
其实这几条在他们来之前，沈灵犀和小姚也聊过，原本是打算等陆珩来了后再汇报给他的。没想到在这之前，陈经理会带着杨波和甄晴过来。
“沈小姐，谢谢。”
甄晴一脸感激的看着沈灵犀。
沈灵犀站在小姚的旁边，微微一笑：“甄董事长别谢我，这是我和姚老师一起商讨出来的方案，但也只是一个初步的构想，对于贵公司的情况，我们可能还不是太了解，你们或许可以找更专业的企业运营来想办法。”
“已经很好了，谢谢你们。”
甄晴冲沈灵犀和小姚鞠了个躬。
这下倒是让小姚有些受宠若惊了，看沈灵犀的眼神也与之前不一样了。他很清楚，这些建议都是沈灵犀自己提出来的，他只是跟她讨论了一下而已。
但沈灵犀却没有独自揽下功劳，小姚在心里对她很是感激。
快到中午了，甄晴想要请两人吃饭，沈灵犀和小姚商量了一下后，以工作很忙为由拒绝了。着
甄晴很遗憾，但也没有强求。
陆珩下午的时候才来，听了小姚的汇报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想来杨波已经跟他联系过了，所以他一点也不意外。
倒是沈灵犀，一下午都在埋头工作。
平日里时不时撩拨一下他的人，居然一整个下午都没跟他说过两句话，陆珩有些意外，心想着是不是早上对她太冷淡，所以她生气了。
其实陆珩真的是冤枉沈灵犀了。
她对自己的工作一向都很有安排，上午的时候因为杨波和甄晴的原因耽误了她不少的时间，她还有好多的工作没有完成，所以整个下午她连水都没喝两口，就是想在下班之前把手里的工作结束掉。
“休息一下吧。”
陆珩说完打开手机，问他们：“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小姚闻言瞬间抬起头来，笑嘻嘻的看着陆珩：“陆老师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中午都没时间休息，我要一杯咖啡，就摩卡吧。”
“沈灵犀呢？”
陆珩看着她的背影，喊了她一声。
沈灵犀头也没抬，“星巴克吗？我要抹茶星冰乐。”
“星巴克没外送。”小姚有些哭笑不得的提醒她。
“哦，那就也来一杯摩卡吧，加点冰。”
沈灵犀说这话的时候，仍旧低着头，一边翻动着财报，一边在笔记本上噼里啪啦的敲着。
陆珩点了咖啡，又点了一点糕点类的，想来她应该会喜欢吃。
下完单后放下手机，他看着联华化工这几年的数据，等着外卖送过来。
小姚放松的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肩膀手臂，问陆珩：“陆老师，我听说今年盛豪集团的审计要换组，这事儿是真的吗？盛豪的审计不是一直都由专门的小组负责吗？黄老师今年是不干了？”
盛豪集团？黄老师？
沈灵犀耳尖一动，敲击键盘的停了下来，侧耳听两人的对话。
“不太清楚。”
陆珩看起来并不是很想提盛豪集团的事情。
小姚再次发挥了他八卦的潜质，小声道：“听说黄老师在追盛豪集团的财务总监，但是没成功，所以这段时间办公室里的人都没敢招惹他。黄老师今年要是不干盛豪集团的审计，那是不是该陆老师上了？”
陆珩睨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冷淡：“你哪来这么多小道消息？”
“我是听陈希说的。”小姚有些讪讪的。
沈灵犀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她转过头来问小姚：“黄老师是谁？为什么黄老师不做了，就该陆老师上了？”
“这你就——”
“工作时间闲聊什么？”
陆珩打断小姚的话，明显语气不是很好。
兴致勃勃的准备给沈灵犀解释的小姚瞬间蔫了，冲沈灵犀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撇了撇嘴。
沈灵犀抬眸看了一眼陆珩，见他脸色并不是很好，也就没再问。
她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关于盛豪集团的资料，按照小姚说的，这个黄老师应该就是历年负责给盛豪审计的人了。
看来得找个时间私底下问问小姚才行。
*
立信有一个内部的信息资料库，晚上洗完澡后，抱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查了一下立信里面姓黄的审计师。
立信的员工很多，光姓黄的就有十多个。
沈灵犀排除了一些普通的审计员后，最终将视线落在了立信的两个黄姓合伙人上。这两个人年纪都比陆珩要大，也比陆珩更早的进入立信，但沈灵犀不确定小姚所说的黄老师是哪一个。
不管怎么说，至少目前已经有点线索了。
若是按照小姚说的，陆珩能接手盛豪集团的审计，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虽然她很急，但她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沈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沈灵犀正对着电脑发呆。
“想什么呢？”沈昱皱着眉头叫了她一声。
沈灵犀抬眸，睨了他一眼：“还知道回来呢？”
“这话应该我说你吧？”沈昱一边换鞋一边鄙视她。
“呵！”
沈灵犀合上笔记本，侧过身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你昨晚喝醉酒当着陆珩的面说了什么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日子过的太舒坦了，想给我找点刺激？”
沈昱闻言，心猛地一紧，“我说了什么不该说了的？”
－－－－－－题外话－－－－－－
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简直是要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