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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念念一边不喜欢沈灵犀，另一边又十分的嫉妒她。
所以当看到沈灵犀去找宋凌时，明知道自己不是沈灵犀的对手，她还是忍不住的悄悄的跟到了宋凌的办公室外。
此时审计三部的公共办公区域没有其他人，汪念念的动作很轻，倒也没引起办公室里两人的注意。
让她有些惊喜的是，沈灵犀进去没关门，里面的对话轻而易举的就传到了她的耳中。
呵！
汪念念冷笑一声，还真让她听见沈灵犀勾搭宋凌了！
想到那天在洗手间被沈灵犀怼的哑口无言的场景，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说看不上宋凌吗，现在居然装模作样的说想跟着宋凌一起做项目。
汪念念在门外无声的“呸”了一下，继续听着，没想到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脸色大变，脊背发凉。
——
“师兄，汪念念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她是真的喜欢你。你既然已经和她在一起了，又何必再来跟我说这些话呢？你明知道我的答案。”
沈灵犀低叹了一声。
她大约能够猜到宋凌的意图，虽知道他一向功利性强，可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做。
宋凌转身在椅子上坐下，似乎也不介意被她看穿，声音少了一些之前的温润。
“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
他的语气有些自嘲。
沈灵犀没接话。
宋凌往椅背上一靠，手指在桌子上若有似无的敲着，不但没有缓解办公室里面的紧张气氛，反而还让这安静的环境生出了一抹莫名的诡谲。
“跟你也不必绕弯子了。”宋凌忽然笑了一声，却毫无笑意：“我不认为你是真的想跟我一起去项目六部，除非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你。你可能觉得这是一场交易，但我是真心的。”
“师兄若是真心，就不会把这份真心拿出来当交易了。”
沈灵犀此时不免有些鄙夷。
交易就是交易！
把感情当做是交易，还如此的冠冕堂皇，沈灵犀觉得宋凌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被这么直剌剌的说出来，宋凌脸色挂不住，眸光有些沉。
沈灵犀也没打算客气，站起身来，她看着宋凌，有些冷淡：“其实你说错了，我以前以为我了解你，可现在我发现，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你。”
“灵犀！”
见她生气，他忽然低喊了一声，眼神有些黯淡：“我为我刚刚的鲁莽向你道歉，灵犀，你知道的，这些年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宋凌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背对着沈灵犀，不想让她看到他自卑时的模样。同样，在她的注视下，有些话，他没办法说出口。
“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心动过的女人。即便是两年前你拒绝我以后，我仍然喜欢你，甚至是在那以后，我会不自觉的拿那些向我表露心迹的女人跟你比较。”
宋凌自嘲：“大概是我已经看过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所以对我来说，任何女人跟你比较都会相形见绌。”
这样的评价，让沈灵犀有些震惊。
她一直都知道宋凌喜欢她，可此时听到他这样的一番话，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并不觉得欢喜，反而觉得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师兄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沈灵犀抿唇。
以前，她一直都觉得宋凌这个人心思太深，对她的喜欢也不是纯粹的喜欢，而是夹杂着许多的功利，所以在拒绝他的时候，她从不觉得有什么负罪感。
但现在她却觉得他的喜欢就好像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座大山，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宋凌转过身来。
他看着沈灵犀的眸子中流转着浅淡的柔情，他轻轻一笑，温润，如谦谦君子。
“因为我知道，有些话此时不说，以后大概就没有机会了。”
看着那张曾经清冷而高傲的拒绝过他的脸，宋凌没想到会在她的脸上看到如现在般复杂的表情。
他忽然觉得，他此时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管以后两人之间会怎样，但至少现在，他在她的心里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师兄，一个追求者。
他的分量会更重一些。
说是利用也好，虚伪也罢，宋凌觉得自己终于在她的面前扳回了一城。
不可谓不开心。
“我对你，从不是交易。”宋凌笑了一下，“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想要去审计六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给我一个真实的理由，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真实的理由，沈灵犀是不会说的。
至少面对宋凌，她不会把自己最隐秘的过去讲出来。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跟师兄一样，也只是想谋个好的发展。在三部，我已经被人冠上了狐狸精的名头，你觉得我在这里的发展，能顺利吗？”
“你不是都已经把人怼的无话可说了？再说陆老师如此的看重你，在这里的发展可比跟着我好多了。”
宋凌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酸。
他在三部呆了两年都没有入陆珩的眼，沈灵犀一来就跟着陆珩做项目，即便是他不眼红，三部里眼红的人也不少。
沈灵犀有如此的顾虑也实属正常。
“师兄又在开我的玩笑。是不是也要我把你怼的无话可说？”沈灵犀半开玩笑的说着。
宋凌笑：“你怼我怼的还少吗？”
沈灵犀正欲继续问，门外忽然传来了陆珩微冷的声音：“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闻声同时往办公室外走去，就见陆珩蹙着眉头神色冷冽的看着缩在墙角的汪念念。
汪念念一见宋凌，立马像是看到救星般的挪到他的身后。
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不用说，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
宋凌脸色有些难看。
“上班时间，有事找我可以敲门，不用在门口等着，有问题要先解决。”
一句话，就把“偷听”转换了概念。
汪念念倒也不傻，悄咪咪的瞪了沈灵犀一眼，小声委屈道：“我是看沈老师在跟你说要一起换部门的事情，怕打扰了你们，所以就想着先等等。”
沈灵犀闻言脸色骤变，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陆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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