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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通领着儿子到徐家大院。
按说他是童生,但徐家多年底蕴。
前堂、虽然对着晒谷场,但也是极不错的。
好像在家娇小姐、山上女英雄,徐钱氏若真生下一子,怕徐家真要厚积薄发。
徐家积的是这院子、二百亩田?错,是气运。
徐家或许也没做什么大善事,但力所能及的就是好事。
徐家良虽然忙,但有钱永贞和钱老爷子帮忙,坐下来陪客还是可以。
里正太熟。
所以,扈通和儿子坐在堂屋,钱霭英、徐茉茶也没避开。
扈通看着缸莲:“我也想养,能分我一点?”
徐家良应了,这又不是大事。
看,就这么好,扈通感慨:“我怀疑那两个是惯偷,县尊英明,一审之下,不得了。”
来喝茶,给扈广森公子一碟零食。
扈广森比扈伯载大一岁,读书没咋地,好像都被扈伯载偷走了。
当然读书人的事不叫偷,扈广森也是聪敏的孩子。
扈通吊了一下胃口:“咳那两人是姜家祖母的亲戚,祖父辈就干这个,偷来由姜家转手。”
所以,姜家也是半个偷?资本的原始积累。
徐茉茶想,像盗墓,偷的好还是很能发家,偷树一样。
钱老爷子也想不到,姜家竟然是这种人家,然后就这么被逮了。
所以扈通专门来,将知道的都转告:“他们父辈干最大的一票,就是偷了楠木,楠木比银杉还贵。像银杉,他们可能得到十两银子,那楠木他们得了一百两。但父辈被树砸了,不久就死了,传到他们。”
偷树世家。盗墓、据说都不得好死。
百两的银杉,就拿十两,似乎也不少。多的,就被姜家赚了。
扈通对姜家当然不齿:“那楠木,两人肯定,留了一些,姜家祖母用做棺木了。”
哟,这不是犯大事了?
梓宫,以楠木为之,床以杉木为之;皇太子金棺,以楠木为之;皇子采棺,以杉木为之。
姜家的祖母也敢用楠木?嫌死的不够快。
难道那祖母以为曾孙都有了,老天眷顾下辈子还想更高?
会摔死的。报上去,绝对能掘了她坟拖出来抛尸。
扈通说:“姜家有掩人耳目。县尊、好像与建德县有点过节。而这两人肯招,说见到天神了。又说徐小姐,县尊直说不可能,那就是善恶有报。”
扈通也不相信:“早上根本看不清,而他们,是来徐家的山,只是看到银杉没忍住。”
你说这事扯淡不扯淡?
钱老爷子默默喝茶。
徐家山上,木材是有一些。
这贼啊,不论好坏都要。胆子也够大,见了银杉就敢下手。
扈通看徐小姐,本来是到徐家的山。
徐茉茶眸如春水,你自家银杉风骚。
像我家这么朴实,一般人看不上。
咳咳,扈通问:“你咋知道是偷树的?”
徐茉茶:“自家砍树,尤其那老树,不得兴师动众?”
好比挖出千年老葛,得红绳红布啥的,这也是对山、对树、对自然的敬畏。
这就是老天赐的,人当有敬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