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过了三天……
洗澡也跟着,如厕也跟着,更衣也跟着……
天瑞顶着自己的黑眼圈朝兰兮哭道:“祖宗——您行行好,回您的马厩里面去吧!”
拉过了一脸蒙的晏清,天瑞突然觉得这个傻子也是挺好的啊……那也是和兰兮对比之下才出来的结论!
天瑞无语泪流,违心道:“本公子有晏清一人服侍便足够了,马厩那边不是缺人手么?您老快快去马厩吧……啊?!”
于是兰兮又被光荣地安排到马厩里面去了。她时常在马厩里呆着,身上的气味不是很好闻,天瑞又极为娇气,渐渐地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每次她回去,都叫她好好洗次澡再来面见自己。
晏清倒是不嫌弃她,时常还偷偷给她带小厨房的甜点,此举让兰兮甚是感动,立马就拉着晏清,要和他义结金兰。
让她惊讶的是,晏清竟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叹息一声,将甜点塞到了她的怀里,靠着墙坐了下去,愣愣道:“兰兮,阁主说等我成年了,我是要成为柳溪阁公子哥的。”
兰兮宝贝地搂着甜点,一一清点盒子里的甜点,看看有多少块,没有注意到他心情的转变,只“哦”了声。
晏清意识到了她的敷衍,一把从她手中抢过了甜点盒子,横眉竖目,生气道:“兰兮!”
这刚到手的甜点飞了,她还没捂热乎呢,遂眼巴巴地看着晏清手里头的甜点盒子。
被晏清一顿凶之后,兰兮很是中肯地发表了自己的观念。
“你当个少爷总比外面的那些可怜人强。”
外面吃不饱,穿不暖之者众多,怎抵得上柳溪阁里的纸醉金迷?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能活着就算不错的了。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嗯。”
晏清见她眼馋甜食的样子,赌气将盒子塞到了她怀里,遂不再理她。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晏清心里就是堵堵的,总觉得不是个味儿。
他拉过兰兮,与她对视,一本正经问道:“那你呢?真打算在柳溪阁里当一辈子下人啊?”
兰兮一愣,她连记忆都没得,谈什么未来?
遂轻轻挥开了晏清的手,木着一张脸,垂眸继续数着她的甜点。
她每回露出这样的表情,要么是难过了,要么就是心里气得要死。
总之不是什么好征兆。
晏清摸了摸鼻子,眼睛滴溜转着,灿烂一笑,拉起兰兮就跑,道:“听说今日阁里来了位大人物,到了晚上,后院还要举办宴席,到时候还有许君上唱曲呢,我们去看看!”
兰兮被他这么拽着跑,一时脚步没跟上,连累着着晏清,两人就这么踉踉跄跄一齐跌倒在地上。这么一闹,饶是兰兮再难过,也哈哈笑了起来。
许言风在最出名的还是他那嗓子,既能唱的了花旦,也能唱的了老腔,一举一动皆藏风情,眸光流转,直接就将观众带到戏里边去,沉浸在他塑造的气氛当中。
能听到他唱戏可不简单,除非是达官贵族,平常人哪有那个脸能听他亮一嗓子?
许言风今晚足足要唱一晚上的戏曲,可见今晚来柳溪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今夜柳溪阁怕是全京城最热闹的地儿了。
柳溪阁大摆宴席,最高兴的还数底下的这些下人,可劲的揩油水。兰兮逮着了机会就是一顿猛吃,笑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夜幕降临,柳溪阁渐渐热闹了起来。似乎一瞬间,阁里就变得灯火通明,朦胧的灯火下,兰兮和晏清两人像是泥鳅一样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不知从哪儿摸来了一只花灯,又被一家富贵子弟讨要去了,得了不少小费,又挤到了人群中去,放声大笑,与嘈杂的柳溪阁融在了一起。
正玩闹着,周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在一片寂静中,兰兮看到了她此生都忘不掉的画面。
明月高悬,散发着惨淡的幽光,却不及人间的灯火醉人,在昏黄的灯火下,一位身形若软的男子从屏风里缓步走了出来,男子脸上擦了薄薄的一层粉,淡涂胭脂,眼神勾人,穿着一袭象牙色的戏袍,嘴角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走至观众面前了,轻柔地行礼,开口,声音如同清冷的风声,又像幽静山林中的水流声,道:“小生,这厢有礼了——”
在场的人,无不屏息看着台上的男子,眼中尽是痴迷。
就连兰兮也看直了眼,怔怔盯着台上的许言风,看他一颦一笑,看他波光流转,看他眉眼如画……绝不是自己认识的那只老狐狸!
晏清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随便拉过了一旁的男子,眼里甚至都含了泪,指着台上的许言风,颤巍巍,无比骄傲道:“他!看到了么?!我们柳溪阁的许言风,许君上!论唱功,整个京城他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被拉住的男子皱了皱眉,幽蓝的眸子中飞速闪过了一丝怒气,兰兮眼疾手快,当即就拉开了晏清,哈哈两声:“公子莫怪。”说完,连忙拉着一脸懵的晏清挤入了人群。
只留男子一脸好笑地看着她匆忙逃窜的身影——倒是个不笨的丫头。
只是柳溪阁这鸭子馆什么时候有女人在了?
耶律达丹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他等着许言风下台之后探望他呢。
许言风是他堂兄,他这堂兄从小就不服皇叔管教,不喜四书五经,唯独喜欢的就是唱戏。但皇室立了规矩,戏曲是烟柳之地的东西,皇室沾染不得。因为这件事,他这堂兄可没被皇叔少打。眼瞅着管教不行,皇叔也管不动了,叫这个混账儿子成年之后就滚出王府。
许言风成年那天,伴随着母亲无奈的啼哭,伴随着父亲的谩骂,他背着手,一脸天下地下老子举世无双的气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王府。
后来他创办了柳溪阁,成了京城第一公子,唱功了得,还非达官贵族不唱。那些达官贵族又是与皇叔一起上朝的人,一旦上朝,纷纷来跟皇叔说你儿子昨晚唱了什么什么,还挺好听的;又跟那个那个喝了酒,一晚上不见他人影。种种种种,差点没把皇叔给活活气死,直呼没有这个儿子,将他从皇室宗谱上除去了名字。
许言风原名叫耶律言风。
柳溪阁说是阁主在经营着,但真正当家做主的全京城人都心知肚明,那就是柳溪阁里的许君上,泽国第一奇男子。
晏清有些云里雾里的,还有些不明白什么情况,但兰兮拉着他跑,他也只好跟着兰兮跑。等被拉到后院了,兰兮这才停了下来,带着他闪到一堵墙后面,有些担心地看着后方,留意那个男子有没有追上来,见没有追来,遂松开了与紧紧揪着晏清的手,紧张道:“那位像是宫里的人,咱们还是离他远些,免得招惹了祸端。”
晏清仔细一想,那位男子虽然穿着朴素,但腰佩却是皇室里的九龙白玉,雕刻精细,坠着金丝络子,可见他是皇室里的皇子。
皇室凶恶,稍不留神就惹祸上身,这是许言风再三劝诫他们的话。
柳溪阁的规矩就是——招惹谁都成,就是别招惹皇室。
为什么不能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