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药香(第1/2页)敬怀王妃要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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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内血气刺鼻,汝乔蹲坐在赵璃脚下,忧心着不敢说话。

    若不是自己乱动,赵璃又怎会……

    窸窸窣窣响,汝乔抬眼一看,赵璃独自褪下染血的长袍,露出光洁胸膛和分明的肌理。

    浓重的腥血味让汝乔不敢乱看,暗暗将脑袋埋进领子里。

    “你座旁,有个药箱。”赵璃清冷的声音响起

    汝乔按他是说的,拿出药箱递上去,却见他转身,修手将墨发拢于左肩,露出白皙的后背上两道划痕,触目惊心。

    “青绿色的瓷片。”赵璃又道。

    汝乔捏出青绿色的瓷片,嗅到上好的金创药味,咬着银牙小心翼翼为他敷药。

    赵璃纹丝不动,仿佛在做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莫名的,汝乔感觉鼻尖犯出酸处。

    大哥曾同她说过,纯善皇后还在时,赵璃是何等的集万千宠爱,气血鲜活。

    纵使宣仁帝对他宠爱有加,但他大抵是无所欲求,才会留住护国寺,欲图清修罢。

    血肉翻糜的伤口敷上白色粉末,终于止住了血。汝乔取出纱布,就如方才在树林里那般来回环抱他精瘦腰身,在腰侧打了个小小的节。

    赵璃看那节正正经经,倒有些意外,他以为小姑娘又会编个可爱的女儿节。

    包扎好了,汝乔转过身,身后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响起,莫名的她脸上攀上一股热。

    虽说她是十六岁未嫁的老姑娘,但还是会害羞的。

    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这八字用来形容当下的她,最适合不过。

    想着,汝乔挪着身子偷偷往赵璃的另一向挪了挪。

    半晌,赵璃换衣完毕,垂眼拨弄茶盏,问到:“你可知,追你的人,受谁指使?”

    汝乔回过头,结果赵璃递上来的清茶,摇摇头,思索道:“我发觉马车有异样时,已经看不见金玉她们的车,车夫也不见了。”

    “车夫…倒在了路边。”赵璃说得平常,但汝乔知道他一定想用暴毙这个词。

    除了车轱辘和车坎上高山流水争吵声,车厢内陷入沉静。

    “吁~”流水一声勒马,马车停得稳当,又听流水道:“金玉姑娘她们。”护国寺里流水几次送药,竟同几个姑娘混熟了。

    汝乔挑开帘子,见金玉三人围在马车边,个个眼眶红肿。

    汝乔马车脱弦而出时,坐着车坎上吹风的袭香猛然夺过车夫手里的缰绳,马车飞弦而追,可她们追上时,只见参天古树下破败的马车和草丛灌木里斑驳的泪滴,再接着便遇上了流水,若不是流水告知说,他家主子已经去寻了,这三个傻姑娘,只怕会死磕在树林里头。

    汝乔回头看一眼赵璃,赵璃安静不语,眸光隐隐的看着她散在地上的暗香墨发。

    “赵璃…王爷,谢谢你,有缘…再会。”汝乔轻轻行礼,若不是赵璃……她不敢往下想,故而此礼十分虔诚。

    赵璃眸光掠过她白了几分的绝颜,轻轻颔首,低低道:“嗯。”

    话音落地,小姑娘已经挑开帘子下了马车,车帷坠下来,遮住外头柔和的日光,马车内又复昏暗,好似那人带走了萤光。

    “姑娘!你怎么…”怎么那么狼狈!金玉捂住嘴!眼泪汹汹。

    汝乔这厢确实狼狈,她白着脸,安慰道:“虽然狼狈,但好在平安无事。”

    她身上没有外衫,袭香褪下自己的外衫,到她身上,几人不敢在站着,拥着汝乔往她们马车去。

    金陵城内,靖国府。

    乔氏等了半天,还不见女儿回来,便忍不住出了院子,在明厅处品茗侯着。

    良久,才有婆子来通报:“夫人,三姑娘回了!”

    乔氏往明厅外看看了,诧异道:“来了怎么不见人影?”说罢,她看了看那婆子来的方向,意外道:“从后门走的?”

    那婆子点点头,乔氏忙支起丰腴的身子,捏着团扇往小女儿的呦呦院去。

    汝乔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梳洗,整理了一番,乔氏便到了。

    汝乔甩着未干的秀发迎上去,乔氏拉过闺女的手泪眼婆娑的反复打量,见她气色红润,身子不似离家时那般虚弱模样,才放下心来,将人搂在怀里好一会才松开。

    “母亲~我父亲可在家?”汝乔撒娇的腕着乔氏坐下,便问。

    乔氏刮了刮她鼻子,娇嗔道:“小没良心的,一回家便只顾寻你父亲。”虽如此说,但乔氏分明是十分高兴,她又道:“同宝儿在院里,等你过去呢。”

    汝乔眉眼弯弯,笑得乖巧,“母亲且等一会,我绞了发同你一道去。”

    乔氏那里会催她,怜爱的看着平安而归的女儿,心下又忍不住怨起那个探员郎来,若不是他,娇娇怎会遭此大病,万幸如今平安归家。

    待汝乔收拾妥当,母女俩一同去往老夫人沈氏的院落,阖家吃个团圆饭,说是团圆,其实还缺个家子,那便是汝乔二叔,靖国府二房,可惜她二叔镇守北地多年未得归家。三房几年前被分了出去,偌大的靖国府,竟只剩下大房一家。

    大房人丁兴旺,除了出嫁的汝慈,其余的,姜衡阳,汝乔,和十岁的宝哥儿,都还在府里。

    这厢家宴,老夫人见了归家的孙女好一顿搂紧怀里,众人止住了泪,谁料老夫人话风一转,转到姜衡雁身上,谁让他弱冠许久,快到而立,还未娶妻。

    姜松廷听着老夫人的教诲,低着头不敢说话,汝乔看在眼里,鼻尖满是酸楚。

    若不是为了自己,大哥大概儿女成群了。

    思罢,水泪又糊了眼,汝乔低下头刨饭。

    家宴罢,汝乔跟着姜松廷和姜衡雁身后,这两个男人,是这小片方图之上的顶梁柱。

    “父亲,大哥。”

    姜衡雁率先回头,柔和关切道:“怎么了娇娇?”

    姜松廷也回头,他唇上长出了的淡淡的八字胡,知天命之年,却是风采依旧。

    姜松廷听闻她回来走的是后门,心下料到生了事,他负手,将一双儿女带到书房。

    书房染香,是姜松廷惯用的,汝乔跟着的姜衡雁坐下,恍神间,蓦然想起赵璃身上的龙涎香。

    “娇娇,为父听闻你从后门进的家,这一路,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姜松廷正色问道。

    姜衡雁也转头看她。

    汝乔不自觉的捏起帕子,她将今日之事缓缓道来,声音有些发颤。

    姜衡雁闻之,素来温润的他竟险些捏碎了茶杯。

    姜松廷也是紧抿双眉,他问:“在护国寺,可有遇上什么人?”

    汝乔迟疑片刻,正色道:“在护国寺女儿时常同勿念大师下棋,后来敬怀王来了之后,便与敬怀王颇有接触,平日卧榻,并无特别。唯有……”汝乔顿了顿,又道:“唯有开春游山,碰到了赵……敬怀王同琼阳郡主,有些磕绊。”

    姜衡雁忙问:“同谁磕绊?”

    “琼阳郡主的侍女。”汝乔对上姜衡雁那双同自己有些相似的眸子。

    闻此,汝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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