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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华安抚的看了他一眼,上前从沈宜香手中抽出绢帕。
沈宜香没能攥住绢帕,便抹着眼泪连连后退,“我看错长姐了!枉我之前还求王爷替长姐洗清嫌疑,长姐此番作为,不但对不起我们这些相信长姐之人,更对不起平日对长姐一往情深的表哥!”
她顿了顿,斗胆往前看去,颤声道:“也、也对不起……方才为长姐仗义执言的王爷!”
沈若华将绢帕摊平在掌心,抚着那纹路哂笑了声,“我也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小家碧玉的三妹,竟也会用这样的法子害我。枉我在陆姨娘充军之时,还答允她好生照顾三妹,原都是我一厢情愿。”
“三妹是恨极了我啊。”
沈宜香心中狂笑,一丝得意被她强行按压在眼底,嘴上委屈的说:“长姐怎可这么说我。”
“我所言是实是虚,你自己心知肚明。”沈若华嗤笑了声,她拎着绢帕一角,慢悠悠的提到沈宜香眼前,“更何况,一个手绢罢了,能说明什么?”
“绢帕乃是贴身之物,女儿家的绢帕岂是外男能随意拿到的。”沈宜香脱口而出,“表哥能有长姐的贴身之物,难道不可见长姐与表哥关系匪浅吗?”
“哦……原来如此。”沈若华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眼中浮上一抹狡黠,“那既然如此,不如三妹来给我们解释解释。为何这能证明许多事的绢帕上,绣的是三妹的名字?”
沈宜香笑容一僵。
“什、什么?”她下意识的瞪圆了眼,恨不得将那绢帕瞪出一个窟窿。
沈若华一本正经的将绢帕给了蒹葭,“不妨让王爷来辨识一下吧。”
她面容温和,笑着说:“那从绣的根本不是什么梅花,而是桃花。花瓣上用颜色稍重些的丝线,绣的好像是妹妹和表哥的名字吧?想必我并未看错。”
园中一片哗然。
连杨氏一行人也惊着了,方喻怀和沈宜香更是目瞪口呆。
方喻怀紧张的上下牙打颤,“华……华儿你说什么呢。那分明是你给我的绢帕啊!”
蒹葭将绢帕呈给霍孤,转过身缓缓说道:“我们小姐的每个丝帕,的确都会绣梅花。为了防止有人作祟,小姐特意吩咐下人,在每个绢帕的梅花中都缝了数。而且我们小姐平日里,也从不自己绣绢帕。”
霍孤接过绢帕,他收过沈若华的发带,知晓她的手艺,手里这绢帕不论是质地还是绣工都十分粗糙,根本不是她的东西,想必是这个机灵鬼知道有人盗走她的丝帕,在此之前特意换过了。
他无声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笑意和赞许,“一香一怀,你二人倒是恩爱两不疑。”
杨氏忍不住走上前,“王爷,可否给妾身看一看?”
霍孤一脸谦恭的递了过去。
杨氏拉直了那一片的布料,果然从花瓣里看出了“香怀”二字。
她胸口闷着的一股气顿时吐了出来。
她攥着那帕子在手心,走到沈宜香跟前便是一掌。
她把帕子往她脸上一丢,愤愤道:“你二人私相授受,还敢把此事往华儿头上推!沈宜香,方喻怀,你二人好会算计!”
站在边上的石夫人一脸的不信,“绢帕上绣的真是她二人的名字?”
杨氏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若不信,便自己过来看。”
石夫人一噎,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辨认过后,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
见她这副反应,众人也知晓,那绢帕上的确是沈宜香和方喻怀的名字。
“沈小姐真是冤枉的?”
“我就觉得不对,沈若华身为县主,她图那人什么。原来真是陷害!”
“这沈宜香也实是胆子大,分明是自己与人私通,还敢如此正大光明的陷害给沈若华。”
“也不对吧,若真是她和那人私通,那沈家二太太之前看到的……她不也是……”
金氏脑中的弦绷紧,忍不住吼道:“不可能!一定是你做了手脚!”金氏指向沈若华,一脸狰狞。
沈若华挑了挑眉,问方喻怀道:“敢问表哥,还拿的出与我私相授受的证据吗?”
方喻怀咬了咬牙,“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把给我的绢帕掉包的。但你和我当初往来的书信,我一封封都还留在身边!当初替你我传递书信的婢女!我也记得清清楚楚!你敢叫她来对峙吗!”
金氏紧绷的身子一松,她眼神往四处看了看,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对,还有谢莹那边的书信呢。
就算绢帕被掉了包,有书信和谢莹,沈若华也没法子证明自己的清白。
人群后的一颗大树旁,一道瘦弱的身影正小心翼翼的往这边看着。
方喻怀的话遥遥传入她耳中——
“我记得那婢女,名叫谢莹!当初她无意中发现你我来往之事,你便要她日日替你我传递书信。你若敢,便把她找来此处对峙啊!”
谢母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和希冀。
那一边,沈若华闻言忍不住笑了,可这笑不入眼底,看着阴森的很。
“怪不得谢莹突然要来我院子做事,原来亦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
“好的很,我未曾做过的事有何可怕的。”
“喊她过来,倒不如亲自去我院子寻人。”
沈若华利落的转身往石桥走去,蒹葭立即跟了上去。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还不曾回过神来。
沈正平忙不迭的要去接霍孤,谁知他自己站起,看也不看沈正平,便追了上去。
在场的宾客也被吊起了好奇心,急于知晓真相究竟为何。
纷纷提步跟上。
谢母混在人群之中,激动又紧张的攥起拳。
自从莹儿被沈若华控制,和她已有好长一阵子没见过面了。
此次她依照沈若华吩咐做事,希望能救出莹儿。
谢母暗暗念佛,盼望女儿平安。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惊蛰楼。
由于丫鬟房在前院边,众人便都跟了进去。
因着筵席的缘故,惊蛰楼的不少下人都去了前院帮忙,丫鬟房内漆黑一片。
蒹葭为首推开下人房的院门,烛光将庭院照的一览无余。
“谢莹?”
蒹葭提着灯笼迈进庭院,一边走一边喊道。
庭院里进不了太多的人,众人便纷纷候在外头,议论纷纷。
谢母垂着头,好不容易挤到前头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庭院中的情况。
蒹葭来到谢莹房前,她因为是一等丫鬟,有单独的房,今日她又恰巧身子不适独自在房中歇息。
蒹葭叩着门,“谢莹?谢莹!”
沈若华跟了过来,直截了当的推了门。
房内一片漆黑。
蒹葭提着灯笼走了进去。
“谢莹?”
后头的下人跟进,摸到桌边,点亮了桌上的灯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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