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跟他请教(第1/1页)重生嫡女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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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彼时,坤宁宫内

    公孙婉搭在玫瑰椅上的手死死攥紧,脸上悠闲的笑容寸寸僵硬。

    公孙岚看好戏的模样也变得尴尬了三分,她眼尾飘忽的看向公孙婉,低声嘀咕道:“从没听过沈小姐的琴,如今听来当真与五皇姐不相上下。”公孙岚顿了顿,压低嗓音道:“只是五皇姐所弹琴师伯牙之曲,比她更高深三分。”

    公孙婉强扯出一抹笑容,心里半点没被公孙岚的话所安慰。她弹伯牙的高山流水实则并不轻松,强撑着弹完一曲,曲意却十分空洞,只能哄哄不懂琴的人。而沈若华所奏之曲虽然简单,却看得出她手法娴熟信手拈来。

    她声调清越,随意唱出的调子更是应和琴曲。公孙婉看着沈若华那张含笑望来的面孔,死死攥住扶手,才忍住了上前掀翻那古琴的冲动,公孙岚讪讪的别过头不敢说话,生怕遭了连累。

    皇后与杨氏坐在坤宁宫寝殿的榻上,二人之间的桌案摆了一副棋盘,二人执着棋子下了一半,就听见了殿外传来的琴声和歌声。

    皇后饶有意味的笑着,一边落子一边说道:“这歌声,听着像是沈姑娘。”

    杨氏垂着头落子,微微一笑回道:“想必是小女。”

    “若华的琴好像也是和舒太妃学的,本宫还是第一次听。果然是舒太妃的得意门生,这琴意胜了婉儿千百倍。”皇后落下一子结束棋局,直起身子接过丫鬟递来的茶。

    杨氏谦恭道:“娘娘能赞若华一句,是若华的福气。”

    芙蕖上前收整了棋盘,二人正准备再下一盘,殿外的宫女便走进寝殿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和荣亲王来了。”

    二人立即搁下了手里的棋子走出寝殿接驾。

    “太后她人呢?”皇后见殿外无人,问守门的宫女道。

    “太后娘娘和荣亲王去了后花园。”

    皇后笑看了一眼杨氏,“想必太后是听见了若华的琴声才来了坤宁宫。”

    皇后走到后花园时,沈若华的曲子还没奏完,园内的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亭内,并未注意到她们的到来。

    太后和荣亲王站在月门处,二人也是静静听着,并未踏入园内。

    皇后笑着走了上去,低身同太后福礼,“臣妾给太后请安。”

    霍孤微微颔首作辑,“皇嫂万福。”

    “王爷客气,不必多礼。”皇后直起身点了点头,“王爷真是孝顺,刚刚回京便进宫看望太后。太后这些年对王爷甚是惦记,王爷这些日子留在京中,也要多进宫陪陪太后。”

    “皇嫂说的是,臣弟谨记。”霍孤面无表情道了一句,态度十分冷漠。

    皇后收敛了笑容没有多说,园内的曲子和歌声停了,一直望着沈若华的太后动了身子,“她唱完了,走,陪哀家进去。”太后将手搭在霍孤臂上,迈入后花园内。

    走在后面的安姑姑高声说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到——”

    刚刚结束琴曲,尚且站在凉亭内的沈若华早已注意到三人的身影,顺势半蹲在地,同不远的诸人一道行礼问安。

    太后推拒了霍孤要扶她坐下的意思,径直走到凉亭下,“都平身。来,过来,来哀家这。”

    沈若华也没想到太后突然出现,她缓缓站起身,迈下石阶几步,来到太后身前。

    太后偏着头看着她半晌,笑问:“方才那首曲子,是你自己谱的吗?哀家也弹琴,只是没听过你那曲子。”

    “若华不才,琴技尚且不到家,不敢轻易弹奏先人所奏的名曲。既是为了助兴,便挑了往日闲暇时做的曲子。”沈若华微垂着头,淡定从容的回答。

    站在太后边上的公孙婉沉着脸,落在沈若华身上的目光带着怒火。

    太后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与婉儿皆是舒太妃的徒弟,但这想法却背道而驰。我记得婉儿甚爱弹奏先人的名曲,往日她来陪哀家时,经常弹琴给哀家解闷。”

    “臣女在舒太妃身边学琴,仅学了两年不到,五公主比臣女学的时间长,自然是比臣女有底气模仿先人琴曲。”沈若华不疾不徐的解释,半点不留破绽。

    太后见她不入套,脸上的笑容也真实了些,眸中带了几分赞许。

    “我大岳推崇古琴,女辈中能有你二位佼佼者已是十分不错。”太后拍了拍沈若华的手,“你若是对古琴尚有兴趣,可经常来哀家宫里,哀家虽算不上琴技卓绝,可怀瑾琴技极佳。”

    太后往边上偏了偏身子,沈若华抬眸看去,眸中神色波澜不惊,微微屈了屈膝,“荣亲王万福。”

    “平身。”霍孤语调平和,目光慢悠悠落在她脖颈间,“今天天气不热,怎么还围着兔绒围脖觐见太后。”

    他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叫沈若华陡然警惕了起来。

    “臣女畏寒,前几日刚得了风寒,正是养病的时候,自然一刻不敢懈怠,还请娘娘和王爷体谅。”沈若华双手置于腹间,看似平静,却叫霍孤察觉到了那极力掩盖的一瞬失态。

    太后别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若华半晌没听见霍孤回话,袖下的手有些紧张的蜷缩,正欲再说,身前蓦地传来一声微哑的闷笑。

    沈若华耳尖动了动,只是再抬眸时,眼前的人依旧是面无表情,轻飘飘道:“本王随口一说罢了,沈姑娘不必紧张。”

    沈若华舌尖抵了抵牙床,莫名有些被戏耍的不爽。

    皇后站在边上看了片刻,突然开口:“王爷的确对琴曲有所研究。本宫还记得三年前,先帝还在世时,王爷初次领兵出征,在皇城上弹得一手《将军令》,浑厚坚实、气势磅礴,叫军心大善,饶是先帝都称赞不已。”

    “《将军令》一曲,本就是振奋军心的琴曲,大岳没有一位女子能奏出此曲。男子之中,也唯有九皇叔所奏最能达到其效,只是……九皇叔久经沙场,弹得都是安军心的琴曲,如何能指点沈姑娘呢。”公孙婉在人后接下话茬。

    三年前九皇子霍孤适龄参政,领兵出征,又被先帝封为指挥使,军中数人不服,觉得让那白面无须的公子领兵行军简直是无稽之谈。可就是那一年,出征前的比试,出征时的一曲,惊艳了全京的百姓和将士。

    先不提霍孤琴技如何,便是因为他现如今的身份,让他多与沈若华接触,都是天降的恩赐。

    公孙婉怎能让沈若华如意?

    她的琴技不必沈若华差,与霍孤又是皇亲,凭什么她得不到这殊荣?

    公孙婉面容微微扭曲。

    太后悠悠瞥了她一眼,张口一番话,叫公孙婉面色大变。

    ------题外话------

    霍孤:皮一下好开心

    沈若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