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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说道:“蓉儿,你头上的白纱太过惹眼,不如带一个抹额遮盖。”
沈蓉微垂着头,抿着唇应答:“大夫说,用抹额遮盖会压住头上的伤口,不便于愈合,所以蓉儿就没有佩戴。”
杨氏不动声色的皱起双眉,并未喊她平日在府上的时候佩戴,而是今日苏家人前来赔礼,她这副打扮,难免有戳苏家人心口的意思,不过杨氏也是随口一提,她戴不戴也是她自己的意思。
沈正平到时,屋内人纷纷起身行礼:“见过老爷。”
沈正平越过众人来到上首,同老夫人分坐两头,抬了抬手,“起来吧。”
他目光最先落在沈蓉身上,看着她头上的白纱,问道:“蓉儿头上的伤什么样了?还疼不疼?”
“回大伯父的话,已经不疼了,只是每日换药时有些疼。”沈蓉乖巧的作答。
老夫人叹了声,“日后可别再这样了,今日苏家前来道歉,此事也算是了解了,你也别耿耿于怀,自己伤自己。”
“蓉儿明白。”沈蓉点了点头。
众人在堂内坐了没多久,守门的侍卫便跑了过来:“大人,苏大人到了!”
沈正平起身,领着沈家众人来到沈府门前,也不知是传出了风声还是什么,沈府门前聚集了大片的百姓。
苏丙三人下马车时,脸色都是难看的,其中以苏夫人最甚。
苏玉郎是被侍卫背下马车的,他趴在侍卫的肩头,穿着一身淡红色锦袍,头发梳了一个发冠,饶是如此打扮,都没能遮掩他憔悴的面孔和饱带着恶意的目光。
周围的百姓在他出现后,纷纷凑在一起小声嘀咕,那一个个投望来的目光,就差光明正大骂上一句:“活该”了!
苏玉郎出门前被苏丙叮嘱过,决不可在外闹事,他死咬着牙床,忍住了要骂那些刁民的欲望,目光望向站在沈正平身侧的沈蓉身上,瞧见她今日的打扮,他恨不得呕一口血出来。
这一身白衣,她是故意嘲笑自己被打了那五十大板,快要咽气了吗!
实则沈蓉只是为了体现自己的可怜,才做了这样的打扮,但苏玉郎现在看沈蓉极其不顺眼,自然就这样想了。
莫要说他,实则苏丙夫妇心里亦不是滋味,看着沈蓉那一身‘丧服’,气得直咬牙。
其中最为淡定、看见沈蓉这身打扮,更加心生保护欲的反倒是苏博远,他站在父母身后,拱手道:“晚辈苏博远,见过沈大人,沈老夫人,沈夫人。”
苏丙这才反应过来,苏丙笑道:“老沈啊,对不住对不住。”他拱手作辑。
沈正平知道此处人多,不是谈论的好地方,他道:“咱们里面谈,苏大人请——”
他二人平日里是上下级的关系,苏丙改不过来往日高高在上的态度,沈正平心里不爽,却仍忍耐了下来,毕竟苏丙深得东岳帝器重,这不知什么时候就又升回去了。
二人走在最前头,苏博远不动声色的往沈蓉身边站了站,眼尾时不时看一眼她。
沈蓉低垂着头,虽未回看,但脸上却飘上两抹红。
沈若华抬手抵了抵鼻尖,嘴角的笑容讽刺又玩味。
众人来到正堂,沈正平命人给苏丙添了个座,二人坐在上首,老夫人往下坐了坐。
苏丙落座,最先开口,“正平啊,此次的事,当真是我对不住你们沈家啊。”
苏玉郎被放了下来,由两个侍卫搀扶着,手里还拄着一个手杖,勉强站稳。
他的目光如毒蛇死死盯着沈蓉,沈蓉心中不免畏惧,连回应苏博远注视都来不及,脸色煞白。
苏夫人冷着脸坐在杨氏身侧,也是盯着沈蓉,冷不丁开了口:“沈大人,恕我直言,贵府二小姐的姿色,在我这里只能算得上平平,这样的姿色,摆在我儿的后院之中,简直就是地上的泥巴!”
苏夫人这么说,便是有私情在内了,沈蓉虽然生的小家碧玉,远比不上沈若华,可也不是‘姿色平平’一说,她这么讲,无非是故意气沈蓉,故意出言贬低。
金氏心中有气,忍不住回道:“在夫人眼中,蓉儿的姿色平平,可在苏二少爷的眼中,我家蓉儿怕是天姿国色了吧!若苏二少爷不是贪图我女儿的美色,怎会大庭广众之下,行那等猥琐之事!”
“你算什么东西!”苏夫人沉着脸吼道,她穿着淡金偏铜的锦袍,头上插着的珠钗熠熠生辉,无一处不在表示着她出身名门的姿态,便是吼起人来,也是高高在上,“我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打断我的话!”
金氏脸色纷呈十分难看,她左右看了看,希望有人能替她压过这嚣张的女人,可无论是沈正平、还是与苏夫人平起平坐的杨氏,都不曾替她开口,金氏不得已咽下这口气,目光凶狠的瞪了苏夫人一眼。
到头还是苏丙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是上门道歉的,何必徒生事端。”
苏夫人冷笑了一声:“若非有人倒打一耙,如今上门道歉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苏夫人!”沈蓉腾的站起身,身子微微摇晃,咬着下唇说道:“请您不要再咄咄逼人了。若是您对蓉儿的要求觉得不满,那蓉儿不要这个道歉也罢,可您不能如此诬蔑我。”
“我污蔑了你什么?”苏夫人挑高了眉头,“你装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则干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你故意勾引我们家玉郎,最后知道自己嫁不进苏家,就想以退为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
沈正平冷着脸开了口:“苏夫人请慎言,今日是苏家来和蓉儿道歉,你现如今的作态,难不成昨日在皇上跟前的话,都是欺君罔上的不成!”
苏丙警告似的看了一眼沈正平,“沈兄,我的确是带着玉郎前来道歉的,可道歉是一回事,弄清楚那天发生的什么,就是另一回事,怎可混为一谈呢?”
沈老夫人忍无可忍,敲了敲手里的梨花木手杖,“苏大人!你们夫妇二人如今的姿态,可半点不像是上门道歉的人!不管那一日发生了什么,蓉儿被苏玉郎调戏,是板上钉钉的事!其他的,若你们亮出证据,大可拿到陛下的跟前,让陛下做主,可现如今,在陛下面前承诺要登门道歉的人是你们,如今你们阳奉阴违,若是报上去,不知是哪一家要大难临头!”
苏夫人看了沈老夫人半晌,蓦地扬起一抹笑容,她撑着扶手起身,笑盈盈道:“沈老夫人何必动怒,我对沈蓉有怨是不假,可既然我儿干了这事,我自然是为了道歉来的。”
苏夫人抬了抬手,身后的丫鬟把手里的妆奁捧了过来,她走到沈蓉跟前,将妆奁打开。
妆奁内的无数首饰闪着刺眼的光,小到耳饰大到面首,那一个小小的妆奁内,宝物的价值却难以估算。
“马车上还有十箱布匹,都是时下最受姑娘们欢迎的花色,送给沈二小姐做几件体面的衣裳。省的日日穿这些送葬的衣服,平白看着晦气!”苏夫人将妆奁推上,发出清脆的响。
“玉郎啊,还不快来给沈二姑娘赔礼。”苏夫人后退了几步,让侍卫把苏玉郎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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