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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宣纸,她拎着袖摆,在纸上画着什么,看似极为认真。
桃染站在亭子外把风,夜深了,她困顿的打了个哈切,揉了揉眼睛,料想这时府上应该无人经过此地,她闭上眼睛打了会儿瞌睡。
沈令仪写的十分认真,她白皙的脸颊上飘着红晕,嘴唇被她咬的有些红肿。
她眼底唯有纸上的那些笔墨,脑中唯有那一日在此撞见的少年郎,连站在她身后许久的人都未曾察觉。
沈宜香盯着她看了半晌,并未出声,她要画的大概是个男子,沈令仪画技一般,只能描出一个轮廓,却没有五官,她私心里不想让别人瞧见那人的面孔,只需她自己人的即可。
沈令仪耳尖发红,画的正入迷的时候,在凉亭下打哈切的桃染被风吹得惊醒过来,发现亭子里进了人,她不由惊呼。
沈令仪被她吓了一跳,回头时正巧和沈宜香的目光撞上,她惊慌失措,打翻了桌上的砚台,墨水撒了一桌,唯有她眼疾手快拎起来的画作没有被染上墨汁。
沈令仪又羞又气,“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沈宜香笑着道:“本来是无法安睡,想在府上走走,没想到看见五妹这么晚了还在后院写字,我想着过来给五妹打个招呼,没想到五妹画的入迷,我一时间,便也不好意思打搅了。”
沈令仪咬了咬牙,“你何必阴阳怪气的。”
“妹妹误会了,我并没有旁的意思,妹妹这个年纪,心中有思慕的少年郎实在是太寻常不过了,且我并非那等好事之人,不会将妹妹躲在后院偷画那人画像的事情说出去的。”
沈令仪冷笑了一声,“沈宜香,你我同为大房庶女,最了解对方不过,你那点心思,还骗不过我。”
大房这几个庶出女,独独沈宜香混的最好,她是个识相之人,从小和姨娘陆氏就不亲近,要么就要讨好杨氏,要么就是讨好老夫人,慢慢长大后,她学会了一招笑面虎的姿态,日日在府上做好人,府中上下对她的风评都很好,觉得她是个安分的庶小姐,可与她同为庶女的几个小姐,便不见得喜欢她了。
沈令仪是不喜欢沈宜香,可也并不像和她交恶,毕竟在这偌大的沈府,她们几个庶小姐最大的敌人,莫过于嫡小姐沈若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故而她们虽交情不深,但能联手时,还是会帮一把。
她这阵子派桃染出去打听多日了,可从未有人听过京城官员之子中,有唤‘竹筠’的,想来是她身份太低,问的都是些寻常人,若想问的深一些,独有找一些地位高的才行。
沈令仪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沈宜香,若是你能帮我寻到画上之人,我可以考虑帮你对付沈若华。”
沈宜香点了点桌,“五妹这话可说笑了,我们和大姐是姐妹,何谈对付一说。”
“你不甘屈居于她之下,你敢承认吗?”沈令仪深吸了一口气,“纵然你在府上混的风生水起又能如何,这偌大的京城,根本无人认得你这沈府三小姐。你可还记得二姐是如何出头的?若是你想,你帮我,我也可以帮你。”
沈宜香笑弯了眉眼,朝她伸出手。
沈令仪将藏在身后的宣纸递了过去,沈宜香展开,挑了挑眉,“你若不画上无关,单凭这身装束,我怎知他是何人?”
沈令仪有些为难,“并非我不想画,而是我画不出他半分神韵,但我与她,是在沈若华的封赏宴那一日在此撞见的,他的身份应该不低,我无法去试探沈若华,你与她还未生过冲突,你可以帮我试探一番。”
沈令仪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知道他的字唤‘竹筠’”
“若你帮我寻到他,帮我嫁给他,日后我身份水涨船高,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沈宜香瞥了她一眼,笑着把手里的宣纸递了回去,“那我便提前谢谢妹妹了。”
她施施然起身,“时辰不早了,妹妹也别在此看景思人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沈宜香走下台阶,往来路走去。
走出了一段路,琥珀才在后开口问道:“小姐,五小姐画的男子,小姐认得么?”
沈令仪身份低下,问不出这男子的来历,其实沈宜香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况且沈令仪性子冲动,就算她承诺日后会帮助沈宜香,但凭她也掀不出什么风浪来,沈宜香应允她,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沈宜香淡淡道:“不认得又如何,认得又如何,我只说可以帮她问问,却没说一定要给她问到。”
沈宜香长睫稍敛,她来寻沈令仪,目的不在她心上人这儿,而是为了试探,她之前暗示她的事,可有被她发现。
不过现下看来,她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恐怕也不会搁在心上。
沈宜香咯咯笑了几声,眼底的寒意逼人。
…
…
彼时,楼兰阁。
沈若华端坐在软塌上,手肘搭着桌案,看着跪在她身前的丫鬟,面无表情的开口。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丫鬟身子微颤,抬头说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习嬷嬷站在软榻旁,疑惑的皱起眉,“这么晚了,谁会往府上的湖里扔东西,莫不是府上的下人惫懒,丢的垃圾?”
“奴婢瞧见的不是垃圾啊嬷嬷!”那丫鬟跪行了两步,“奴婢看着,那是个长形的匣子,丢东西的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奴婢连她是男是女都看不清,但她在匣子底下用布绳系了一块大石头,才将小匣丢下去的!”
蒹葭琢磨半晌,低声问沈若华:“小姐,明日可要派府上的下人去把那东西捞上来看看?”
后院的湖很大,若直接丢下小匣,那匣子的恐怕不会沉在亭子旁的湖底,故意在匣子底下系上石头,定不是为了丢弃什么东西,而是打算暂时搁在那儿,很有可能日后那人会再把东西捞上来。
“不,先让那匣子在湖底下沉着吧,贸然捞上来,反而打草惊蛇。”沈若华摆了摆手,“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把今日的事忘了。”
蒹葭将那丫鬟搀了起来,同沈若华福身行礼后,便将她扶出了屋。
习嬷嬷待她二人出去后,才同沈若华道:“小姐,那人沉下去的东西,定不是什么寻常之物,老奴担心,是有人要在府上动手脚,那东西,保不齐是什么脏物!”
沈若华挑了挑眉,“嬷嬷想的大概不错,嬷嬷宽心,我会寻人去查那湖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只是此人费尽力气想做这么个局,我也好奇她冲着谁来。”
习嬷嬷吁了口气,“小姐能保护好自己就是。那老奴先退下了。”
沈若华点了点头。
习嬷嬷走出房门后,将门掩了上去。
沈若华等了片刻,才抬了抬臂,楚恒从梁上跃下。
“东西拿回来了?”沈若华问。
楚恒从袖笼中将匣子取出,高举过头顶。
“将东西砸烂了丢出去吧。”沈若华扫了一眼那小匣,吩咐说。
她顿了顿,又问:“沈令仪那边如何?”
“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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