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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回朝的兄长,杨氏的两个子嗣,若不解决,那对你我就极为不利。”
金氏眼珠转了转:“大公子倒还好,他出兵打仗,多年不在京城。大小姐也好对付,大小姐今年十四了,明年便是及笄之年,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等她嫁了人,那娘家的事,她也没有立场继续去管了。”
“我早已想到这茬,只是这结亲的人选,不大好选。”沈正平皱起双眉:“她现在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凭她外祖的家事,上门求亲之人只多不少,若想找个合适的人,太难——”
“老爷何必给她选择的机会?”金氏低笑着反问:“只要届时让她没有选择的机会,那她不是,只能嫁老爷选的那人了吗?”
…
…
次日
佩姨娘身边的丫鬟卧病在床,新晋到她身边的是沈正平赐来的眉兰。
她替佩姨娘梳妆后,便端起桌案上的黑色汤药递了过去,“姨娘,这是大夫煮的安胎药,您趁热喝了吧。”
佩姨娘欣赏着镜中自己的脸,笑着把汤药接了过来,一饮而尽,蹙眉说道:“这汤药的味道还是如此奇怪。”
眉兰不动声色的接过药碗,笑着说:“姨娘第一次怀孕,不知道这安胎药都是这样的,姨娘再喝一阵子就习惯了。奴婢把香囊给您系好,这里头的香药,是老爷特意吩咐大夫配的,既能安胎又能静神,可见老爷爱护姨娘!”
佩姨娘珍惜的抚摸着腰上的香囊,眉眼间得意洋洋,“既然是老爷吩咐的东西,我定要日日带着。”
眉兰颔首将东西给了边上的侍女,把佩姨娘搀了起来,“姨娘,快到时辰了,咱们要快些去给夫人请安呢。”
佩姨娘阴沉着脸,不耐烦的咬牙:“搬来此处,日日都要去她的厢房给她请安,当真是麻烦!我这肚子里还怀着大老爷的小公子呢,居然还要在外头等着她召见!”
眉兰笑着安抚佩姨娘:“姨娘宽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祖宗的规矩摆在那儿,就算老爷疼惜姨娘,想帮姨娘免了这请安,也是不行的,老爷爱护姨娘,姨娘也要多体谅体谅老爷啊!”
眉兰是沈正平派来的人,佩姨娘待她也十分客气,点点头应下:“那是自然,我可不是杨似梅,会给老爷脸色看,平日里跟在她身边的时候,我便心疼老爷一直让着她,我呀,只会好好陪伴老爷!”
“所以姨娘比夫人更加受宠!”眉兰谄媚的奉承了她一句,佩姨娘得意的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了,出门的步子都是飘的,一路扭着腰来到杨氏的厢房前。
陈嬷嬷端着个铜盆出来倒水,见着她二人,脸上的笑容立即敛了下去,“原来是佩姨娘啊。”
“嬷嬷好,妾身过来给夫人请安。”佩姨娘微微颔首,言语恭敬,脸上却带着上位者的轻蔑。
陈嬷嬷冷哼了一声,看着她穿在身上显摆的蜀锦锦裙,倏地把手里的水倒在了她身旁不远,见她惊呼着跳脚,淡定的点头:“那请姨娘稍等,夫人刚刚起来,还未梳妆,等夫人梳好了妆,姨娘再进来吧!”
有了上次那丫鬟的教训,眉兰不敢轻易帮佩儿得罪杨氏和陈嬷嬷,她蹲下身,拿着绢帕帮佩姨娘擦干裙摆上的水渍,低声宽慰:“姨娘冷静些,这是在夫人的屋子外头,不可造次的。”
“她居然敢把杨氏的洗脸水倒在我的身上!”佩姨娘气得小脸通红,不停的跺脚:“我这身衣裳,可是大老爷前几日赏赐的蜀锦,她居然——她居然——”
眉兰皱起眉,正想开口说话,眼尾便瞥见,从身后门廊处出现的一截淡紫色裙角。
她眼皮一跳,急忙站了起来,扯了扯佩姨娘的衣角,隔着老远便跪了下去:“奴婢见过大小姐!”
佩姨娘脸色还没消下去,看沈若华漫步走来,也不知她听没听见自己方才的话,讷讷的行礼:“妾身见过大小姐。”
沈若华停下步子,目光落在佩姨娘低垂的头上,意味不明的拉高嘴角:“佩姨娘起的好早。”
佩姨娘干巴巴的笑了笑:“给夫人请安,自然、自然是要早起的。”
沈若华抬高了半边娥眉,娇俏的哦了一声:“可方才,看姨娘如此焦躁,想来是睡的还不舒坦的缘故?”
佩姨娘脸色一白,下意识抬头看着她的双眼,本来准备好的说辞,看见那双如同深潭的眸,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眉兰急忙圆场:“大小姐误会了!姨娘并不是……”
“那就是不想起早给母亲请安了?”沈若华顺理成章的接茬。
她往前迈了一步,拉住欲要退后的佩姨娘,一只手抬起,抚摸着她身上顺滑的蜀锦长袍。
“这蜀锦的确好看,无论花纹质地,皆是上品。”沈若华喃喃道,她一顿,话锋一转:“只是穿在了低贱之人的身上,便辱没了它的价值!”
沈若华拉着那宽大的长袖,狠狠往下一扯。
不知是她力气太大,还是这蜀锦不够结识,竟硬生生的被她扯下了一大片衣袖。
佩姨娘惊呼一声,捂着那露出来的白色亵衣,控制不住的拔高音量:“大小姐!你怎么能这样!”
搭在沈若华指尖的断袖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被那一片水渍浸湿,碎裂的裂口,看上去十分可怜。
沈若华双手交叠,歪了歪脑袋,无害的笑着:“不,我可以。”
“我是沈府的大小姐,府上下人议论主母,按律当罚,我无非撕碎了你身上的衣裳,可还没做别的呢!”
眉兰忍不住上前:“大小姐,恕奴婢多嘴,姨娘怀有身孕,本就不可受惊吓,大小姐这么做,就不怕大老爷怪罪吗!”
“哈哈哈!”
沈若华长袖掩口,夸张的笑了起来。
眼前的一对主仆脸色纷呈,看她笑够了,脸上满是讽刺和不屑:“妾生的孩子,还要当成宝一样的护着,这偌大的东岳,可有比这更滑稽之事!”
沈若华踩着那水坑中的蜀锦,朝佩姨娘走去。
她这一步步走来,像是踩在佩姨娘的心口之上
“夫人给你生孩子的机会,那也是你的福气。在这东岳,妾室比下人还不如,妾室的孩子比下人更低贱!妾室归主母管教,你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生,也是主母说了算,若你不信,那东岳律法摆在那儿,任你去查!”
沈若华牙尖抵了抵上颚,嚣张的抬着下颚,“让你怀孕生子,是主母的宽容,你身为妾,理应感恩戴德!”
佩姨娘吓得肩头颤抖,哆嗦着唇瓣道:“大、大小姐说、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就不怕老爷吗!”
“我所言句句在理,又有何惧?”沈若华恢复了往日的沉着姿态:“若我再听见你对主母不敬,休怪我……”
沈若华顿了顿,嘴角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这赤裸裸的威胁,在佩姨娘心上狠狠割下了一个刀子。
她像个鹌鹑似的缩着头,眼神扑朔,豆大的眼泪不停往下掉。
陈嬷嬷出来时,看见站在院内的沈若华,愣了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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