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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此事和爹爹有何干系,金芳,你胡言乱语什么!”
“小姐……”金氏委屈的抹了把眼泪:“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沈若华歪了歪头,勾起一抹笑来:“二伯母多大的年纪了,就算女人如水,可二伯母都是做了娘的人了,这眼泪怎么还是说来就来,这二伯也不在,您在我们四个面前掉眼泪,是哭给谁看呢?”
站在杨氏身后的陈嬷嬷捏了捏拳,恨不得打烂了金氏那张面孔!
老不知羞耻的贱货!
沈正平心口一颤,他下意识的看向沈若华,对上那双琉璃似的眼珠,好像看透一切似的模样,叫沈正平霎时有些惊慌失措,他喉头动了动,背在身后的手攥出了青筋:“放肆!你怎么能这么和你二伯母说话!”
杨氏美眸一眯,反手把女儿揽到身后:“华儿是县主,她是白身,我不认为华儿这么和她说话坏了礼数,你若非要追究,她见了华儿,还要行礼喊一声‘县主’!金芳,我不知你这三言两语的诬害我是什么意思,可若要我听见第二次,我一定不轻饶了你。”
杨氏紧咬着后槽牙,“老夫人在屋里,身子没事,只是闪了腰,你若想看,就进去看吧!”
杨氏长袖一甩,径直绕过沈正平离开了正堂。
沈若华紧追了上去,沈戚若有所思的盯着金氏看了半晌,“金姨不会是觉得,做了沈家二房的夫人,便能和母亲平起平坐了吧。”他脸上带着一抹浅笑,漆黑的眼底却浑无笑意。
“没有母亲,何来今日的沈二夫人。金姨好好斟酌,这样阴阳怪气的话再叫我听见,金姨的日子,恐怕就不会像今日这般潇洒了。”沈戚轻轻一笑,对上沈正平染上薄怒的双眸:“我好心奉劝爹爹一句,金姨是二伯的夫人,就算爹爹存了龌龊心思,也在心里存好了,别摆出那么难看的吃相,把旁人当成傻子。”
沈戚压低了声线,脸上的笑容缓缓散去,他半点不顾自己的话给二人带来了多大的惊吓,提步离开了正堂。
金氏脸色煞白,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沈正平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纵横官场十多载,竟然被自己的儿子吓得浑身冷汗,他脸色扭曲,带着羞恼的轻颤,有杨家血脉的孩子,果然是十分讨厌!
金氏强忍着恐惧去抓沈正平的衣摆:“平哥,怎么办?我们怎么……沈戚他看出来了……他若是!”
沈正平眼皮一跳,他强忍怒火,拉着金氏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转身离开了正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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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华和沈戚追到沉月阁外,守门的下人无奈的拦住了二人,说夫人吩咐了他们回去。
二人在门前踌躇了片刻,别无他法,也只好一道离开了沉月阁。
沉月阁内,杨氏手支着额坐在桌旁,眼底带着水色,陈嬷嬷小心翼翼的端着茶从门外走进,在桌上放下,低声道:“夫人,您喝口茶败败火。”
陈嬷嬷静等了片刻,见杨氏没有动静,心疼的拧起眉,“夫人,您别和自己置气,把身子气出了病,可怎么是好!”
杨氏僵硬的眼珠转了转,扯出一抹讽刺的笑:“都说这家花没有野花香,看来这野花,也没有别人家的花香!”
杨氏眼珠断了线的往下掉:“金芳是他弟媳!亏的他沈正平也是个读书人!竞对自己弟媳生了龌龊!他那张老脸得有多厚才能对金芳有这样的想法!蓉儿都多大了!”
平日里杨氏就有察觉,沈正平对二房的照顾,对金氏的维护,她无非是看沈正平没有越界,才顾忌着沈家的颜面没有和他明说,却没想到他变本加厉!
陈嬷嬷咬了咬牙:“夫人,金芳本也是个不安分的主,依老奴看,就是她故意勾搭沈正平,依照沈正平来者不拒的性子,两人或许早就有了龌龊,夫人,这您可不能忍啊!”
杨氏阖了阖眸:“或许还未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沈正平虽说糊涂,可、可大概还没有那么荒唐,再看几日吧。”
“夫人!”陈嬷嬷还想再劝,杨氏已经抬了手,示意不想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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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华一路缄默的回到惊蛰楼。
她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温茶抿着,心思重重的模样。
习嬷嬷陪在她身旁,见她想的出神,轻声道:“小姐可是在想方才正堂的事?”
沈若华耳尖动了动,眼尾稍抬了一抬:“嬷嬷瞧出来了?”
习嬷嬷面露恶色:“大老爷那么明显的举动,再看不出来便是傻子了,真是没想到,金芳如此不要脸,都嫁人生子了还勾引大老爷,大老爷更是荒唐,真处处护着那个贱货。”
习嬷嬷骂了两句,看见沈若华的眼神,自知失言的拍了拍嘴。
她转眼想想,这事和沈若华说不好,便补救道:“大小姐别担心,老爷虽然被金氏引诱,但老爷应该还没那么糊涂,金氏再如何说,也是二老爷的夫人呀,更何况,还有个二小姐呢!”
沈若华一直理不清的事顿时明了,她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睑。
原来沈正平和金芳的事,哥哥和母亲不是没有察觉,而是他二人理所当然的以为,沈正平和金芳是在沈府生情,还未发展到一定的地步,所以才没有仔细调查。
沈若华摩挲着杯壁,眼底覆上一抹遗憾。
沈正平到底比沈正元圆滑些,他把和金芳勾搭成奸的事隐瞒的太好,即便她让楚恒多次调查,都没查到错处,连带着沈蓉的事也瞒的滴水不漏。
只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沈若华抿了一口茶。
无碍,她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