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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今晚的事,多谢章太医相助。”
“县主客气了。能得县主手中医术孤本,替县主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算起来是在下占便宜了。”章太医笑着说道。
沈若华送他到沈府门前,眼看着他上马离开,才转身走进沈府之中。
途经正堂不远,眼看着一个家丁匆匆往沈正平的院子走去,沈若华伸手拦下了他,“做什么去?不知爹爹今夜心情不好?这么晚又去折腾什么?”
家丁见是沈若华,连忙行礼,匆匆说道:“大小姐,小的也不想叨扰老爷,可是彭氏受了杖腹之刑,现下奄奄一息,小的们也不知是继续打,还是留彭氏一命,所以、所以小的才去请示老爷。”
沈若华啧了一声,颦眉道:“你这糊涂东西,彭氏和二老爷通奸,爹爹还留得她?你这么去问,小心着你的性命。”
家丁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一想的确是很有道理,哪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还能大度的留下绿了自己的女人?
“多谢大小姐指点!”家丁如同刀尖上走了一圈,心扑通扑通的跳,冲着沈若华行了个礼,便转身往正堂去。
沈若华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脸上的神色已经敛了下去,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习嬷嬷张张嘴,上前说道:“小姐,可要回房休息了?”
沈若华蒲扇似的长睫颤了颤,脚尖往前走去,寡淡的声音响起:“跟过去看看。”
待习嬷嬷回神,沈若华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她跺了跺脚,无奈,只好也跟了过去。
正堂前的空地蔓延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行刑的家丁已经习惯了,一杖杖的打下去,眼睛也不眨一下。
正面朝上躺在长凳上的彭氏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
许是看她离死不远了,家丁的力气用的也是越来越少,但尽管如此,彭氏口中的血还是一口一口的往外吐。
敬嬷嬷躺在她身边的地砖上,面部朝下,下腹一片狰狞,血迹深深渗入地底,看那模样,已经没了气。
彭氏显然已经十分虚弱,她的脸被自己吐出来的血糊遍,已经看不出往日的模样。
沈若华站在门庭处,偏过头低声对习嬷嬷道:“嬷嬷在此地等我,我过去看看。”
“小姐……”习嬷嬷阻拦无果,紧张的扶着冰冷的门庭,遥望沈若华的背影。
行刑的两个家丁见她过来,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给大小姐请安!”
沈若华在彭氏脚前站定,冲二人扶了扶手,“我有话和彭氏说,你们先下去。”
两个家丁很是顺从,痛快的放下手里的棍子,快步离开了前院。
“咳……咳咳!”彭氏口中断断续续的咳出鲜血,她听见了沈若华冷酷的声音,努力睁大眼睛去寻她:“沈、沈若华……咳咳!沈、若华……”
沈若华步子微动,走到她的脸庞,缓缓蹲下,吐息如兰:“是我。你的身子倒是比敬嬷嬷硬朗一些,还能撑到现在。”她目光上下扫视着彭氏的身子,看着她两腿之间不断往下滴溅的鲜血,眼前迷糊了一瞬,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
“呵……呵呵!”彭氏蓦地低笑了三声,憎恶和恨意一寸寸布满了她的眼睛:“沈、若华,你会、会遭报应的……你会、咳咳咳……”她猛烈咳嗽了几声,“你会遭报应的!你听见了吗?”
沈若华慢悠悠的睁开双眼,眼神如古井无波,寡淡开口:“也许我会遭到报应。但是……你是看不到了。”
彭氏流出两行血泪,“你算计我多久了?”
沈若华不言。
彭氏尤不放弃,挣扎着问:“你怕是、怕是早就知道我、和沈正元的事了吧!”
“是谢徊告诉、告诉你的……是不是?是不是!”
“是!”
彭氏被鲜血覆盖的脸就在咫尺之间,沈若华痛快的应了下来,她缓缓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比如你让万静娴偷走我的手绢,打算找人坏我清白的事,我也一早得知;再比如寇珠是我的人,汤药是她给你喝的,让你露出马脚的主意是我让她告诉你的……”
“最重要的是……”沈若华俯下了身子,“设计沈令仪和沈宜香的人,实则是我——”
她蹭的站了起来,一个血淋淋的手印印在了她的裙摆上。
“啧。”沈若华拧了拧眉,“这裙子我还很喜欢呢……”
“你……你……你这毒妇!”彭氏身子一翻,嘭的从凳子上掉了下来,她痛鸣了一声,挣扎着往沈若华的方向而去!
沈若华任由她揪住自己的裙摆,谩骂过后,彭氏忍不住泪流满面:“就因为、因为寺庙、寺庙一事,你就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沈若华眼底掠过一抹怒意,她抬脚踢开了彭氏的手,牙齿恨得打颤,“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沈若华半蹲下身,捏住了彭氏的下颚,“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却是害死她的推手!你一次次的贪婪,就注定你永远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不必害怕死后孤独,我会把你想见的人,都送到你的身边。”沈若华转身欲走。
彭氏奋力抬手捏住了她绣鞋的后跟,不甘道:“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你恨我、恨我便罢,为何、为何不肯放过他!”
沈若华眼底有痛色,却没有半分动容,睥睨她留下一句:“害死他的,是你非我。”
沈若华身带血渍行至门庭之前,两个家丁面有惧色,沈若华瞥向二人:“今夜,二位可在此地看过我?”
二人打了个激灵,一道摆手:“没有没有!大小姐从未出现在此地!”
沈若华满意的收回目光,不顾身后虚弱的咒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前堂。
…
…
彭氏死了。
翌日的暖阳划破晚夜的冰冷,两具尸体被蒙上白布整齐的摆在正堂的柴房之中。
刺耳的哭鸣从太阳还未升起时,便在正堂响起。
沈攸宁被禁足,每日都早早的歇下,昨日的事,她今天早上醒来才得知,衣衫不整的前来正堂,看见的却是彭氏冰冷的尸身,她腹部扁平,浑身浴血,连脸都看不清楚,眼珠瞪得圆滚滚的,看着骇人。
沈攸宁跪在尸身旁嚎啕痛哭,她不敢喊冤,盖因彭氏和小叔通奸实乃丑事一桩,怀了叔叔的孽种充当沈正平的,更是死有余辜!沈攸宁哭的是自己在府上少了一个依傍。
长鹤堂内,沈家众人皆聚集在此,沈老夫人已经醒了,她未施粉黛,脸色憔悴的坐在罗汉床上。
沈正平和皇帝告了假,他沈府的荒唐事今儿一早就被人传了出去,现在满城风雨,都在议论他这个被两个妾室带了绿帽子的户部侍郎,若是可以,沈正平恨不得拔了那些长舌之人的舌头!
过了一晚,沈老夫人的态度依旧没变,眼看着人都到齐,沈老夫人先是咳嗽了两声,而后虚虚开口:“老大,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依旧要赶你弟弟出门?”
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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