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六章 让她永远留在京城(第2/4页)重生嫡女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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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着说着便闹成了一团。

    站在门口的方嬷嬷耳尖一动,听得屋内的动静,眼底神色莫名,吁了一口浊气。

    …

    …

    再说沈令仪这一头。

    距离她离开京城来到如城,已经足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可叫沈令仪苦不堪言。

    若仅仅是换了个偏僻的地方住,兴许她还不会如此崩溃,但有了沈正平和沈老夫人在其中暗箱操作,她这一行哪里仅是住下这么简单,只消看一个月过去,她瘦了有多少,便知她过得是个什么苦日子。

    沈令仪日等夜等,就想等一个回去的机会。

    直到这一日,一封飞鸽传书到了她所在的沈宅。

    雪白的鸽子停在窗柩上,咕咕的发出叫喊。

    沈令仪被鸽子的叫声吵醒,烦躁的捂住耳朵,喊道:“流心!把它给我弄走!吵死了!”

    跟她前来如城的丫鬟流心慌乱的走进内室,她一眼便看见了停在窗柩上的鸽子,放缓了脚步走了过去。

    那鸽子不怕人,脚抓着窗柩,用红色的喙梳理着毛发,看流心近前,还抬起脑袋发出几声叫喊。

    流心眼疾手快的把它抓在掌心,正打算带着鸽子离开,目光便不经意间瞥见了绑在它腿上的信纸。

    流心皱了皱眉,她看了一眼背对着她躺在床榻上的沈令仪,思忖片刻,取下鸽子腿上的书信。

    “三小姐,这鸽子的腿上,好像绑着一封书信。”

    流心话音刚落,躺倒在床上的沈令仪便坐起了身:“什么书信!”她迫不及待的看向流心。

    沈令仪赤着脚走下脚踏,一把夺过流心手中的书信,匆匆舒展开。

    那信纸仅有一掌的长度,上书的内容也很短,沈令仪一眼便看完全部,震惊的身形不稳。

    “我娘死了?”沈令仪反复抹平手中的书信,不可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我娘死了!这怎么可能呢!她肚子里不是还有爹爹的孩子吗!我娘怎么可能会死呢!”

    信纸篇幅有限,仅仅书写了彭姨娘被杖毙的消息,以及四个明晃晃的大字:“时机,速回。”

    流心上前搀住沈令仪,偷偷扫了一眼信的内容,温声说道:“三小姐,您先冷静些,这信纸篇幅有限,一定说不完整,不如我们去寻宅子里的嬷嬷,她们一定知道从主宅传来的消息。”

    流心转身欲走,却被沈令仪一把拉了回来。

    沈令仪脸色阴鸷,死死盯着她的双眼:“飞鸽传书的事,你不许与旁人说,否则的话……”

    “奴婢一定守口如瓶!”流心忙不迭的和沈令仪表了忠心。

    沈令仪吐出一口浊气,攥紧手中的信纸,慢慢走到床榻边。

    流心试探着站起,见沈令仪没有质疑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她站在远处观察了半晌沈令仪的表情,开口问道:“三小姐,可是在想要如何回府吗?”

    沈令仪一手成拳,心中乱成一团。

    来信上已经告诉了她,沈正平坚决不许她在此时回京,所以想要回去,只能剑走偏锋,自己找办法。

    她思忖了片刻,伸手掏出了放在玉枕下的一根珠钗。

    她眼中有万分不舍,流心走上前去,听得她哑声说道:“你想办法,去把这钗子当了,雇一辆回京城的马车,收拾一下你的东西,今晚我们连夜回去。”

    流心目光微动:“三小姐,这钗子,您平时最宝贝了,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来不及的!”沈令仪眼底的神色从动摇到坚定,她紧咬着后槽牙,眼中还含着不舍的眼泪,哽咽道:“若是爹爹不许我回去吊唁的命令传到如城,那些嬷嬷一定会看的更严,我们必须早些回去。你不必说了。”

    流心接过她手中的珠钗,道了声:“是。”

    当晚,夜幕之下,一辆马车赶在宵禁之前从如城离开,只在城外的郊野留下一串马蹄印记。

    次日,管家被如城沈宅的一位嬷嬷迎进了宅子。

    “三小姐在这儿住的很好,大老爷有什么吩咐,书一封信给我等便好,怎么好让管家亲自前来跑一趟。”嬷嬷谄媚的说道。

    管家冷漠的摆摆手,“我便是奉老爷的命来寻三小姐的,你领我去三小姐的院子就好,旁的不要多问。”

    嬷嬷笑容一僵,讪讪的低下头。

    须臾,二人来到沈令仪的住处,住处十分清冷,安静的落针可闻。

    嬷嬷讪笑着把院门推开,同管家解释:“三小姐喜欢安静,平日不让老奴靠近,只跟流心那个丫鬟在一起。这个时辰她们许是还没醒,老奴上去给您叫人。”

    那嬷嬷跑到房门前拍喊了许久,屋里头都没有反应,嬷嬷有些愠怒,一把推开了房门。

    “三小姐,都这个日头了,怎么还在床……”

    她大步流星的走进内室,一撩帘子,瞧见人去楼空,吓得脸上血色尽退。

    跟着进来的管家拨开她走进屋中,瞧见人和包袱都不翼而飞,懊恼的攥起右掌在左手心内一锤。

    “坏了!”

    管家忙不迭的问那嬷嬷:“府上可有与沈府通信的飞鸽?”

    嬷嬷连连点头:“有的有的,就养在主屋的院子里,老奴这就去给您带来。”

    “不必,我跟你一起去。”管家一点不敢耽搁,快步往主屋走去。

    他喊嬷嬷寻来了笔墨纸砚,将沈令仪偷偷离开沈宅的消息简写成了一封书信,绑在鸽子的腿上放飞。

    眼看鸽子飞出沈宅,管家脸色难看的转过身,对在屋内的几个嬷嬷问:“三小姐生母姨娘去世的消息,是你们哪个透露给她的?”

    为首的嬷嬷一脸慌张,“管家老爷,我们一直都生活在如城,怎么能知道京城的事儿呢,我们没收到沈家的飞鸽传书,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们、我们也不知,三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话引来后头几人一致附和。

    看着她们不似说谎的模样,管家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并不轻松。

    任凭沈令仪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也比不过信鸽的速度。

    沈府上下已经挂上了白绸,一大清早,从沈府正堂传出一声怒喝。

    须臾,沈家的众人在正堂聚集,沈正平坐在上首,老夫人被梁嬷嬷搀着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

    眼看沈正平怒火中烧的模样,老夫人舔了舔唇,试探的问:“平儿啊,这又出什么事儿了?”

    沈正平没有理会他,他抬眸往沈攸宁三人的位子看了一眼,冷冷开嗓:“你们三个,给我过来。”

    沈攸宁不解其意,只好顺从的起身走了上去,屈膝行礼:“给爹爹请——啊!”

    她正打算掀裙跪下,一个青花瓷茶盏嘭的一声在她身前碎开,溅出的茶水浸湿了她白色的裙摆。

    沈攸宁嘴唇一白,忙退了一步跪下,“爹爹,攸宁不知,做错了何事……”

    沈城夫妇也一道跪下,讷讷的不敢出声。

    沈正平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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