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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呗!”
有几个还特意去问杨太师,毕竟太师和沈正平是翁婿,这样的大事,兴许沈正平找他商量了。
杨太师心里头也犯嘀咕,寻思他这个没出息的女婿真的想到救灾的办法了?
他心不在焉的打发走了一众官员,询问身边的二儿子:“救灾的法子,你可想出苗头了?”
“倒是想到了一些,但却不怎么完善。”杨二爷叹了口气,“看样子,沈正平许是想到了一些,暂且听一听他吧。”
等候须臾,金銮殿们大开,文武百官一道进入,皇帝从一旁的小门走了进来。
“皇上驾到——”福公公跟在后头唱到。
东岳帝坐上龙椅,抬手命众臣起身,福公公继续唱:“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东岳帝这几日都是僵着一副面孔,每日朝堂上讨论的热火朝天,都没法讨论出有效的救灾之策,东岳帝已经要失去耐心,沉声问道:“已经到了今日,竟还无人想出救灾的法子吗?”
朝堂上鸦雀无声。
沈正平垂着头站着,并未着急说话。
东岳帝双眉紧皱,目光随意一扫,道:“卢炳,你身为工部尚书,可有想出法子?”
站在沈正平前头的大人弓着身走出,没了方才在外头趾高气昂的模样,点头哈腰道:“臣、臣尚未想出——”
“没用的东西!”东岳帝狠狠拍了拍龙头扶手:“你身为工部尚书,竟连铸造堤坝的法子如何能减少人工也想不出,朝廷的俸禄喂的就是你这样没用的东西吗!”
“陛下息怒——”
东岳帝一发怒,文武百官纷纷跪了下去。
东岳帝强压内心怒火,转眸看向霍孤:“九皇弟可有救灾的法子?”
霍孤淡定起身走到殿中,他语调寡淡,讲出来的法子却有几分可行,浇熄了东岳帝的怒火。
眼看霍孤的法子先他一步得了东岳的侧目,不明事理的文武百官也有不少附和的,沈正平一下便慌了。
他大步一迈走到殿中,高声说道:“陛下!请陛下容臣说一说臣的救灾之策!”
霍孤眼尾往后一瞥,眸色倏地暗了下去。
东岳帝高眉一挑:“哦?沈爱卿竟然也有救灾之策?”
“臣的拙见,请陛下恩准。”
“好,那朕便听一听。”
沈正平松了一口气,他回想着昨日沈戚同他所说的救灾之策,一字不差的说给东岳帝。
东岳帝本抱着听一听也无妨的心思,但那计策一点点入耳,东岳帝漫不经心的态度霎时变为震惊和沉思。
沈正平讲到后头,口干舌燥,心里也不免忐忑:“陛下,臣,讲完了。”
朝堂上落针可闻。
率先响起的,是站在他前方不远的霍孤的掌声。
沈正平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霍孤侧身看着他,一双上扬的眼中带着沈正平看不清的神色,只闻他淡淡的笑声,加了一句赞赏:“沈侍郎的能耐不容小觑啊,如此完善的救灾之策,本王自愧不如。”
霍孤这动作开了先例,金銮殿内的掌声和赞誉渐渐响起。
“侍郎大人的主意妙啊!”
“侍郎大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此法甚高!下官甚是钦佩!”
诸如此类的赞美不绝于耳,前一阵受惯了嘲笑的沈正平一下子便扬眉吐气了,腰板挺得笔直,努力维持着淡定的表情。
霍孤轻飘飘的鼓完掌后,便收回了目光,他垂着眸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眼底的神色渐渐凝结成冰。
皇帝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呼了一声:“好!”多日不曾有过笑脸的东岳帝仰天大笑了三声。
“好好好!沈爱卿莫叫朕失望!此计甚好!太师、太傅以为如何?”
杨太师和杨二爷齐齐颔首:“回陛下,此法可行,可以一试。”
东岳帝龙心大悦,一挥龙袍:“既然如此,便安排下去,依照沈爱卿的法子,尽快拨人和赈灾款去宁城……”
下朝后,众多官员将沈正平身边围的水泄不通。
无外乎是献殷勤和为之前的举动赔罪的众人,沈正平享受着他们的拥戴,心里头好不舒服。
“沈大人能力卓著,实叫本王大开眼界。”
众位官员步子一停,围在沈正平身旁的纷纷散开了一条路,一道弓身行礼:“见过荣亲王。”
霍孤面上含笑朝沈正平走来,沈正平心里甚是忐忑,平日的冷面将军笑起来再如何好看,也是无比渗人的。
“王爷谬赞,臣、臣也是多日斟酌,才、才想出了这法子,还需得众位同僚多多完善。”沈正平毕恭毕敬道。
霍孤眼神微变,“哦,原是如此。”他挑了挑眉,又出声问道:“可本王有一些关于这计策的疑问,不知大人可否替我解答?”
“王爷但说无妨。”
霍孤就着他方才在朝堂上的言语,说了一些枝叶末节的问题。
沈正平急出了汗,前面一句还能镇定面对,到了后头便前言不搭后语,围观的官员顿时变了神色。
霍孤问了几个问题,见沈正平已经额上渗汗,展颜一笑,放过了他:“本王问完了。多谢沈大人解答,本王府上还有些事,先走了。”
“恭送王爷。”
直到霍孤离开,沈正平才长舒了一口气。
周围官员的目光已经变了,大抵心里都有了数,也不再围在他身旁讨好,纷纷四散了下去。
沈正平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也知自己露出了马脚,无比悔恨的咬咬牙。
霍孤离开皇宫,登上候在紫禁城前的马车。
他倚靠在软榻上,活动了一下指骨,幽幽道:“今日的救灾之策,非出自沈正平之手。”
齐言驾马,隔着车帘说:“许是沈戚的主意,方才在金銮殿外,沈戚的表情有些不对。”
霍孤想了想,眯眸否定了齐言:“不。与他也无关。”
“沈戚能力不差,但能力再高,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想出如此周全的救灾之策。”
即便是他,也是日夜不休,整合了几个门客的主意,才并出了今日在朝堂之上的救灾之策,还是不完善的一种。
齐言眸间带了一抹思忖,既然不是沈正平父子,那会是谁?
霍孤手肘撑在软榻之上,脑中一道精光划过,细长的眉眼微微一变。
——恐怕是她吧。
车内无人出声,齐言缓缓问:“主子,事情出了纰漏,可要动手吗?”
四下安静,唯有车轮碾过地面发出的咯吱声,压过了车内的回答。
…
…
沈正平呈上的救灾之策已经足够完善,这一阵皇帝正与朝中几个德高望重的高官一起商量相关事宜。
沈正平上一回在金銮殿外露了馅,不得已和皇上承认,与他一同想出救灾之策的还有他的大儿子沈戚。
索性皇帝并未追究,只是表明,若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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