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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真真肩头的伤口被大致的包扎了一下,人被大理寺的衙役压在地上,杨老夫人走到屋外时,她大约是骂了有一阵了,坐在堂上的大理寺卿面色铁青,当众命人掌嘴,打的她双颊红肿,堂上才安静下来。
杨老夫人挺了挺腰版迈入堂内,走到方真真身侧,微微颔首:“老身见过大人。”
“杨夫人不必多礼。”大理寺卿抬了抬手,“来人,搀杨夫人坐下。”
杨老夫人上了年纪,又是作为证人来的,自然不能让人站在这。晴嬷嬷搀着杨老夫人坐到太师椅上。
沈若华一行人分站两边,沈若华站定抬头,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对面的沈老夫人,以及坐在轮椅上冷着脸的方喻怀。
沈家只来了她二人,沈老夫人碍于是在公堂之上,才未上前去和沈若华争吵。
她如今还拖着病体,分明之前她还因为孙儿和儿子想出救灾之策,而在京城颇受赞扬,今日却因为侄女杀人,而站在公堂上受训,沈老夫人心中作呕。
大理寺卿拍了惊堂木,命人将庞成带上,相关之人到齐,审理才正式开始。
大理寺卿坐正身子,威严的看着下首跪着的二人,先问:“庞成,你仔细看看身边的女子,可否是你之前娶进家中的妻子方真真?”
庞成抬了抬身子,侧目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憎恶,他扭头抱拳,说道:“回大人!就是她!”
大理寺卿一拍手中的惊堂木,方真真吓得身子一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大理寺卿,大理寺卿顺势说道:“方真真,你嫁与庞成为妻,婚后却趁着庞成离家之际,在饭菜中放入百草枯,毒害你丈夫一家!本官昨日已找到了你的落脚之处,发现了庞家丢失的财宝,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不速速招来!”
方真真平日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坐在上头的是能左右她性命的大理寺卿,方真真霎时白了脸色,方才的嚣张气焰一扫而空,慌张的不断叩头:“大人明察,草民冤枉啊!草民没有毒害公婆,当晚的膳食也根本不是草民做的,这一定是有人在其中作祟,要害死草民啊!”
“我呸!”庞成脸色狰狞,狠狠冲着方真真吐了口涎水,骂道:“我爹娘前不久才搬到庞府,与左邻右舍都没有生过争执,再者当时我出门办事,家中只有你一人!你还敢说不是你杀的!”
庞成对上上首,一字一句道:“大人!您千万莫要相信这毒妇的鬼话!当初她在杨府设计杨家少爷未果,被沈老夫人许给我便千万的不乐意,成亲后知道我有一双父母,更是闹着要将我父母赶出府上!
平日里她没少和我父母发生争执!我本以为,磨合一阵便能和睦,可没想到……没想到我只是出门了几日,她……她就趁着这机会!毒杀了我父母弟弟!”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方真真挥舞着完好的那只手臂,又恨又急:“大人,那一日晚上,他出门办事,我不想给那一对老东西做饭,就、就偷偷离开了庞府,等我算好了时间回去……就、就发现他们一家三口已经死了!”
大理寺卿眯了眯眸,“然后呢?”
“府上死了人,只有我一个活人,我担心被当成凶手,就连夜逃出了庞府。”方真真抹了把眼泪,“那些金银珠宝,都是我嫁给庞成时的陪嫁,我怎能留给他!所以……所以我才!”
庞成目眦欲裂,似乎是被方真真无耻的行径气到,“方真真,你不但杀了我父母,还撒谎妄图逃离罪责,你这般无耻,难道就不怕下地狱吗!如果你没动手,为何会怕被当成凶手,你逃走,是因为你心虚!因为就是你下了毒!”
“大人!她不止下毒害了我爹娘,更下毒想要谋害福山县主,如此顺手的办法,难道不是因为你之前已经做过一次了吗?”庞成字字珠玑,碰巧说到了点子上。
大理寺卿吸了口气,问道:“方真真,你既然没有杀害公婆,那你逃走之后,又为何要去杨府杀福山县主?”
“那是因为……我怀疑,那一对老东西,是她杀了来陷害我的!”
方真真恨得咬牙切齿,“就是她害我嫁给了庞成,此次庞成父母,一定也是她下毒害的!大人!您要相信我啊!”
大理寺卿心里的疑窦已经消了,之前听她所言有几分可信,他还真以为方真真是被冤枉了,但现在看来,她怕是早就精神出了什么问题,不论别的,就说沈若华的身份,她犯得着去和丧家之犬一样的方真真较劲吗?
杨老夫人手里的手杖一敲,扶着扶手站起了身子,沉稳道:“大人,老身这里,有一个证据,许是能证明,庞成爹娘之死,和方真真有关。”
大理寺卿来了兴趣:“哦?不知是什么东西?”
杨老夫人乜了一眼方真真,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道:“是一位证人!”
方真真瞳孔微缩,倏地抬头看向杨老夫人。
“她彼时就在府前,还请大人让人领她进来。”
大理寺卿寻了一位衙役跟着晴嬷嬷出去带人,不久后,一个扎着双丫髻看着很年轻的姑娘给领进了堂中。
她似乎有些害怕,垂着头不敢抬,噗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道:“草民、见过大人。”
庞成侧目一看,吃了一惊:“宝儿!你怎么在这!”
“少、少爷……”
“是你!”方真真跌坐在地,指向宝儿:“你、你怎么还在京城!”
宝儿眼中蓄上了些泪水,大理寺卿不明所以,却制止了她三人在公堂上攀谈,便问道:“你叫宝儿?你和庞成以及庞府又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草民之前,是庞府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宝儿哽咽道。
方真真咬了咬牙,脸上难看的表情落进了大理寺卿的眼底,他明了似的哦了一声,继续问:“你可知庞成父母兄弟的死讯?本官怎么并未听庞成提过你,你是庞老夫人的丫鬟,案发时竟不在府上?”
这话似是说到了宝儿心中的痛楚,她眨了眨眼,眼泪湿了睫毛:“其实之前,草民在老夫人身边做事时,得罪了夫人,夫人就、就把草民骗出庞府,找了牙婆要把草民卖到山里去。”
“草民并未和庞府签卖身契,若不是趁着牙婆不注意,草民跑了出来,现在怕、怕就……”
庞成大悟:“原来是这样!之前你突然失踪,方真真说是你偷了银子跑了,原来!”
宝儿嚎啕大哭,“少爷!我、我对不起你,我回京后溜进过府上,但是见夫人还在,我一直不敢去找老夫人,你走的那天,我在厨房看见、看见夫人往米里倒了什么东西,我还来不及阻止,就、就——”
“你胡说!”方真真尖利的叫了起来:“你这个骗子!贱人!你和庞成是一伙儿的!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少爷对不起,是宝儿没用,宝儿怕、怕被夫人灭口,所以一直不敢出现。”宝儿抹了把眼泪,“直到前一阵、太师大人找到了我,我、我才敢出来给少爷作证。老夫人待我极好,我不能让老夫人含冤而死。”
大理寺卿用惊堂木拍桌,厌恶的看着一旁失魂落魄的方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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