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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寿康宫面见太后说了些什么,太后派人找了皇帝和裴尚书,几人在寿康宫商榷了整整一日。
黄昏时分,杨氏的轿子才停在沈府前,她眉眼中带着疲倦,扶着陈嬷嬷的手走进府上。
刚穿过抄手游廊,便见沈老夫人从后正堂走了出来,着急的迎上,问道:“怎样?旨意请下来了没有?”
陈嬷嬷将杨氏往后拉了拉,不悦的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夫人在宫内待了一天很累了,老奴要先搀夫人回去消息才行。至于赐婚的懿旨,太后娘娘已经应允了,如今赐婚的圣旨已经在尚书府了。”
“那就好!那就好!”沈老夫人笑成了一朵花,连连拍手:“这也算是圆满了!梅儿,老身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放心,纵然裴甄进了府,你依旧是老大名正言顺的正妻,他若是敢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老身定不饶他!”
杨似梅冷冷笑了笑,推开沈老夫人的手,不冷不热的应声:“多谢老夫人。妾身累了,先回去了。”
说罢,便与陈嬷嬷径直穿过月门,往沉月阁走去。
沈老夫人被落了脸,心里不怎么舒服,白了一眼杨氏的背影,漫步往长鹤堂去。
梁嬷嬷搀着她的手臂,悄声搭话:“这一回也算是因祸得福,大夫人不反对,等日后裴小姐进了府,那老爷拿尚书之位就如同探囊取物般容易了。这户部尚书,可是不小的官啊!”
沈老夫人脸上多了一抹笑,啧啧感慨:“平儿真是给我沈家长脸了!”
梁嬷嬷附和的点点头,又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老身听闻,太师大人对裴小姐和老爷的事,好像颇有微词。”
沈老夫人撇了撇嘴,“如今圣旨也下了,是他女儿自己求得恩典,让裴甄做平妻也是杨似梅同意的,就算他有微词又能怎样?还能越过皇帝去?等平儿做了尚书,我尚书府也不比他太师府差!届时还要看着他太师府的脸色过日子?”
沈老夫人勾了勾唇,冷笑道:“若是他惹急了老身,老身就让平儿休了杨似梅!左右裴甄安分守己,比杨似梅不知高出了多少倍去!想想我便后悔,当初,就不该让平儿娶了这母老虎!”
梁嬷嬷陪笑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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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居
金氏将手中的帕子甩在了桌上,冷着脸问:“圣旨下来了?”
方嬷嬷:“下来了,听闻,已经到尚书府了。”
金氏深吸了一口气,手死死捏拳。
沈蓉坐在她对面,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娘,你一定要想个法子,不能再让裴甄嚣张下去了!”
方嬷嬷看了看金氏,小心翼翼的提醒:“夫人,现下虽说,大老爷的事情迫在眉睫,但还不曾真到火烧眉毛的时候,裴甄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夫人容不下她,大夫人也未必容得下。”
她顿了顿,又道:“再不济,还有大小姐和大少爷呢!大小姐和大少爷那般爱护大夫人,怎会允许裴甄做出格之事。夫人,万事都分轻重缓急啊!”
金氏看了眼她,问道:“现下还有何事比此事更加重要?”
方嬷嬷焦急道:“夫人可别忘了,二老爷外头还养着个人呢!”
“什么?”金氏身子一挺,怒问:“那贱人的事你还没解决!你是怎么办事的!”
方嬷嬷慌忙跪下,“夫人饶命啊!老奴按照夫人的吩咐去找那青楼的老鸨,但……但老鸨怎么也不肯答应老奴害那穗儿,她本想把此事告知二老爷,老奴没有办法,只好拿银子封了她的口。”
“老奴本想着,再找别的路子,可是再去的时候,就发现那贱人已经不在青楼了,老奴问了青楼里的龟公,她们都说那贱人被人赎出去了。夫人,一定是老爷啊!”
“夫人现在还是二老爷的正室,二老爷现在那么宠爱那贱人,若是那贱人给二老爷生下一儿半女,夫人在府上的日子,不久更不好过了吗!”
金氏头痛欲裂,心里又急又怒。
沈蓉仔细一想,也转变了主意,左右沈正平的事急不得,她也不可能马上就顶替沈若华做沈府独一无二的大小姐,现下要先稳住她二小姐的地位才行,决计不能让那些外来的货色顶替了她和她娘在二房的位子。
“娘,方嬷嬷的话也不无道理,得先把迷惑了爹爹的狐媚子除了才行!”
金氏拍上桌案,冷着脸道:“方嬷嬷,你去告知钱途,让他近日跟紧了二老爷,看看他把那贱人安置在何处。若是找到了地方,切莫打草惊蛇,立即回来禀告!”
“老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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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的京城最是热闹,穿过茶馆酒肆能听见戏台子上的唱戏声,是整日难得的放松时间。
市井深处早早就挂上了红灯笼,一座立在顶头上的楼阁,上挂着金灿灿的匾额,写着“红袖楼”三个大字。
门前停着马车,许多打扮光鲜的男子走下,身后跟着一两个小厮,大摇大摆的走进楼里。
门口穿着妖艳的女子领着客人进门,你说我笑的甚是惹眼。
红袖楼边儿上有一个茶馆,人也不少,这茶馆是个歇脚的地方,茶水一般,要也就几文钱。没钱进楼里消遣的,整日坐在这里,点一壶茶也能饱饱眼福,偶尔几个男人凑在一起,还能说话解闷。
话说今日,店门前桌子被两个男子占了,黄昏时分二人就坐在那儿,各点了一壶茶。
看他两个也是风度翩翩,气度不凡之人,不像是来风月场合寻欢作乐的,眼睛也不往门口迎客的女子身上瞟。
但偏偏就在这简陋的茶馆坐了一个多时辰,招惹了不少人的目光。
也有迎客的姑娘看她二人生的俏,主动过来勾搭的,大都铩羽而归。
整日坐在茶馆里头,就等着被美人青睐的几个人心里头发酸,老不乐意的模样。
“唉,这有些人呐,穿的是人模狗样,空摆一副架子,没钱还非得装大爷。真不知图什么!”其中一人拎起茶盅喝了口茶,啧啧的摇着头。
“可不是么,坐在这儿还碍事,前头那么多茶馆酒楼,怎么不去那儿点一壶陈酿,偏来这喝苦茶,可见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与他同桌的人忍不住附和。
他们几个故意拔高了音调,生怕坐在那头的两个听不见,店里的旁人也纷纷侧目过来,小心翼翼的关注着,等着看好戏。
坐在那桌的两位公子,一位穿着碧色锦袍,长发用玉冠束起,一根乳白通透的长簪稳稳插在她发间,她手里端着一盅茶,闻言眼也没抬一下,坐在她对面的黑衣男子眼神一冷,端着茶盅的手往后挪了挪。
边上关注着这儿的人纷纷侧目过来,但见他拎着茶盅停在半空,眨眼睛,只听一声脆响,那茶盅被他硬生生捏成几瓣,几滴茶水顺着他指缝流落在地面。
他捻起一片,手腕微微一转,便看那碎片朝后飞去,稳稳扎在那桌人边上的木桩之中,插进去一半还多。
“若再口出狂言诬蔑公子,下一次便是眼睛。”
沈若华放下茶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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