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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两个嬷嬷的手帮碰到白云锦的肩,她便哀嚎了一声,一把抱住了刚想离开的辛老夫人的大腿。
“夫人您救救我吧!爹爹和祖母一定会打死我的!可是此事真的和我无关啊!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信是哪里来的!夫人您救救我,求求你了夫人!”
她潸然泪下,哭的梨花带雨,每一个字眼都咬着可怜的姿态,让辛老夫人顿生愧意。
她本就上了年纪,最是心软的时候,而且那书信本也是她先打开的,若不是她要看那佛经,白云锦不至于落到现在的局面,越是高门大户的人家心越是狠,这样的密辛被她一个姑娘得知,下场为何可想而知。
白丞相额角青筋蹦跳,他咬着后槽牙,强压住心里的杀意,满目温和的看着白云锦,“云锦你胡说什么,还不快放开辛老夫人。那不过是一封感谢你祖母捐赠香油钱的书信,何须你畏惧至此。”
“那根本不是什么感谢祖母的书信!”白云锦抱着辛老夫人的大腿不放,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仍是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白丞相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本来温和的笑容也变得阴森起来。
“云锦乖,今日是你祖母寿宴,若是你祖母不喜你,怎会让你在今日补办及笄礼。”丞相轻叹一声,无奈的说道:“让诸位见笑了,自从那事过后,小女便一直战战兢兢的,这也是本相的不是,还请诸位多多见谅。”
太子想卖丞相一个面子,摆好了笑容正要开口,身前便传来一道低吟。
“不过一封书信,有何不能说出口的。”霍孤不疾不徐的开了口,素来冷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好奇,他抬眸看向辛老夫人,眸中神色淡淡,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辛老夫人脸色一白,她捏着袖笼,看了看霍孤,又看了看丞相,张了好几次口都是哑言。
丞相咬着牙,从牙缝出挤出话来:“王、王爷,此乃相府家事,何必劳烦王爷!”
“本王前来赴宴,却看了一出似是而非的闹剧。”霍孤音调骤沉,余光猛地扫向丞相,一字一顿道:“那信上究竟是何内容,要丞相和白老夫人百般遮掩?莫不是与朝政有关。若是如此,那尔等三缄其口,亦是……”
辛老夫人膝头一软,腕部被嬷嬷用力扶稳,才没当即坐下失了颜面。
她阖了阖眼睛,站在上头的丞相没想到霍孤会突然发难,他本也不知道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神情就愈发显得心虚。
他慌忙道:“王爷无凭无据……怎能随意怀疑下官!”
彼时,辛老夫人的儿子也站了起来,官员诚惶诚恐的作揖,大声说:“还请王爷明鉴!下官和丞相可是从未有过来往的!”说罢,他又焦急的看向辛老夫人,扬声说:“母亲!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您倒是快说呀!”
本来只是一件家族秘辛的小事,三两句话就被霍孤抬到了朝政上,这几个官员哪里敢和这牵扯上关系。
抱着姑娘的那位夫人手臂也是一抖,坐在对面的正是他丈夫,不停的给她使着眼色。
在她踌躇之际,蓦地察觉一道冰凉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夫人抬眸看去,瞳孔间顿时浮上畏惧之色。
她刚张嘴想要说话,辛老夫人就先她一步说出了口。
辛老夫人沙哑的语调中带着无奈和失望,说道:“王爷误会了。那封信并不是什么朝政,而是……而是一位叫四空之人……写给白老夫人的、淫诗——”
“嘭!”
席间登时响起不少的碰撞声,众人倒吸着凉气,饶是再冷静的人,脸上都浮现出了震惊之色。
白丞相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信,自己也吓得不轻,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在位子上,手臂一垂,拂落了案几上不少的器皿。
那夫人也跟着点了点头,羞耻的垂下头去。
霍孤闻言,神情淡定的颔首,支着额角漫不经心的道了句:“那是本王多想了。”
白丞相被他轻飘飘一句话气的险些吐血。
他看着席间所有宾客不言而喻的表情,恨不得一头扎到地底下去。
太子心下震惊不已,咳了咳道:“这、这四空,莫不会是个和尚吧!”
“我曾去千鸣寺进过香,听闻千鸣寺有一位出家的僧人长相眉清目秀的,就叫四空。”席间一位夫人面露厌恶之色,连连摇头:“当时我听闻,这位僧人因为长相之故,引来不少有人之人觊觎,是白老夫人心善护住了他。可没成想,呵!”
出了这样的事,众人对白老夫人的观感可谓是降到了地底下。
杨老夫人不断揉着手里的绢帕,一副作呕的表情,低声念叨:“佛门清净之地,竟叫她做出这样无耻的行径来!她有何颜面说自己是信佛之人,真是恶心坏了!”
杨太师温柔的看着她,斟了杯茶递了过去,轻声道:“别生气了,喝杯茶败败火。”
白丞相煞白着脸站了起来,跌跌撞撞走到堂中,冲着众人作揖,戚戚然道:“请诸位见谅……府上、府上既出了此事,怕、怕是要请诸位先回。下官在此同诸位陪个不是。”
看他这副作态,谁也不知他对她母亲与人通奸的事知不知情,女辈大都觉得他虚伪,冷着脸不受礼,而其他官员知晓不是朝政之事,态度也并未怎么转变,只是稍稍冷淡了一些。
事已至此,就是他们继续留下来,也是面面相觑的尴尬,众人纷纷起了身往堂外行去。
为首的自然是太子和霍孤,太子稍落了他一步,偏着头对着丞相轻叹了声,说道:“丞相还是好好查一查此事。白老夫人的事必定瞒不过皇祖母,孤会酌情向皇祖母求情,旁的,孤就爱莫能助了。”
丞相抿了抿唇,颔首:“多谢殿下。”
太子虽如此说,心下却已经有了计较,他若想拉拢丞相,已经不能靠娶白云锦了。
经此一事后,白云锦也算是没了用处,看来他要另辟蹊径才行。
真是可惜。
太子微微敛眸,看着心不在焉。
公孙荀落在后面,余光瞥着沈若华,他薄唇紧抿,眼底的神色很是凶狠。
他这一阵子都是浑浑噩噩的,沈府的事像是长在他心口上的疙瘩。
他没法子除去,也被这疙瘩弄的越来越烦躁。
他不会忘,这疙瘩是沈若华给他的。
公孙荀缓缓收回余光,眼皮往上一抬,蓦地看见一道银光破开黑暗朝这边而来。
他瞳孔一缩,看出那是箭矢的箭头。
后面的宾客也瞥见了这一幕。
有些胆小的姑娘已经捂着眼睛喊了出来。
太子不明所以的抬眸,一眼便瞥见了袭来的箭矢。
他双膝一软,脑中一片空白。
索性那箭好似并不是冲他而来。
先他一步的霍孤身形敏锐的一闪,抬手将朝他射来的箭矢握在了掌心。
那箭矢的尾羽颤了几下,霍孤松开掌心,那断成两段的箭矢应声摔在了地上。
“有刺客!快来人啊!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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