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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王夫人今日出门了,到现在都不曾回来。”
苏善儿躺在床沿上,一条腿叠着另一只晃啊晃的,“不回来就不回来呗,关我什么事。”
流穗抱着一捧红梅往白瓷瓶里插,闲聊的说:“是不关咱们的事,就是刚刚我听说老爷在找她,找不到人,老爷正生气呢。”
闻言,苏善儿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活该。”
“可不是活该吗,成天的就知道没事找事,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连您的事她都想掺和。”
不想管王灵芝的破事,苏善儿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她朝着流穗使了使眼色,“想不想出去转转?”
流穗眼睛一亮,手里没插完的花也不管了,直接丢在那,“可以吗?”
回京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有机会出门,她早就想出去看看了。
苏善儿眯起眼睛笑了笑,两颊的梨涡深深的印在那张小脸上。
流穗看着,嘴角的笑意淡了淡,“小姐,您知不知道,每次你要干坏事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奴婢害怕。”
苏善儿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胆小鬼,是不是被宫厉行那个小子传染了,去,拿我的披风去。”
——
大街上苏善儿东走西逛,流穗跟在她身后,手里拿了好多东西。
别人家的小姐都是心情好了就打赏点,可是她们家小姐不,她们家小姐出手大方着呢,但凡她多看一眼的东西,她们家小姐素手一挥,一个字,买!
大半条街还没逛完,流穗两只手已经捧满了东西,再买,怕是放不下了。
“拿了这么多东西怎么继续逛?”
流穗美滋滋的说:“没关系,奴婢可以拿。”
“要不你先送回府里去,我在这等你,顺便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等你回来咱们继续买。”
流穗从小就跟着她一起被送到廖州那个小县城,何时这么痛快的逛过街,一听这话,流穗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刚好这里离府不远,奴婢跑回去,很快就回来。”
苏善儿点了点头,“不急,你慢慢去,我在这等你。”
流穗也是得意的过了头,竟然连这声东击西都没看懂,她前脚刚走,苏善儿随后转身,眉清目秀的小脸上尽是奸计得逞的笑意。
——
云戎回京这么多天,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也是人人都知道的,几天下来王府的大门从没被外人踏入过,府里的人也被他清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做粗活的,左右也近不了他的身。
“王爷,属下已经叫人查过了,在蓬县遇到的另一批杀手是江湖人士,至于是不是冲着您来的暂未可知,我们在江湖素未与人结怨,属下猜想或许只是恰巧遇上。”
“可知是哪路的?”
白湫素来消息通透,这次却未查到来者是谁,她说:“他们伪装的很好,并没有查出来路。”
闻言,云戎看了她一眼。
江湖人士还做隐藏,可见来者不善。
突然,叠久撞开门跑了进来,云戎看了他一眼,“越发没规矩了。”
叠久结巴道:“王,王爷,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马车到门外了。”
闻言,云戎眉心一蹙,白湫忙道:“叠久,你别乱说话!”
“我怎敢乱说,皇后娘娘的马车已经在府门外了,这会儿应该已经进门了。”
云戎带着面具出门,走出院子,皇后已经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他住下脚步,一声“母后”哽在喉中,期待了太久反而让他对这两个字陌生,看着那急切走来的人,云戎两腿一弯,跪俯在地。
“儿云戎,见过母亲。”
听着这一声母亲,紫茯苓心头一酸,隐忍多年,终究是忍不住落泪,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扶上他的手臂,“戎儿。”
云戎抬起头,银色的络花面具下那双眼已然通红,看着紫茯苓脸上的那道为他而留下的疤痕,云戎心疼,也难过。
“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紫茯苓流着泪,却是笑着,她扶起云戎,“我的孩子,娘终于见到你了。”
云戎感受到她在颤抖,反手将她搀扶,“母亲,外面天寒,我们进去说话吧。”
跟着紫茯苓一起来的宫女和太监准备跟进去,却被白湫和叠久拦下。
紫茯苓回头看了一眼芳笕,“你们在这等着吧。”
芳笕垂头,身后的那些人自然也就不敢多说什么,虽然他们都是云帝派来的。
屋里火炉烧的很暖,云戎关上门,慢慢的转过身。
紫茯苓很想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到底长什么样,好奇那张面具下的脸是不是真的像苏善儿说的那样跟她很像。
“戎儿,能让娘看看你吗?”
云戎抬手解开面具的绳结,面具拿下来的那一瞬,紫茯苓眼中再次含泪,“那丫头没说谎,你当真生的像娘。”
紫茯苓伸手摸着他的脸,“这么多年我日日都梦到自己的儿子,我以为我们这一生都无法相见,老天有眼,派了苏家丫头把你带回来,当年你刚出生就被命诰凶煞,若不是苏国公你早已命丧黄泉,如今你又因苏家丫头回京跟娘相见,这辈子我自当是欠了苏家。”
“苏家的情儿子来还,母亲,这么多年您可安好?”
紫茯苓点着头,嘴里却硬是说不出一个“好”字。
何来的好?她心心念念,每日求经拜佛,生怕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有所闪失,如今见到他才是真正的安好。
“孩子,既然已经回来了,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留下,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再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苏国公一家对我们有恩,娘希望你能得到他们的扶持。”
难得见面,云戎不想说这些,他握住紫茯苓的手,“儿子知道该如何做,母亲安心,不必为我操劳。”
紫茯苓皱了一下眉看了一眼他的手,“为何你的手如此冷?”
紫茯苓使劲捂着他的手帮他取暖,可是不管怎样他的手就像实心的玉石一样,怎么都捂不暖。
云戎不忍让她担心,抽出自己的手藏于袖口,“不打紧,只因天寒,手便是凉了些。”
紫茯苓一进去就是一个时辰,待她再出来的时候,那些个宫女太监早就冻没了来时的精神。
依依不舍的送别后,叠久和白湫跟着云戎回兰亭苑,走到院子门前,云戎拦住他们说:“忙你们的去吧。”
他转身,脚步颇大,似乎有些急。
见他急匆匆的回了院子,叠久奇怪的喃哝:“王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