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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修葺好的王府确实是一个可以掩人耳目说话的好地方,府里没有下人,只有白湫和叠久,这两个人是云戎自己带来的,说是心腹也不为过,但是,为什么还多出来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房里,三个人围坐在桌边,云戎看着苏善儿,苏善儿看着琅九凤,琅九凤则是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扫视。
云戎说他那没过门的王妃十四岁,看上去年纪倒是差不多,但是这灰头土脸的算是怎么回事?从大牢里出来难道都不要回家洗洗,直接来了未来夫家,就不怕被人嫌弃吗?
琅九凤很爱干净的一个人,看到苏善儿这般实在是难以忍受,他看向云戎问:“那个,要不要让白湫帮她洗洗,这脏兮兮的你也看得下去?”
苏善儿饿了几天,人也消瘦了不少,显得那双灵动的眼睛更是乌黑溜圆,她还没嫌弃一个大男人穿一身鲜红呢,他反倒嫌弃她脏。
她侧眸,假意掩嘴,声音却丝毫没有压低半分,“这不男不女的人是谁啊?”
“咳!”云戎喝着茶水,呛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苏善儿,“我的医师。”
琅九凤活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说过他不男不女,他抽了抽嘴角说:“什么不男不女,我是男人,你看不出来吗?”
苏善儿报复性的扫了他一眼,“哦,还真的挺难看出来的。”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别以为你是云戎未来的媳妇儿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苏善儿很久没有见过对她挑衅的人了,一时来了兴趣,她笑道:“那你可以当做我跟云戎没有关系,你想怎样,试试。”
白湫拿酒进来,看到琅九凤一脸生气的模样觉得有些奇怪,“西……师傅,你怎么了?”
琅九凤嫌弃的指了指苏善儿,“你去弄点水,帮她洗洗,脏死了,看着就难受。”
苏善儿可没有在别人家洗澡的习惯,她拿过白湫手里的酒,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师傅?你的‘略懂’该不会是跟他学的吧。”
这开口就带刺可不像是她的一贯作风,白湫看了一眼琅九凤,才知道他那不好的脸色八成是因为在六小姐这吃了瘪。
白湫说:“我师傅挺厉害的。”
苏善儿一口喝下一杯酒,笑道:“我一直以为你这个半吊子医术是因为学艺不精,原来是有人误人子弟。”苏善儿勾着嘴角,看向云戎,“鬼马草也是他让你服的?”
闻言,琅九凤扯了一下云戎的袖子,“不是让你别跟其他人说鬼马草的事吗,你什么时候变的嘴这般不严了?”
云戎来不及回应他们任何一个,苏善儿再次开口,嘲讽的意味更加明显,“哟,原来你自己也知道你配的药见不得人,没那本事就别称自己是医师,鬼马草损身伤脾,你以为在药里加上一些温和的鞠金谷便能调和药性,可你似乎忘了,他自小在谷枯山那种阴寒之地长大,单单靠鞠金谷根本就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琅九凤被她的一席话说的傻了眼。
在云戎的药中鞠金谷只是一些配药,而且早已被他磨碎了,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药方里面配着这么一味药。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善儿再次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提眸笑了笑,“我不光知道你的药方里有什么,我还知道鞠金谷是某人的独门秘药。”
闻言,琅九凤下意识的朝后躲了一下,看了一眼云戎。
“看他做什么,他可从没跟我说过他的医师是赫赫有名的千羽阁西襄主,能在这见到千羽阁的医圣我也颇为意外,但令我失望的是,堂堂医圣琅九凤也不过如此。”
琅九凤张着嘴半天,蓦地站起,退后几步,一脸惊恐的指着苏善儿,“你,你是何人?”
苏善儿噗呲一笑,端了端肩膀,脏兮兮的小脸就像是玩了泥巴的小孩似的,“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云戎未过门的媳妇,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琅九凤问的可不是这个,他看向云戎,手始终指着苏善儿,“她,她……”
云戎看向苏善儿,眸光浅淡温柔,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善儿说了这么多,就不怕暴露了自己?”
苏善儿胳膊架在桌面上,稍稍凑近,“我还没问你呢,先是湘江吟,再是琅九凤,你把他们全都弄到京城,你还真是不怕自己暴露。”
之前苏善儿以为自己遇到柳湘江是个巧合,今日在这看见了琅九凤她才知道,原来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有很多时候都是人为的。
“你又骗了我一次,之前的花灯会,再加上上次在酒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晚流穗大喊国公府进贼,那贼人就是湘江吟和他身边的小厮吧?”
云戎垂眸浅笑,“善儿说了这么多,接下来是不是又要怀疑我的身份了?”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然而正是这般不回答恰巧说明她的猜测全中。
苏善儿敛回视线,“确实有件事想问你,不过,还是下次吧,我需要证实一下。”
“证实什么,你大可直接问。”
苏善儿哼了哼,“直接问出来的十有八九是谎话,我才懒得问。”
琅九凤和白湫已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他们两个倒是说的火热,但,她到底是如何对千羽阁这般了解的?
见苏善儿再次倒酒,琅九凤手欠的一把抢过酒壶,“你是江湖中人?”
苏善儿眼一瞪,“还我酒。”
琅九凤看了一眼手里的酒,他虽不喝,但这味道一闻便知是穹遥子的香酿,“小小年纪喝这么烈的酒,能行吗?”
他若是再不将酒壶还回来她可就要翻脸了,云戎从琅九凤手里夺过酒壶,亲自帮苏善儿斟满,“没关系,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苏善儿不理琅九凤,大致是因为他长的太美了,比女人还美,她看了云戎一眼,“你送我回去?可别忘了你是因为我出了事主动搬出来的,我二哥之前去大牢看我的时候还抱怨了一顿呢,你要是去了,他非把你轰出来不可。”
云戎浅笑,“无妨。”
一旁的琅九凤还等着听苏善儿的回答,见他们两个就这样把之前的话题跳过,他不满道:“喂喂喂,你们聊天的时候能不能先顾忌一下旁人的感受,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还有,你到底是如何知道鬼马草和鞠金谷的,之前听云戎说你手里还有乌丹,你给太后服用的药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是“命醒”,还有宫里的那位慧贵妃……”
再让他说下去非得把她的身份当场戳穿了不可,苏善儿突然起身,打断了他的话,“我走了,回家了。”
琅九凤一辈子跟药打交道,这辈子唯一一件能让他着急上心的事也是药,见她要走,他蓦地站起,等不及一句句的试探,问道:“你跟璞苏是什么关系?”
他问的太急,云戎有些担心会将苏善儿给惹毛,同时心里也想知道答案。
云戎看向苏善儿,半晌,苏善儿摇头道:“什么璞苏,没听说过。”
琅九凤才不相信,若说一个乌丹是她碰巧遇到了什么人给她的,那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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