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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可欣看他,抬手擦汗心有余悸,还有些后怕的样子,笑了:“不用,我自个过去吧!”
朱管家跟在她身后,在离奔驰三米远处,他便停了下来,不再上前,看着洛可欣走向奔驰。
奔驰没有狂躁嘶鸣,反而温顺的任由洛可欣抚摸它的脸。
朱管家瞪大了眼,这小畜生,竟然还认人。
想他和其他几个小斯,天天好生伺候着它,见着他们时,还瞪着红眼嘶鸣呢,现在在姑娘面前,竟这般温顺,像个孙子似的,实在是……没良心,过分。
朱管家暗暗骂了奔驰一通,见着洛可欣翻身上马,动作流畅,瞪大了眼,上前两步,嘱咐道:“姑娘,路上小心点,这奔驰可……”
野字还没说出口,奔驰立即朝他喷气嘶鸣。
吓得朱管家连忙后退几步,见它没冲过来,才舒了口气,指着它威胁道:“你这崽子,下次看我还喂不喂你。”
“啊哈哈……”
洛可欣忍不住大笑,摸着奔驰华亮的脖子,笑道:“朱管家,没想到您竟然跟它较上劲了,也不知道它怕不怕您,听不听得懂您的话。”
朱管家嗖的红了脸,他竟然跟匹马较劲,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
见着他吃瘪的样子,又看洛可欣笑眯眯眉眼弯弯的样子,耳边充斥着她的笑声,时问天心情莫名的有些愉悦。
洛可欣嘱咐朱管家几句话,便出发了。
朱管家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直到两人消失在视线中,才进府。
洛可欣和时问天要出县,骑马的缘故,时问天特意选了人少的街道。
他跟洛可欣有些时日了,对洛阳县也算熟悉。
两人策马奔腾,马蹄声响彻街巷小陌,行人纷纷自动让路。
待得马儿离去,人群沸腾了,指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一阵私语议论。
洛可欣没有刻意的打扮,一身素衣,时问天一身劲装,骑射装扮,肩宽腰窄,女子脱俗立于尘世,男子伟岸飘于云端,岂能不让人望而咂舌。
江少白和林高在贤来客二楼用餐,听闻马蹄声,两人微微蹙眉伸头向窗外看,好奇是谁在东街策马,要知道,东街出入的都是些富贵人家,一般人是不敢在东街策马的,就怕一个不小心伤到了人,惹了事。
待看见洛可欣和时问天时,两人都倍感惊讶。
美景稍纵即逝,合上窗户,江少白蹙眉疑惑:“那姑娘和那男子,是哪家人士?”这样的人,竟然都没有见过。
林高笑着打趣道:“问这干嘛?看上那公子还是那姑娘了?”
江少白给了他一个‘你白痴吗’的眼神:“你从哪里看得出,我看上人家了?”
“你怎么不出去问问,整个洛阳县的人,谁不知道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问世事,就是我那号称洛阳县第一美人妹妹,站在你跟前,你都不曾多看一眼,现在突然这般问,我能不那样说?”林高笑着打趣,但心里也想着,那两人,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大街上纵马特别是在这东街,而且那姑娘骑的马儿并不是一般的马驹,恐怕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和公子。
只是,要真是大户人家的,他不可能没有见过,见过的话,他也绝不会忘记,特别是那么出色的姑娘。
想着方才推开窗户,看到那姑娘时,她似笑非笑,上扬着嘴角,眼如月光中最璀璨的星星,望而不忘,策马驰骋时,素衣飘飘,美得不可方物的模样,虽然只是刹那,便从窗下驶去,但林高还是被震惊了。
现在想着,心竟然砰砰跳得厉害,而且还有股莫名的情绪。
桃里村里县城有些远。
怕晌午热,洛可欣出发得已经够早的了,出了县城,两人又加速策马,到了午饭的点,才到达桃李村。
桃里村挺偏的,如洛可欣想的一样,进村的路子,果然窄小不平,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要是坐马车来的话,屁股估计都不用要了。
道路两旁尽是不知名的野草,骑在马上,登高望远,远远的,洛可欣就能看到桃里村大体的轮廓。
村子落座山脚下,目测应该有五六十户,农田主要就集中在山腰上,山脚下也分布一些,只是不多,七月份,是稻谷收获的季节,山脚处一片黄灿灿的,村里种的稻谷不是很多,山腰上的田,种的都是些玉米,不过玉米叶也枯黄了。
洛可欣和时问天骑马进村,正好看见几个孩子在村口路上玩耍。
怕策马伤到人,洛可欣示意时问天下马步行。
两人牵着马走了过去。
听见马蹄声,正蹲在地上玩耍的几个小孩才站起来,看着洛可欣和时问天牵马向自己走来。
第一次见到外村人,而且还穿着不凡的外村人,那些个孩子有些怕,但也没跑开,只是警惕的看着他们,紧紧挨在一起,退到一旁。
见他们这样防自己,洛可欣只觉得好笑。
此时已是大中午,正是午饭的点,加上天气又热,环顾四周,路上、田里、村子里都不见人影,估计都呆在家准备吃饭呢!
她走近他们,弯腰笑着柔声问:“小朋友,你们村村长家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男孩子,见着洛可欣虽然穿着富贵,不过笑盈盈的,说话声音又好听,当下便没有那么怕了,回身指着村子里一户宅院道:“那贴着红对联的,便是村长家。”
洛可欣顺势望过去,见是一五进室的土坯房,房子上盖着的全是茅草类的东西,跟村里其它家是一样,不一样的地方便是,院门上贴这红联,不过被晒久了,颜色有些淡了。
她收回视线,再看看眼前几个孩子,黑黑的皮肤,黑白分明圆溜溜的大眼睛正警惕的看着自己,因为瘦,显得他们的头特别的大,几人身上的衣服,旧得不成样子,膝盖处还有手肘处全是补丁。
洛可欣想,要是他们光着上身蹲在路旁的话,她真的会觉得他们是在‘钩丝不累’非洲难民儿童。
从这些孩子的穿着样貌,还有那些房屋,她便能知道,这村子过的是什么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