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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狗握紧了拳头,咬着唇没说话。
他不想同胡氏争理。
宋大山吃疼,捂着耳朵:“他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二狗什么时候来撺掇我了?我是见他辛苦,想要去帮他的,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再说了,家里能有什么活干啊!二狗不都干完了吗?”
“呸!”胡氏指着宋大山,大吼:“你见他辛苦?他辛苦什么了?家里没活干?你是眼瞎了不成?那鸡窝你多少年没修了?如今都烂了你不补难道留着让我个女人来补?那我要你来干嘛,你见他辛苦你怎么看不见我辛苦?你个没良心的。”
宋大山无奈道:“他娘,鸡窝的事不急,留着等明儿个我有空了再补也不迟啊!要是到时候洛大地主来收粮了,我们家还没收好,交不上去岂不是要得罪洛大地主?到时候他不给我们租地了,我们吃什么?”
他故意完严重的说,就是想让胡氏害怕。
胡氏眸子一闪,想着这话确实说的没错,但心里就是觉得不服气:“我不管,要是得罪了洛大地主,也是二狗子得罪的,关我们什么事,这鸡窝今天你必须给我补好了,你要是敢下地帮他,以后你就别进房睡觉了,跟着你宝贝儿子睡柴房吧。”
胡氏说完,直接进屋子里去。
宋贤和宋理躲在房间里,透过门缝看着他们吵架,笑呵呵的,娘就是厉害,爹被骂得连嘴都还不了一句。
宋大山正值虎狼年纪,需求最旺盛的时候,要是没个女人在身边还不得憋死他?
胡氏要打要闹他不怕,但最怕她不给他碰不给他进房睡觉。
之前寂寞二十几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便不会迷恋上瘾,但如今不一样了,有了第一次尝过了那舒服酸爽的滋味,现在让他离开女人等同要他命。
他叹息一声,满脸无奈愧疚的对宋二狗道:“二狗啊!你看……”
宋二狗沉着脸冷笑一声,转身进了柴房。
这个爹他早已不对他包有希望了,以往要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可能还会觉得委屈和怨恨,但如今他已经做到冷眼以待。
不管他们做什么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心里起半分涟漪了。
院子里发生的吵闹,宋丫丫躺在床上因为柴房离院子近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胡氏那些话,真是让她又气又替哥哥感到委屈。
他哥哥吃的饭多吗?一天两碗半稀粥这算多吗?
他哥哥不辛苦?天不亮就起床去挑水,喂猪喂鸡劈柴做饭哪一样不是哥哥在做?这样了都算不得辛苦吗?
她的儿子都做了些什么?整天等吃等喝外都干了些什么?
都说最累的是牛?但她觉得哥哥比牛还累,因为牛做的都没有哥哥的多。
她替哥哥感到委屈,也对生活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躺在床上抽泣了起来。
宋二狗进来,她急忙的擦掉眼泪,但眼睛还是红彤彤的,很明显方才刚哭过。
宋二狗坐到床沿边上,轻轻的替她整理脸上的碎发:“丫丫,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你身子不好不要忧愁那么多。”
自上次宋丫丫昏迷二狗怎么叫也没有叫醒她这件事后,虽然从鬼门关回来在洛府养了些天身子好了些,但一回来,她的身子骨比起之前更差了。
二狗一直记得白大夫那句话,整日里害怕得不行。
就是晚上睡觉他都不敢睡得太死,每隔断时间都要起来摸摸宋丫丫的额头,看她还有没有热。
他如今最害怕的最担心的,放到心上的人,除了宋丫丫再没有其它。
他被骂被误解都不要紧,他只希望妹妹身子好好的。
就算身子好不了,他也不希望她因别的事伤心烦恼。
宋丫丫强忍住没哭的,但因为宋二狗这话眼眶又红了,她抓着宋二狗的手,哽咽:“哥哥,我就是替你感到委屈。”
宋二狗摇头,也红了眼眶:“不委屈,哥哥不委屈,只要你好好活着,哥哥做什么都不委屈。”话落,他笑了笑:“告诉你,洛姐姐来了,方才我还看见她了。”
说起洛可欣,宋丫丫面色缓和了些也笑了起来,住在洛府那些天,洛可欣一有空便会去看她,她经常会像宋二狗一样坐在床边,轻轻的抚着她的发,柔和的跟她说话,那些天洛可欣还给她讲了好些个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可以说那五天是她过得最舒心最畅快的。
她从床头底下掏出两个野果递给二狗,这野果是昨天宋二狗在山里找到的,有三个他一个没吃全给了她,她吃了一个还剩两个:“哥哥,我身子不好出不了门,你帮我拿去给小姐姐,好不好?”
宋二狗犹豫了一下,接过放进怀里:“好,你好好休息,哥哥先去干活了。”
“嗯!”宋丫丫点点头。
宋二狗看了她一眼,给她掩好被子才出去。
门外,宋大山正拿着一把被他磨得发亮的镰刀站在屋檐下,见到宋二狗出来,他急忙走过去:“二狗,刀我给你磨好了,锋利得很割起来应该省点力,你要……”
本想说‘你要小心点,不要割到手了’但话没说完,宋二狗面色平静地接过镰刀放到背篓里,直接就走了。
宋大山张着嘴巴,无奈的看着宋二狗离开家。
到了地里,宋二狗看见,洛可欣正坐在树荫底下休息,时问天和夏凉正候着她身旁。
地里村民们已经在收割了。
他摸了摸兜里的野果,看了洛可欣几眼,才向自家的水稻田走去。
时问天收回目光,看了洛可欣一眼,见她对着宋二狗的方向看着蹙眉。
宋二狗以为他们没发现他,其实他一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
夏凉见他背着一个比他还要高的背篓,穿着破烂心疼地说:“姑娘,二狗怎么一个人?他家的大人怎么没有跟他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