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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狗伤的很重,额头上的皮都破了,加上被宋贤踹时伤口被摩擦到了,此时流着血混着灰尘可谓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宋丫丫看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眼泪又止不住一个劲的流了下来。
当时哥哥突然冲过来,全是为了保护她,要不然哥哥也不会被宋贤踹了。
她内心自责的同时又害怕宋二狗有个三长两短的,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活了。
刚替宋二狗把脸上血迹擦干净,她就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还有宋大山恳求的声音。
“马大叔,求求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啊!”
马大夫背着药箱跟在宋大山身后进了院子,边走边道:“医者救死扶伤乃是本分,就算你不说我也自当尽力,可要是伤的太重,我也不敢保证啊!”
马大夫是宋家村的外来户,八年前才举家搬迁过来的。
他是这十里八乡的赤脚大夫,草药都是他自己去山上采的,卖的也不贵,是以平日里村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来找他。
但到底是半两调子的大夫,寻常的小病他也是能看能医的,可是严重一点的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宋大山方才一脸焦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来找他,说他儿子摔破头了流了好多血昏迷不醒,又见他胸口一大片血渍便猜测二狗子伤的一定不轻,如此他自然不敢保证一定能将人救醒。
宋丫丫知道是爹将大夫请来了,立马到门前相迎:“马爷爷,求求你救救我哥哥。”
马大夫六十多岁的年纪了,满头青丝但脸上除去眼角印试着年龄的皱纹外,面色红润气血充足看着完全像个是四十多岁的人,他面容和善下巴留着一小撮胡子,就像个慈祥的老者。
马大夫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十六岁了是他老来得子。
六十岁的年纪本应含饴弄孙,但…………。
宋丫丫站在门口,一身宽松的明显不合身的忙是补丁的破衣裳罩在她身上,显得她的身子更加的萧条单薄、孤苦无依,两只大眼睛红通通,很显然是刚刚哭过。
马大夫看着她,心疼的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丫丫放心,爷爷会尽力的,先带爷爷进去看看你哥哥。”
“嗯!”
宋丫丫点头,转身就进了柴房。
马大夫一呆,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宋大山,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不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进到柴房里,马大夫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他快步走到床边,待看见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嘴唇苍白一动不动的宋二狗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宋丫丫之前帮他将脸和伤口小心的擦干净了,不过因为磕的比较严重,此时伤口还不停淌血,似一串雨水般盘踞蜿蜒着从他的眼角流下来。
此时的宋二狗,少了往日里的阳光活泼,马大夫简直不敢相信,今早他出门的时候还遇见他,那时候他还对着他有礼貌的喊了一声‘马爷爷好’,当时他笑的甚是乖甜,这怎么好端端的这么会儿就伤成这样了呢?
见宋二狗伤口还不停的淌血,马大夫不敢耽搁,急忙从随身背的药箱里找出准备好的止血药给宋二狗止血。
忙活了好一阵,宋大山见血止住了方呼了一口气:“马大叔,二狗他没事吧?”
“这难说。”马大夫叹了一口气,捋着下巴的一小撮山羊胡子道:“虽没有性命之忧但能不能醒过来这就得看他自己了,我先给他把个脉。”
话落,两指搭在宋二狗瘦如枯柴的手上。
时间慢慢过,天也黑了,月光从柴房的缝隙中透了进来,希希斑斑的照射在地面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大夫面色越来越凝重。
宋丫丫敏锐的感觉到了,想问是不是哥哥的情况不太好,但却不敢出声怕打扰到了马大夫,只能担忧焦急的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宋二狗。
宋大山站在马大夫身后,不安的来回踱步。
又过了半柱香左右,马大夫才收回手,宋大山立即问道:“马大叔,二狗他………”
“唉!”马大夫叹息一声,拧着眉不悦的看着宋大山:“大山啊!我真想问问你,二狗真的是你儿子吗?你也别想骗我,我是个大夫最清楚不过,二狗他这伤应该不是他自己磕到的吧,你什么性子我也清楚。”话落,他看着宋二狗目光怜爱,心疼的道:“二狗毕竟是你亲生儿子,婆娘再重要,你也不该任由着她这样做贱二狗子,二狗子平日里乖巧又礼貌,不说什么就冲他为了这家忙里忙外的,你们就不该这么对他,他小小年纪,砍柴种地哪一样他没干?你再看看村里其它孩子,有谁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干这么多活的?你再好好看看你的儿子,八岁了,长的都还不如村里五六岁的娃儿大,你们这样简直不把他当人,也不怕报应,方才我给他诊脉,他脉虚得很,脉来细软而沉脉沉软而无力,气血两虚身子空亏的利害,再这样下去活不过弱冠之年。”
宋大山整个人都愣完了,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那一句;再这样下去活不过弱冠之年,活不过弱冠之年………这怎么会,他答应过她的,要好好照顾他们兄妹长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