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1/1页)世子爷余生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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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站在院子里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如今先稳住孩她娘再说,二狗身子差不是一两日一两服药就可以养回来的,这事得慢慢来,孩儿他娘现在不同意,他先顺着她,有空哄哄她,到时候她自然会答应给二狗子养身子的,毕竟二狗也是喊她一声娘不是,她也不可能那么狠心。

    在柴房里,宋大山面露迟疑之色时,马大夫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过如今亲耳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慢慢的都是失望。

    宋家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不是那种爱听人讲是非的人,可是难免的有时候也会听到一些关于宋大山家的事。

    他住在宋家村快十年了,宋大山的为人他也是清楚的,听闻他惧内没出息但实在没有想到没出息到这种是非不分,不讲父子情面的地步。

    宋二狗是他亲儿子啊!不说给他们住在窄小阴暗的柴房,更荒谬的还因为婆娘的一句话他便将儿子生死置之度外,都说虎父不食子,他简直连只畜生都不如。

    马大夫略显无奈,语重心长的道:“大山啊!你自己想明白就成,有些事我是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二狗子毕竟是你亲生儿子,是喊你一声爹以后要给你养老送终的人,孰轻孰重你心里应该有个数,我就不多说些什么了。”

    话落,马大夫瞧了咬唇生气却硬撑着没有发火的小姑娘一眼,摇头叹气的走了。

    他虽然可怜这对兄妹,但该说的都说了,宋大山能不能听进去,到底不好再管了,这是孩子的命,他插手太多总归说不过去。

    宋大山将马大夫送到院门口,回来后见宋丫丫还站在院子里保持这原先握拳怒目的姿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丫丫啊!你听爹说………”

    “说什么?”宋丫丫轻笑一声,眼里溢满了泪水,但她倔强的没让它流下来:“宋大山,我就想问问你,你真的是我们亲爹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是你们的亲爹。”宋大山目光有些躲闪,拉起宋丫丫的手:“丫丫,以后万不可这般说了,让外人听了去不好。”

    “亲爹便是这个样子么?”宋丫丫一把甩开宋大山的手,因为用力过大,她虚弱的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胸口有剧烈的疼起来了,她捂着胸口,大口呼气,气息一时急一时缓,狠绝的道:“如果亲爹也不过这般,那么我宁可不要。”

    说罢,在宋大山复杂的目光中,绝然的回了屋。

    将门关上,宋丫丫终于顶不住,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一把跪到地上‘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口血。

    ……………………

    回想起当日的事,宋丫丫还心有余悸,幸好哥哥醒过来了,她真的无法想象,哥哥要是醒不过来了她该怎么办,是选择随哥哥一起离去还是拖着这病弱的身子苟延残喘。

    她看着宋二狗,见他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又暮然想到马大夫说哥哥身子空亏的厉害,很有可能活不过弱冠之年,眼里全是浓浓的不安和害怕。

    宋二狗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以为是在心疼自己,安慰道:“妹妹,你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我是男子汉受点伤没什么的。”

    “嗯!”宋丫丫笑道:“哥哥是男子汉,这么点小伤才难不倒哥哥。”

    兄妹两又说了一会话,宋二狗扶着宋丫丫躺下,轻柔的道:“丫丫,你先休息着,我去打点猪草回来。”

    “嗯!”宋丫丫听话的点头:“哥哥,你身子虚小心些,不要背太多,分两趟也是可以的。”

    “我知道了。”

    宋丫丫含笑的目送他关门离去。

    几乎在门刚合上宋二狗完全消失在视线中的那一刻,她的笑立马就收了起来,捂嘴咳了几声却发现掌心出赫然出现一淌暗黑的血。

    另一边,村口大榕树下,洛可欣坐在大榕树下,优哉游哉的看着众人忙活。

    时问天组织村民们排起长队,一家一家的过称。

    大当家的扛着过称了的稻谷装到车上去,他眼角余光看了马小六一眼,见他挥笔刷刷刷的在写着什么后又招呼排到队的村民将水稻搬到称上去,然后又在本子上记录,他想着,识字就是好啊!做的都是些轻松的活计,不像他们大字不识一个,只能做苦力。

    不过他也没有妒忌马小六,想当初在南岳山的时候,他们酩酊大睡时他却捧着一本破旧的书坐在洞口仔细的翻看着,有时候也会用树枝在地上指指画画,如今,都是他努力得来的结果,没什么好眼红的。

    不过,大当家的心里却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以后赚钱了,也要送两个儿子上学堂,他们读书识字了,以后就不会像他一样,过得这般辛苦了。

    有时问天和马小六在,洛可欣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做,静静的看着,等他们装运好带领他们向浔阳出发就好了。

    她百无聊赖的坐着,无聊的到处张望,不小心瞄到了远处一个小小的单薄的身影。

    她突然眯眼,从地上起来,对时问天招手:“我四处走走,这里你看着。”

    “姑娘不要走远了,不然………”

    “啰嗦的男人婆。”

    洛可欣白他一眼,看着他被怼得有些微张的嘴,眼底快速划过一抹笑意,故作漫不经心的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男人婆?

    时问天无语的摇了摇头。

    他不就叮嘱了一句么,怎么就啰嗦了?怎么就是男人婆了?

    每次春暖叮嘱的时候,怎么不见姑娘说她啰嗦?

    真是的。

    想到最近姑娘老是逼着他看书,又联想到她方才的态度,时问天突然真相了。

    他该不会得罪到姑娘了吧?

    他仔细的回想了这几天的经过,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到底是哪儿惹到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