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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妄棠在将军府打点好一切,回望珈山已是深夜,蔺君滟已经睡下。他悄悄来到她的床边,深深地看着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妖精。
原本他打算悄悄潜入西夏皇宫,策划宫变,趁机扶持新王。但如今西夏突然囤兵边境,他不得不以将军的身份前去了,又得重新制定计划,西夏那边的骆家势力也要重新规划,俗事缠身,他不能带着蔺君滟。蔺君滟会是他暴露给敌人的弱点,他深知这一点,将她放在将军府里会让他安心不少。
他将入梦的她从床上抱起,准备悄悄送到将军府。蔺君滟被他的动静惊醒,近日她连连犯恶心,本就浅眠,不悦道,“你干什么?”黑夜里,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只凭他身上的气味判断是骆妄棠本人没错。
“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骆妄棠的语气冰冷,他自然是没忘她想落胎的事,这于他来说是极大的打击。
“这么快便厌倦了我,急着要将我送走,可是要与那红缦旧情复燃?”蔺君滟自嘲一笑,她知道近日他奔忙于红缦的事。
骆妄棠皱眉,实在不愿意与她吵架,只是每次她都要激怒他,“胡说。”
“我没瞎,近日你与那红缦时时在一块儿,可不就是要重燃爱火。”每日都与红缦在书房私会,还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没有私情才有怪。难怪这么轻易就答应扶持红缦做西夏太后,当真是旧情难忘。
骆妄棠知道蔺君滟在生气,但他不想解释。他自己也在气头上,“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他施展着轻功。
“哼,果然是死性不改。”色胚就是色胚,她怎还奢望他能为了她改变,变得专一体贴,简直可笑。
不一会儿,骆妄棠的在将军府内院落地,并未惊动守军。将她安放在卧房内,郁闷地将圣旨扔给蔺君滟。
“你再也不用担心所生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土匪了。”
蔺君滟打开圣旨,惊诧不已,骆妄棠居然成了大将军,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一没军功,二没背景的,怎么可能被封为将军,皇上是疯了吗?就因为他是皇上的大师兄?如何能堵得住众臣的悠悠之口,明显的假公济私啊。
“怎么可能?”屋内的灯光敞亮,这才让她看清,他今日穿的与往日颇为不同,是一身武将朝服,从身上的纹饰看,还是个不小的官。
骆妄棠双手抱胸,高高在上漠视蔺君滟,“你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是少将军,你可还有别的顾虑。?”果然,君滟一直对他的土匪身份心存芥蒂,如今的将军身份算是配得上她礼部侍郎千金了吧。
“骆妄棠……”蔺君滟不知该说什么,那天也不过是一时气话,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在意。但他也不该以皇上师兄的身份去讨一个将军的头衔啊。
“我三日后启程。”此次西夏之行必定要花些时日的,可能他会错过她生产的日子。
“你当真要去打仗吗?”蔺君滟隐隐有些担心,一个土匪,未曾上过战场,如何能领兵打仗。
“圣旨上写得再清楚不过。”远赴边关,也实非他所愿,他只想时时陪在她身边,守着她。他也恨自己,轻易被一个女人磨灭了斗志,可是他甘愿被她所囚。
“去多久?”蔺君滟对于他的离开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可能一去不回。”骆妄棠观察着蔺君滟的表情,想寻找出一丝丝她爱他的证据,也想找一个原谅她的理由。
“住口,我不许你这么说。”蔺君滟激动地看着他,有些恼他。
“倘若真的一去不回呢?”骆妄棠皱眉看着蔺君滟,她这样的神情是在担心他吗?
“那我就改嫁,让你的孩子一出生就跟别人姓。”蔺君滟别过头,不想他瞧见她的眼泪,也气自己太在乎骆妄棠。
骆妄棠爽朗大笑,他的君滟终究是在乎他的,戏谑道,“多么体贴的情话。”他上前将她搂紧在怀里,“其他男人若敢碰你,我很乐意让他变成人棍。哪只手碰你,我就砍了哪只。”
蔺君滟将头埋在骆妄棠的怀里,“你不生气了?”他生气时的冰冷让她有些不安,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总是热情如火,这般冰冷的他,让她甚是不习惯。同时她也清楚,有一天他不爱她时,便会是这样的冰冷。
“我快走了,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骆妄棠抬起她的下巴,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君滟,等我回来,我定帮你查出真凶,还你一个公道。”终究他的年级比她大一些,该让着她一些的。
“蛮子,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刀剑无眼,战场上生死命悬一线,如果他……那她该怎么办?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啊。
“你放心,我定会回来。”骆妄棠轻轻抚上她的肚子,温柔道,“你安心养胎,为我生下小将军。”
“我更希望是女儿。”蔺君滟低着头,她希望这个孩子是个女孩,不需要继承望珈山,便能远离是非,平安幸福地活着。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曹颇说他和哥哥都希望她放下仇恨,他们都是想让自己所爱的人平安快乐地活着。
“儿子女儿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骆妄棠宠溺地亲吻她的额头,他马上要有第一个孩子了,还是最爱的女人所生,这是他二十七年的生命中最高兴的事了。他这一生操控了很多人,可是唯独不愿操控她,也许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此刻在他怀里的蔺君滟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为何皇上会放心让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出征?为何他轻易就被封了辅国大将军?为何他的侍妾没有一个人为他生下孩子?骆妄棠有太多的秘密,这样的深不可测,她之前被仇恨蒙住了眼,很多事并没有看仔细,现在想来很可疑。骆妄棠瞒着她,必定有鬼。
“蛮子,我有话要问你。”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未知,这是很危险的,若非为了报仇,这样的男子,她可能一生都不会想去沾染。
“别问,一切等我回来后再说。”骆妄棠笑着吻住她的唇,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解答她的疑惑,骆家太复杂,牵扯太多,等他理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