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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御书房内,只有皇上李钰翎和尚书令杨涟申两个人,李钰翎皱着眉头,来回踱着步,杨涟申则低着头,不言不语。
“蔺家和曹家的人是你杀的吧。”李钰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坚信骆妄棠是不会在此刻杀了蔺家人,要杀当年便杀了,不可能留到现在。大内密探查到了一些线索,但都不足以指正杨涟申。
杨涟申诧异的望着李钰翎,心中猜测着皇上手上是否有确凿的证据,他该不该承认,“回皇上。”
“不用说了,就是你干的。”李钰翎抢过他的话,有些生气地说。
杨涟申微微皱眉,许是大内密探发现了什么,他干脆不否认了,“是臣做的,可是臣是事出有因。”
狗屁的事出有因,还不都是为了那祸水一样的蔺君滟,李钰翎愤懑地看着杨涟申,心中暗怪他不争气。杨涟申本是他最看重的文官,如今却和骆妄棠一样,被一个女子牵绊,搞得朝中文武不和,“那你倒是说说什么原因?”
“前礼部尚书蔺复身为先帝倚重的大臣,居然辜负先帝做出篡改遗诏之事,臣自当清君侧。”杨涟申不慌不忙地解释着,文官做事全凭一张嘴,是非黑白全在口舌之间。
李钰翎有些汗颜,果然他这个皇位来路不正,当年他就有所怀疑,父皇怎么可能看得上常年软弱的他,不过他这许多年的韬光养晦倒是被蔺复看在了眼里,不得不承认蔺复的眼光相当独特,“你可有确凿的证据?”当然,他也是唯一和蔺复没有利益牵扯的皇子,同时在外人看来最好拿捏左右,蔺复会选他也是情理之中。
“臣手上我蔺复亲笔所书的罪己状。”杨涟申认真地看着李钰翎,“如今存放在臣的府邸,臣这就派人取来。”
李钰翎点点头,“即使如此,也该由刑部查办,不应该由你滥用私刑。”李钰翎有些佩服骆妄棠的深谋远虑,当初幸亏骆妄棠杀光了皇城里的皇子,若是如今还有其他皇子尚在,这篡改遗诏之事若是传出去,他的皇位必定岌岌可危。一些好事的老臣必定会以他的皇位来路不正大做文章,拥立新皇登基,谁不想当开国元老。
杨涟申跪在李钰翎面前,“求皇上开恩,原谅臣的私心,臣只是想保住心爱的女子。若非如此,蔺君滟必定要上断头台,臣于心不忍。”杨涟申对于自己一生效忠的皇上无半点虚言,全部如实相告。
李钰翎叹了口气,“杨爱卿,你这样的行径我如何对臣子们交代,如何对天下交代?”
“求皇上饶恕微臣。”杨涟申的额头抵着地板,恭敬而又谦卑。
李钰翎不想失去杨涟申,他心中清楚,杨涟申对他是忠心可鉴的,而杨涟申和骆妄棠的两股势力旗鼓相当,也是他最乐意见的。他培养的大内势力如今如初生牛犊,尚且不够成熟,如今还是要仰仗杨涟申和骆妄棠的。“如今骆家只查出了是常际动的手,而这事也必须要有人来终结,你自己看着办吧。”李钰翎背过身,叹了口气。“弃车保帅,如今是你唯一的选择。”
“谢主隆恩。”杨涟申有些忧伤,常际如同他的左膀右臂,让他当替罪羊,他实在有些不舍。当年他父亲扬起也参与了篡改遗诏之事,这事常际迟早也是会知道的,届时他们也是会反目成仇的,如今只能是舍了常际保全自己了。
——
今日的望珈山上格外地热闹,李钰翎带着浩浩荡荡的禁卫军微服私访,同时将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常际被押送到了蔺君滟面前,唯独杨涟申没有露面。
蔺君滟诧异地看着常际,她记起当初常际诓骗她说骆妄棠才是幕后凶手,如今常际却成了罪魁祸首,“常际,为什么?”
“瑞王惨死,我母家备受牵连,株连九族,全部都是因为蔺复当年篡改遗诏,如果瑞王即位,那便是另一幅光景。”常际冷笑着,绝望地看着蔺君滟,如今他是自愿为杨涟申顶罪的,这些年杨涟申待他不薄,不仅给他容身之地,更是为他报了仇。
蔺君滟闭上眼,痛苦道,“你一直为杨涟申卖命,是不是他指使你的?”常际有杀人的动机,但杨涟申肯定脱不了干系。
“主人只是看我可怜,给我一个容身之处,手刃蔺家是我多年的夙愿,主人一直都知道,但他并不是主使。他与蔺家并无深仇大恨。”常际还在努力为杨涟申开脱,可怜如今他穷途末路,竟不知杨涟申也是他的仇人。
“那曹家呢?曹家与你有何冤仇?”蔺君滟一直不明白凶手杀曹家人的意图。
常际大笑,“蔺君滟,你可真是蠢,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曹家是蔺家的经济支柱,蔺家做事全凭曹家运营操作,你这闺阁千金当真是不谙世事,天真得可怜。”
蔺君滟气得拿起手边的茶杯砸他,“住口。”
李钰翎清清喉咙,一本正经道,“骆夫人,如今凶手已经招认,要杀要剐,全凭你处置。”
“嘉离,将他凌迟处死。”骆嘉离的刀工是全望珈山无人可匹敌的,由他操刀,最为合适。
李钰翎倒吸一口冷气,这蔺君滟当真是残忍无情,与那骆妄棠简直是一丘之貉。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过也情有可原,面对灭门的凶手也该是这样的怨恨,只求这事到此为止。
骆妄棠一直在旁边看好戏,不曾发表任何意见,他的夫人杀伐果断,正是他喜欢的模样,他喜欢她的泼辣和她那股子狠劲。
骆嘉离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准备凌迟常际。
此时黑衣女子冷玥安耐不住,从暗处跳出来,挡在常际面前,剑锋哗哗地袭向骆嘉离,骆嘉离措手不及,急忙抽出大刀抵挡,但还是有几处受了伤。
骆妄棠见势不妙上前帮助骆嘉离,一掌便打飞了冷玥,“你竟还敢来这望珈山。”骆妄棠不屑地看着冷玥。
冷玥摘掉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张清丽的容颜,她低下头恳求骆妄棠,“爷,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放过常际吧。”
骆妄棠高傲地俯视着她,冷冷地说,“我的妻子想杀的人,我绝对不让他活着离开望珈山。”
冷玥摇头,“爷,我爱他,我真的爱他,求求你放过他。”冷玥知道,骆妄棠言出必行,今日常际怕是难逃一死。
常际诧异地看着冷玥,他竟不知道冷玥爱他。孑然一身的他,有的只是仇恨,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任何女子,他一直很清楚这一点。“冷玥,你?”
冷玥回头看着常际,眼里全是温柔,“我见过你快意恩仇,仗剑江湖的模样,我因你入了江湖,也因你入了太师府,更是因你选择来到骆妄棠身边,监视他,为你摸清望珈山的每一条小路,每一个机关,我不求你能回头看我,我只求在你身后默默地爱你。”
第一次,常际为一个女子留下眼泪,他竟不知这世上除了他死去的家人,还有人这样深刻地爱着他。“冷玥,你不该错付情衷在我身上,我是注定不会善终的。”
蔺君滟看着一对痴男怨女,竟有些心软,但是家仇不可不报,她无法释怀。骆妄棠则毫不在意别人的恩恩爱爱,他的眼里只有蔺君滟,他只想让她展颜,让她释怀。
冷玥痛苦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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