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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情况,想要看哪里就哪里,除非那些躲在屋子里的男人见不着,其他人只要在院子里,就都可以看见。”
婉晴瞧着眼前那高出自己几个头的围墙,虽然这院子里的围墙不算高,但是对于几个女孩来说肯定不算是矮,如果不借着什么桌椅板凳的话,是根本攀不上去墙头的。但是显然这层顾虑是多余的,邢南春既然已经带着她们来到这里,肯定是早已想好怎么攀上墙头的办法,只是她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她只在这里准备了一张桌案。
邢南春走进竹林密处,将自己藏着的那张桌案找了出来,这还是昨晚她趁着大家伙都已经安寝入睡,同自己的贴身女史们跑到这里,将原来那座戏园子里的桌案搬到这墙角藏好,就是为了今日男客们进门,去仔细瞧一瞧爹相中的是哪个乌龟王八蛋,瞧一瞧这乌龟王八蛋的长得如何,如若不和她的心意,便是打死她都不嫁过去。
见邢南春搬这桌案很是费劲,几个女孩们便一起上去帮她一起,抬着桌案牢牢地贴着围墙放好。邢南春扶了扶桌案,见桌案已经放稳,便不客气道:“你们谁想看便上来,我就先不客气了。”说着便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桌案,双手牢牢地攀着墙头,大气不敢出一声地盯着院子里的动静,还回过头冲杨蓉和两个婉招手道:“你们怎么不上来啊,快来帮我认一认,哪个是梁国公府的嫡子。对了,他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梁百川!”
婉书眉目微动,心中暗道:原来这史淮候是瞧上了梁国公府的嫡子。
杨蓉听到邢南春的话本想上去替她指认一下,可是她心里更想同婉书一起,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知道,到底是谁能引起婉书那么大的反映。于是她冲身边的婉晴道:“晚晴姐姐,劳烦你去给南春指认一下哪位是梁国公府的嫡子。”
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婉晴心中自然喜不自胜,她刚想上前,便意识到婉书还在一旁,下意识地望了两眼眼前的婉书,见她没有不同意,便胆子大了起来,拎着裙子小心翼翼地爬上桌案,同邢南春一般,用手牢牢攀住墙头,目光在院子里搜寻半晌,既没有搜寻到梁百川的身影,也没有搜寻到心心念念的小侯爷的身影,不免心中气馁,但是依旧客客气气地回了邢南春的问题,“春姐儿,我仔细瞧了瞧,梁家那郎君似乎不在院子里,想来应该是在别的地方待着。”
听到这话,邢南春顿时少了大半的兴趣,气呼呼地吐出一口气,回过头望了杨蓉同婉书一眼,见两人不能上来,遂皱了皱眉头,想了想道:“我记得那戏园子里好像还有一张桌案,实在不行你们两就受点累,再去把那张桌案搬过来,我们四人便能一同看了,省得你们两无聊得紧。”
见邢南春和婉晴两人可以看到院中的境况,杨蓉的心中也有些好奇难耐,便凝眉望向一旁的婉书,出声问道:“去吗?”
婉书斟酌了片刻,回道:“也不是不行。”
于是姐妹两眉眼一对,便一同前往戏台子里再去找另外一张桌案,婉晴见状便松开手从桌案退了下来站在地面上,示好地露出浅浅的笑容,对邢南春道:“春姐儿在上面看着,我替春姐儿把风就好。”
桌案上的邢南春暗暗地哼了一声,心中腹诽道:说什么给我把风,不过就是怕被长辈发现而已。虽然杨蓉也害怕不肯同自己一起偷看,但是杨蓉最起码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哪里像这人,怕事就算了,还美其名曰帮她把风。
戏园子里很是荒凉怪异,时不时还有一阵冷风吹过,卷起枯叶纷飞,杨蓉素来害怕这样的环境,此时恨不得贴在婉书的身上一寸不离,才能稍稍心安。
忽尔,杨蓉听见一声细细碎碎的哭声正婉约传来,不知道是她自己听错还是这院子里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她生平最怕灵异之事,吓得她紧紧抱着婉书的胳膊,轻声问道:“婉书,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婉书很是镇静地摇了摇头,沉静道:“没有听见。”
想来是自己听错了罢,杨蓉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然后她还没有镇静下来,婉书平平静静地开口,“只听到了女孩子的哭声,这应该不算奇怪的声音罢?”
这婉书神色沉静语气也沉静,哪里知道杨蓉听到这句话几乎怕得跳了起来,眼一闭嘴一张几乎就要叫出来,幸而婉书眼疾手快,立马伸手捂住杨蓉的嘴,将那声几欲出嘴的尖叫声给捂了回去,然后给杨蓉指了指不远处的正矗立在戏园子里的一男一女的身影。
杨蓉这才瞧见那戏院的深处,正站在一男一女,那少女婉书和杨蓉并不认识,只能够看到她的侧影倩丽,瞧那身段应当是个美人。而那男子两人却是相当熟悉,并且刚刚还见过面,便是那侯爵娘子的嫡子,忠远侯府的小侯爷——赵衍良。
不愧是万千少女的闺中情人,即便是祖父寿辰这样的大喜日子,都有女子前来表白心意。
不过就眼前的情况来看,赵衍良应该是用词很是严厉地拒绝了那女子,否则那女子怎么会哭得这样哀怨这样凄惨。
婉书还在捂着杨蓉的嘴,怕她出声惊了戏院里的两人,不动声色地伸手指了指两人身侧一个破旧不堪的屏风,示意两人躲到那屏风。杨蓉随即用力地点点头,婉书又在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小动作,杨蓉也表示赞同地用力地点点头,婉书这才松开自己的手,让杨蓉又能重新呼吸新鲜的空气,两人如猫儿一般轻手轻脚地躲进屏风后面。
杨蓉压低了声音,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道:“为何我们不直接离开,还要在这儿逗留?你就不怕被发现吗?”
婉书也以同样的声音问道:“万一我们这会儿出去,正好他们也出去怎么办?那岂不是撞上了?你要怎么解释?”
“可是你妹妹和春姐儿还在外面,万一被小侯爷瞧见怎么办。”杨蓉担心地问婉书。
婉书安慰道:“无妨,春姐儿选的地方与戏院相背而行,这戏园子出了门就是男客们院子的入口处,小侯爷应该不会无聊到出去转一圈才进院子。”
“可这不是还有一位女眷!”
婉书又道:“哪个女儿家遭遇这样的事还希望别人知道,就算她一会儿出去瞧见春姐儿和婉晴肯定会绕着走,不会多管闲事的,你别怕。”
婉书说得在情在理,分析得理智透彻,杨蓉也无话可说,只得在屏风后躲着,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无论邢南春怎么劝说,她都不会同意过来攀什么墙头的。
戏院里的情况正如婉书所预料的那人,她们刚躲进屏风里,那女子便哭哭啼啼地跑出了戏院子,院子里的赵衍良似是垂首理了理衣冠,待到那女子离去过后一段时间,才抬步准备离开戏院。
然而。
赵衍良竟在婉书和杨蓉面前站定。
婉书和杨蓉只觉得自己胸膛的心几乎要跳出去。
从屏风中间的隙缝中她们可以看见在她们面前站定的男子,他已经不是初见的模样,换了一身衣裳,是件水洗蓝色流云暗纹直褂,在流云的边角上用金线滚了一道边突显富贵,外头披了一件同色的貂毛披风。此时他视线注视正注视着前方,如青竹般颀长的身影经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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