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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关注着。
婉书一时没敢说话,只闷闷地抱着膝盖转过头去,不愿意看赵衍良的身影,想借着这样的逃避来消散自己此时的紧张和心慌,她害怕小侯爷这么执拗,如果小侯爷执意要娶自己,如果小侯爷真的说服他的父母,让侯爵娘子上门求娶,母亲见他如此赤诚地想要娶自己,说不定就会答应了这门婚事。
那……顾相怎么办?
婉书想到了顾靖萧,可下一刻她又觉得自己实在自视甚高,自那晚顾靖萧像是从天而降地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世界,或许他早就忘了,或许他当初就是送错人了,闯错了马车,又或许那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就像那出南柯一梦。
没有听见婉书再度出去,赵衍良以为是婉书生了自己的气不愿再理睬自己,立马回身露出讨好的笑容很有分寸地靠近婉书,温柔道:“妹妹别生气。天色不早了,我还是先送妹妹回去官眷住的地方罢?以免妹妹的母亲担心。”
婉书神情淡淡的,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跟在赵衍良准备上岸,赵衍良十分体贴地递过来自己的手臂给婉书扶。
婉书有些漠然静静地望了一眼,淡淡地说了句‘不用了’,便揽着衣裙毫无淑女形象地跳到岸上,虽然不甚雅观,但最起码是靠着自己的力量,在岸上站住了脚跟。
对于婉书这样要强的行为赵衍良已经见怪不怪,一开始他也不喜婉书的执拗与倔强,觉得女孩子还是和顺婉约一些才可爱,可是渐渐的,赵衍良发现自己又慢慢的喜欢上婉书和这份执拗与坚强,甚至变得欣赏她的这份执拗与倔强。天下女子那么多,可是婉书只独这一个,所以无论她是什么样的,赵衍良都一样的喜欢,一样的在乎。
松林行宫在盛京偏南的京郊,行宫的后面就是供皇家围猎的松林,为了皇家每年的春蒐围猎,这松林之中养了许多的飞禽走兽。四月芳菲尽,但是松林因为地处偏僻,御园里正是百花盛开之时,无论是走到哪里都能够感受到弥漫着的百花的靡靡香气,银月下的亭台楼阁更显巍峨壮澜,十分庄肃。
赵衍良徐徐走在御园的小道上,颀长身影被月光映衬在地上,萧肃俊秀如挺拔青竹,婉书为了和他保持距离,只在他的身后低着头跟着,始终保持着一丈的距离,没有半分的逾越,这样的客套这样的疏离让赵衍良心里十分郁闷。
赵衍良想尽办法找了个话题,走在前面问道:“适才你躲什么,所说如今贤妃娘娘并非是昔日的少女,但是到底你们也有过同席之义,何苦躲到船里。”
婉书低着头,声音亦有些沉重,开口道:“她离得远,我没有听出来,况且又有什么好见面的,萤姐儿未必觉得入宫为妃是件快慰的事。”
赵衍良立马提醒道:“婉书妹妹慎言,这话只能在心里想,下次可万万不能再说出来了。”
婉书自然知道其中利害,颔首沉沉道:“你放心,我自己晓得,只是想感叹一下咱们女儿家的命苦,婚姻这样重要的事竟也无法自己做主,贤妃娘娘那般的美貌和品性,若是能嫁与她心意相通的夫君,此生定然是要比做妃子来得开心。”
赵衍良听完沉默着没有说话,半晌才开口道:“自入宫前,女儿家的小心思便如同前世的记忆,合该忘记得干干净净。贤妃娘娘想要的一心人是天底下最难攀爬的高峰,与其嫁给碌碌之辈,不如进宫为家门争得一份荣耀。”
婉书讶异道:“难道你知道贤妃娘娘的心仪之人?”
他不由地停下步伐,婉书也立马跟着停下步伐,不明所以地望向小侯爷,用眼神在询问他。
赵衍良静静低头凝视着婉书,并没有回答婉书的问题,而是温声道:“婉书妹妹不用害怕,只管走到我身边”
“什么?”婉书微微怔愣。
赵衍良眼里像是蕴藏着璀璨的星芒,明亮的视线落在婉书的身上,用尽此生所有的深情,冲着婉书伸出手,温言道:“走到我身边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护着你,会陪你走过这世间所有的劫难,婉书,你是我第一个动心的女孩,也会是我此生唯一心动的女孩。”
“小侯爷……”
婉书低低地唤出声,目光怔怔地望着赵衍良,望着赵衍良冲自己伸出来的手。这样的温柔悱恻,这样的真心至诚,哪怕婉书很清楚自己对小侯爷无情动心爱之意,可是这样的情话往她身上招呼,哪里是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女可以承受得住,婉书脸颊红得像是天边最艳丽的晚霞,手足无措地站在赵衍良的面前,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正当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之时,一道夹杂着冷漠、嘲弄而又耳熟的声音传来——
“小侯爷一边欣赏着疏影横斜、暗香浮动的美景,一边又要抽身与美人谈情说爱,当真是好兴致,也让顾某今日见识了何为风流公子。”
赵衍良和婉书同时测过首去瞧,才发现不知何时,顾相突然出现在院子里,依旧是那身深紫色绣仙鹤的官服,只不过此时他的发冠似乎是因为饮了酒有些偏移,脸颊有些不属于他应该出现的酡红,反而显得一向老成严肃的顾相更添了几分放荡不羁的肆意。
赵衍良讷讷道:“……顾相。”
顾靖萧的眸光幽冷而阴深,隐约的,能够瞧见几丝嗜血的杀意,眸子正一动不动地牢牢锁住赵衍良和婉书,却又在看向婉书之时很奇怪地多了几分温柔、深情和说不出的忧伤。
婉书已经说不出什么话,只是僵硬地立在原地,赵衍良知道顾相这个人喜怒无常,以为婉书是惧怕他的威视,此时的顾相饮了酒,赵衍良更担心他比平时又多了几分随心所欲,挺身挡在了浑身僵硬的婉书身前,遮挡住顾相如火炬一般明亮的视线,拱手拜了拜,说道:“下官见过顾相。”
顾靖萧眼皮抬都没有抬,冷冷道:“让开。”
赵衍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神色迷茫,呆呆道:“什么?”
顾靖萧极其不耐烦地眨了眨眼睛,伸出两根手指冲赵衍良向侧边比划了一下,带着极其霸道的侵略性,淡淡道:“让开,听懂了吗?”
赵衍良不明白顾相指使自己让开的寓意,但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就在自己身后,赵衍良怎么可能让开?颀长的声音牢牢地挡在婉书的身前,坚定的神情在告诉顾相,他决不让开,赵衍良开口道:“顾相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我与婉书姑娘还犯了什么国法不成?”
顾靖萧笔直地矗立在这没有半丝退步的意思,高大颀长身影在赵衍良仍未发育完善的纤瘦身姿面前显示出骇人的压迫感,萧萧肃肃如千年冰,一字一句,缓慢道:“小侯爷既然不愿意让开也好。”顾相抬眸,孤狼一般凶骇的眼神在看向婉书之时变得柔软如春水,他开口唤婉书,声音竟如此温文尔雅:“书儿,到我这里来。”
婉书忍不住自赵衍良身后仰视顾靖萧。
晚风递送而来带着扑面而来的清香,飘过,在这初春略带寒意的御园中,顾相唤婉书为书儿,当着赵衍良的面前,没有丝毫的顾忌。
赵衍良几乎仅在顷刻之间就变了,他不敢置信地转过身,想要询问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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