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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出现在刀祭门大门口,许天和突然见到这么多人,吓得傻了眼,刀祭门总舵一向冷清,除了内部的人自由出入外,鲜少有外人找到这里,他们的主要生意来源还是在鬼市。
而且门主也是个冷清之人,不喜欢讲排场,特别是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对于各大名门那种靠收纳弟子充场面的行径他是相当的厌恶。
他时常和总舵的人说,“刀祭门不需要无用的人,也不需要靠人数来增加名气。”
的确,他们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当然,像他这种打杂的人就得除外。
海珊瑚趾高气扬的走进了刀祭门,拍着大堂里为了迎客用而设置的花梨木台柜,声音清甜,“叫你们门主出来迎客。”
一看这阵仗,许天和便知这不是个好惹的主。
他笑脸相迎,弯着身子毕恭毕敬的走到海珊瑚面前,“这位大小姐,您找我们家门主,可有拜帖?”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还需要拜帖?”海珊瑚一脸骄傲的说着。
见许天和一脸懵懂,站在海珊瑚身后的阿月好心提醒“逐月山庄你可知道,眼前站你面前的,便是逐月山庄海楠天的独女,海大小姐。”
许天和穿着一身灰麻布衣,伸手将脸上带着的眼镜取下,在衣服上蹭了蹭又重新戴上,仔细看了眼站于他面前的少女,笑得有些夸张,“原来是海大小姐,是在下眼拙了,您先坐下喝杯茶,我马上进去通报一声。”
安顿好海珊瑚一众人等,又倒上茶水,完成一系列动作之后他已累得满头是汗,又急匆匆沿着小门跑进了院子。
刀祭门由副楼和三层高的塔楼组成,中间连接着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鹅掌柴和散尾竹,无花。
门主住在最高层,他一路小跑着上去,见大门紧闭,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但是一想到外边逐月山庄咄咄逼人的模样,便只能壮着胆子敲了。
好一会儿,才听见屋内传来了声响“什么事。”
“门主,逐月山庄的大小姐带了一批人过来,也不知是什么事,说是要见您,看那架势,恐怕是难以打发。”
屋里端坐的人皱着了皱眉,他身旁站着两人,分别叫傅庭和寻飞花,这两人是他的左膀右臂,负责替他处理好门内大小事务。
那叫傅庭的男人沉默着脸,和门主飞砚钦是一挂的冷情,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字。
而另外一位便是生着张比女人还要柔美的脸,举手投足间透着风情,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浅笑,一看便是个好相处的人。
“门主,不如我去把她们赶走。”那冷面男人说道。
“哎呦,人家来的可是娇俏小姐,你这样下去,岂不是要把人吓坏了,若是惹恼了逐月山庄,可是不好对付。”寻飞花说道。
“那你去?”傅庭问。
寻飞花依旧是笑,看向了没说话的飞砚钦,“门主,既然是找你的,恐怕也只能你去才可。”
唯女人和小人难缠也,这道理他们都懂。
让他去,他更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不见。”他冷声说道。
门外的许天和听到这句话,可真是从头顶冷到脚趾甲,他哆哆嗦嗦的,徘徊着,最终还是下了楼。
等了会,终于见了许天和回来,原先还无精打采的海珊瑚瞬间打起了精神,眼里放着亮光,“怎么样。”
许天和不敢看她,嗫嗫嚅嚅半天才吱声“门主说了,不见。”
“什么?”海珊瑚惊呼一声“好家伙,这祁连山还没那个门派敢拒绝我逐月山庄的来访,真是欺人太甚。”
路人暗地里抹着额头间的汗水,这到底是谁欺负谁来着……
海珊瑚起身走到许天和面前,横着眼看着他,对方顿时觉得自己矮了一大截,结结巴巴的说着,“海,海大,大小姐,请您大人,人有大量,这事儿也不是我能做主的。”
她又扬了扬手,示意身后一群逐月山庄弟子,“拦住他,本小姐还就不信了,这江湖上兴起的小门小派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说着,她人已经冲进了院子里。
动静闹得太大,从主楼里也冲出来些刀祭门的弟子,两边的人扭打到了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阿月担心着自家小姐,跟着她也冲了进去。
“留一部分人在这里,另一部分人跟我冲上去,哼,我今天倒是要见识见识,这刀祭门门主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海珊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不愿意见我,该不会是嫌自己太丑了吧!”
“小姐,我们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了。”阿月哭丧着张脸,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笑话,她是有多久没这么闹腾,怎可能说停就停。
“阿月,你若是胆小就在楼下等着,我倒要去会一会那个丑八怪。”
她虽然武功不行,但是临阵脱逃还是挺擅长的,若是惹毛了老虎,打不过,大不了就逃呗!
“可是……”
“哎呦,别可是了。”海珊瑚挣脱开阿月的手,提着裙摆就要上楼去。
三楼屋内显得有些肃静,特别是和楼下的吵闹相比较,那个叽叽喳喳如黄鹂鸟一般的女声一直在飞砚钦的耳边萦绕,她说的话他可都听到了。
海珊瑚,逐月山庄海楠天的独女,为人娇纵张狂,爱闯祸胡闹,祁连山方圆几百里地的小门小派哪个没惨遭她的蹂躏,除了他们刀祭门,一直低调隐忍,才躲开了这海大小姐的视线范围,如今却还是被盯上了,他感觉有些头疼。
扶额沉思了会儿,他才开口说话,“阿寻,你去治治她。”
这种事也只有寻飞花有法子,让傅庭去摆平只怕会弄得一发不可收拾,他想。
“门主,这件事我可不好出面,对方好奇的可是你。”
谁料寻飞花居然拒绝了他!
“那我去。”
说着,傅庭就要挺身而出,却被寻飞花拦住了去路,对方趁他一个不注意,点了他秉风穴,使他不能动弹。
又转身望向飞砚钦“门主,这事儿还得您亲自出面,傅庭这家伙易冲动,我先带走了。”
话说完,他便搂着傅庭的身子消失在了门口,飞砚钦则暗沉着张脸坐于屋内。
他这都是结交的一群什么乌合之众,一到关键时刻便弃他于不顾,简直可恨!
海珊瑚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动,她已经在思考着见到刀祭门门主后该说些什么,怎么说服他们归于逐月山庄门下,不过在这之前得看看他的实力。
她一心盘算着,就没想人家飞大门主可不是笼中的鹦鹉,她说一句,他学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