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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到了宜阳城近郊,眼前就是气势恢宏的奚云派了,海珊瑚惊呼一声,“哇,好壮观,果然是传说中的武林第一大派。”
和奚云派比起来,她曾住过的逐月山庄只能算是小门小户了。
飞砚钦依旧面无表情,时隔六年,他又回来了。
从向外敞开的大门里走出来一群人,为首的是飞青玄,他身后跟着一群奚云派弟子,都是专程来迎接飞砚钦和海珊瑚的。
见到飞青玄,飞砚钦叫了声,“大哥。”
飞青玄带着笑意,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欢迎,“六年了,回来就好。”
三人一同往屋内走去。
回廊里,飞砚钦和飞青玄走在前面,海珊瑚走在飞砚钦身侧。
飞砚钦对飞青玄说道:“我听说母亲病了。”
“是啊,二娘病得厉害,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父亲也十分担忧。”飞青玄注意着他的脸色,提到了他们共同的父亲飞振天。
“我想去看看我母亲。”飞砚钦说道。
“这一路你们也辛苦了,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见也来得及,你从小居住的会贤居我也派人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净,这位海姑娘我也安排好了住处。”
“大哥,谢谢你了。”
“我们是兄弟,不必言谢。”
“我还是想先去见见母亲,海珊瑚就麻烦你带她去休息。”他执意要去,飞青玄也拦不住,他挂念自己的母亲,想来也是人之常情。
廊里只剩下飞青玄和海珊瑚。
她打量着他,飞青玄和飞砚钦有些相像,但是气质却不一样,飞青玄成熟稳重,一看就是家中长子的形象,肩负重任,熟悉奚云各方面的业务。
她接着飞砚钦的话,对飞青玄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
飞青玄带她去了一间雅房,“这里离我的住处也近,若是有什么照顾不周的,或者有其他需要,你可以去找我。”
“恩,好,你去忙吧!”
“那你好好休息。”
“恩,再见。”她微笑着目送飞青玄离开,然后松了一口气,一头栽倒在床上。
在面对像飞青玄这样礼貌而又优雅的人之时,她会感觉透不过气来,不敢太大声说话,也不敢太多暴露自己的本性,万一吓到对方可怎么办,她初来奚云,总得给这里的人留个好印象吧!
迷迷糊糊她就睡着了,连中途飞砚钦过来看她也不知道。
他见她睡得熟,也不忍心打扰,这一路想来也把她累坏了。他默默替她脱了鞋,又掖好被子,方才离开。
睡梦中,她见到了海楠天,父亲形容枯槁,不住的咳嗽,白姨在一旁替他煎药,他告诉白姨他时日不多了,如果他要是死了,千万别告诉他的女儿。
海珊瑚感觉心揪着疼,她在梦里喊着父亲,父亲,可海楠天却始终听不见。
都是冥幽教害的,她心生恐惧。
突然就惊醒了。
后背盗汗,还好,这是梦,她告诉自己,父亲不会有事的。
半夜醒来,她突然就睡不着了。
披上衣物,她往屋前的小院子走去。
宜阳的温度没有祁连镇高,夜晚带着丝丝凉意,她坐在石凳上,手撑着腮,抬头望向天空,月弯似勾,她忽然想念起了父亲,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正思念着远方的亲人,她忽然就听到了一阵琴声。
“这么晚了,是谁在弹琴。”
她穿过种满植被的林荫小道,经过花园,拐了个弯,发现了一处凉亭,声音就是从这凉亭之上发出来的。
她走近一看,原来是飞青玄。
琴音戛然而止,她走上台阶,“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弹琴。”
对方起身,“应该是我打扰了你才对。”
“没有,是我自己醒的,不怪你。”
他那么温柔的语气,她怎么敢生气。
“那就好。”他的眼角带着笑意,像三月的风。
“你为什么这么晚了在这里弹琴。”她找了一处可以靠着的地方,让自己放松下来。
“抚琴是我的爱好,白天替父亲忙着奚云的事,根本没时间,只好趁晚上有时间练练。”飞青玄说道。
对于海珊瑚来说,这个爱好真的很文雅了,想她在祁连山,逐月山庄还在时,平日里就爱欺负些小门小派,后来去了刀祭门,又和寻飞花他们斗蛐蛐,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她是一样也不懂。
“挺好的,你这个爱好。”她尴尬的笑着。
“你觉得我弹的好听吗?”
“挺好听的。”反正她是听不懂。
“你又是为什么而醒。”对方问。
她叹了口气,手搅着衣服上挂着的绳子,“我想念我爹爹了。”
逐月山庄的事他也听说了,“你把砚钦带回来了,我还没感谢你呢!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我愿意帮助你。”
“真的吗?”她问。
对方很真诚的点了头。
“那你可以替我带封书信到祁连镇吗?交给白眉阿姨。”
“我想应该可以。”
她眼中放着光芒,激动的抓住了他的衣袖,“那真的是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知道父亲的情况。”
“海伯伯和父亲也算是旧相识,我帮你也是理所应当。”
夜以深,他送她回了雅房。
到奚云的第二天,飞振天大摆宴席,召集了家里人,在会客厅为飞砚钦举行欢迎会,欢迎他终于回家。
大夫人贺君兰,二夫人梅绮玉分别坐在飞振天的左右,飞青玄坐于贺君兰下手位置,飞砚钦坐在梅绮玉边上,却唯独不见三夫人。
海珊瑚坐在飞砚钦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小声说道,“我听说还有三夫人啊!怎不见她。”
飞砚钦侧头望着她,“少八卦。”
“哦。”可她心里还是好奇,反正现在她人也在奚云了,想知道什么到时候去问问下人,就一清二楚了。
飞振天满面红光,见着自己的二儿子,他心里也很高兴,端起酒杯,对飞砚钦说道,“来,砚钦,陪你父亲喝一杯,喝了这杯酒,我们父子就算冰释前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