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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奚云二公子和大公子迷得神魂颠倒。”空羽道，那钳制住她的手始终未曾离开。
“你别瞎说。”她怒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她是完全看不明白，他好像很恨奚云和逐月山庄，却对她手下留情，他明明可以一招杀了她，却总和她绕弯子。
灰色的眸子令她害怕，她不敢看他。
“你怕我？”他一秒就洞悉了她的想法。
“你杀了那么多人，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她被那目光盯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对方突然冷笑了声，“魔鬼，这个称呼还不错。”
“变态。”她想要挣脱开他的禁锢，对方的手就像是石头做的，她怎么也掰不开。
她怒了，直视空羽的眼睛，“你到底要做什么，要杀要剐，痛快给句话，先是灭逐月，现在又对水灵宫下手，你难道想要搅和武林，动荡时局不成？”
“也许你猜的没错。”
她瞬间颓废了，不管她怎么说，空羽都一副淡漠的表情，这妖孽到底要干嘛！
接着，空羽将她按到椅子上坐下，招手示意，风颜即刻会意，拿来绳子将她和椅子捆绑到一起。
她挣扎着，“喂，你们这群大坏蛋，到底要干嘛！”
空羽站在她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俯身离她又近了几分，“我们来看看，谁会第一个闯进来救你。”
她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面露恐惧，“没人会来救我。”
不管是谁会出现，都是她不愿看到的，她知道这就是个陷阱，她不愿他们任何一个人因救她而受到伤害，那样她就算活下去，也会自责一辈子。
“那就，拭目以待。”
庭院里，一道黑影至高墙之上翻飞进来，他手握血祭刀，弯身跳到地面，静静听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从不同方向冲出来十名灰衣女人，将飞砚钦团团围住，这些人似乎早就知道有人会来，早早就在隐蔽处静候。
飞砚钦躲开挥过来的长剑，血祭刀在他手中变换着方向，他快速在灰衣人之间穿梭，每经过一个人的身边，其脖子上就多了一道伤痕。
待他移动到最后方，十个人倒地六个，只剩下了四个人。
那四个女人皆是惊慌表情，站在离飞砚钦一定距离的地方，不敢再上前一步。
这时，夜空中又出现一道影子，接着，由前后以及头顶位置各飞来一枚飞镖，飞砚钦握紧血祭刀，打掉前后位置的飞镖，他向后退了几步，估摸准方向，抬脚将至头顶上方飞来的飞镖踢走，那飞镖径直朝风颜飞去。
她不慌不忙，从容不迫，抬手接住了飞镖，赞赏的望着飞砚钦，“武林中，没几人能同时抵抗我的三道寒霜镖，你果然是有真本事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冥幽教二护法，风颜。”飞砚钦道，眼前的人就是当天在客栈里被海珊瑚拉去换衣服的人，所以，海珊瑚必然在此地。
“不错，早就听闻你的大名，烧了丹青阁，杀了冥幽教圣蛇炎元，这些账都要与你算清楚，正好借这次机会，咱们好好切磋切磋。”风颜道。
“废话不多说，我来此的目的，你心里应该清楚。”飞砚钦抬起血祭刀，摆好作战姿势。
风颜侧身后退一步，飞砚钦的视线刚好可以望到屋内的情景，门敞开着，海珊瑚被绑在椅子上，而空羽站在她身后，那情景，空羽似乎随时可能伤害她。
他的心突然揪在一起。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黑暗角落里，凝月注视着庭院里的情况。
那熟悉的身影，那个人讲话的语气，恍如隔世。他好像变成熟了，可以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不顾死活，单枪匹马独闯幽冥宫。
过去的他，懵懂，孤傲，而现在的他，执著，情深。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疲惫且沉重，她抚摸罩着脸的面纱，心中的苦涩忽明忽灭。
风颜扔出一枚寒霜飞镖，那飞镖突然变幻出无数枚一模一样的飞镖，一齐朝飞砚钦飞去。
这是幻象之法，在这些飞镖中，只有一枚是真的寒霜，如果无法辨别虚实，必然中招，一招毙命。
寒霜制敌讲究的是速度，与敌人交战，快速占领上风位并快速瓦解敌人是制敌的关键，一旦错过了时机，或者被敌人破解招式，只能快速脱身，如果与敌人消耗，必输无疑。
风颜知道自己的弱点，而飞砚钦也察觉了。
无数的飞镖朝他飞来，他要在短暂的时间内找到真正的寒霜，实属不易，有多少人的性命就是这样断送在了风颜手中。
连他也没有多少把握。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会影响真实判断，他索性闭了眼，听，飞镖穿过空气，摩擦必然会产生气流，气流的方向，他调整呼吸，使自己静下来，真是在哪里……
他转动着身体，耳边传来‘刷刷’声，对了，就是这儿。
确认好方向，他挥出血祭刀，刀刃打到了寒霜，将其击落在地，周身无数飞镖的幻象也被全部粉碎。
风颜又拿出两枚飞镖，镶嵌到手腕上的皮甲里，再次朝飞砚钦刺去，飞砚钦低头闪开。
接着又是一拳，依然被他躲开了。
渐渐的，风颜越来越处于弱势，进攻不是她的强项，她感觉自己快要顶不住了。
眼看着血祭刀要落在她的手臂上，她大惊失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她以为对方会砍掉她的双手时，血祭刀沿着她绑着皮革的手臂滑过，打落了她手臂上的皮甲和寒霜，却未伤到她，接着，一股力量将她击倒在地。
深深的挫败之感油然而生。
这是最好的时机，他没有防备。
凝月从暗处飞了出来，手握灵玉剑，朝飞砚钦的心口刺去。
他刚好看见了她，四目相对。
她忽然就撞进了他幽深的眼眸中，拿剑的手颤抖了。
曾经，她素手不沾血，如今，却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出现在他面前。
那一袭青衣，白纱遮面，飞砚钦记得，丹青阁他曾见过这个女人，那时他没太在意，可这一刻，当她站在他的面前，看着她一双熟悉的眉眼。
惊诧，疑惑。
他望着她，望着她拿剑刺向他，竟然忘了要去反抗。
剑偏三分，偏离心脏，穿身而过，刺穿了他的胸膛。
她离他越来越近，近到就在他的眼前，风吹起白纱，往他的脸上飘去，他想要伸手去抓，对方却快速抽剑离去，用手压下了翻飞的面纱。
他终于感觉到了疼痛，鲜血翻涌，也清醒了过来。
“飞砚钦。”
是谁？
他的视线越过一身青衣，望着还被困在空羽身边的海珊瑚，是她在呼喊他，那担忧的表情，似乎要哭出来。
凝月低头不敢看飞砚钦，她一直后退，退到退无可退。
“对付他，只能靠突袭，凝月，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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