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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来说去还是缘分,为何这拾帕子的不是别人而是飞青玄,你和他,这就是上天注定的。”
“这都是歪理,我和他只是普通友谊,不是你想的那样。”季清秋急着辩解。
海珊瑚咧嘴笑着,“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阳光下,隔着茂密的枝叶,飞砚钦看见了海珊瑚灿烂的笑颜,那令他的心变得柔软的灿烂笑容。
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对素瑾的感情,对海珊瑚的感情,他以前是喜欢素瑾的,可现在更多的是愧疚,而海珊瑚,不知不觉就闯入了他的心里,注定无法割舍。
这大概,就是爱吧!
不知不觉他就走了过去,将自己也暴露在阳光下,暴露在她面前。
那笑开的嘴角渐渐的收拢,大大的眼睛里有他的影子。
季清秋也注意到了变化,她转头看向不远处,见是飞砚钦,便走了过去。
“你该和她好好谈谈,请正视自己的心意,不要让误会伤害了你们双方。”她自觉离开,给飞砚钦和海珊瑚腾出属于二人的空间。
海珊瑚僵直着身子坐在石头上,望着汩汩流淌的小溪,一脸严肃。
她听见脚踩在草地发出的沙沙声离她越来越近,这说明飞砚钦在往她这边走动,缓慢而犹豫的脚步,她的心也被这脚步声搅和得缓慢而犹豫。
飞砚钦站在她身旁,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向水平面,她沉默着,他也沉默着,寂静无声的丛林,如果说话会打破这美好的瞬间,那他宁愿选择沉默,只静静站在她身侧,能在视线范围内看见她,就已足够,他奢望的不多。
“你来做什么?”开腔的语调就透着不欢迎的意思。
“你一个人在这不安全。”
她‘哼哼’两声,要不是他来了,季清秋也不会走,现在反倒担心她的安危了。
“我不要你管。”她还在怒头上,说话自然冲。
接着后方没了动静,长久等待都没有回音,她以为他走了,捡起地上的石头扔进了溪水中,一块接一块,嘴里振振有词,“让你走,让你走,混蛋。”
石头‘扑通’掉进水中,水花乱飘。
“你是在说我?”
她刚准备再扔一块石头,后面就传来低沉的男音,不用看她也知道是飞砚钦,只是她没料到飞砚钦还站在她身后,所以当那声音响起,她吓了一个激灵,脚下一踩空,身子在空中滑了个弧度,往水中栽去。
“啊~”
惨叫一声,她紧闭上双眼,以为自己会掉进溪水中,可她却感觉时间静止了,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大大的玻璃瓶中,风吹不进来,水也淹不过去。
她睁开眼,衣服还是干燥的,而她已经从石头上移至了草地上,飞砚钦离她很近,她抬眼就望见了那朝思暮想的脸。
他依旧抱着她,似乎没打算松手。
她拿眼睛瞪他,对方依旧没打算松手,她也就放弃了,主动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抱就抱,谁拍谁?
她海珊瑚是那么胆小的人吗?长这么大她还从未真正怕过任何人。
“还在跟我置气?”飞砚钦道。
“你怎么还在水灵宫,你不是说你喜欢凝月吗?为何不追随着她的脚步去冥幽教。”她不受控制的变刻薄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了?”飞公子的记性似乎也不怎么好。
“那天晚上你说的。”
“我以为那是气话。”
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随意,她更加生气了,“这种话也可以当开玩笑吗?”
“我那天若是说喜欢你,岂不是要立刻去杀了凝月。”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那样说,但她还是很生气,“那你也可以说别的。”
“我可以向你道歉吗?郑重其事的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冲动,不该说喜欢她,是我太冲动了,我和她曾经有感情,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对她只有愧疚,而我在乎的只有你。”他将自己的真心展开了,想把好多话,好多自己的感情告诉她。
他这番真心实意的话,令她心情也缓和了些。
“那你还喜欢她吗?”她问。
飞砚钦皱着眉头,有些犹豫,见他那模样,她失望了,她转身就要走,“我知道了,你就是个大骗子,你心里还有她对不对。”
她真的再也不要见到他,再也不要和他讲话了。
飞砚钦拉住了她道:“没有,我心里没她,我心里只有你。”
本来她很生气,却又破涕为笑,她转身抬起拳头捶向他的胸膛,“飞砚钦,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你耍我。”
“我都和你道歉了,你就别生我气了好吗?你也知道她现在变成这样也有我一部分原因,所以我对她有内疚,但绝对不是喜欢。”
他能来哄她,她心中的气焰就已经消了,她能明白他的意思,凝月也是个可怜之人,如果他真对凝月视而不见,冷血无情,那他就不是那个她喜欢的人了。
“那你要向我保证,你心里以后只能装着我。”
“好,我发誓,我的心里永远永远都只对你开放,如果违背誓言,那就天打雷劈,永世不得安宁。”
她抓着他发誓的手,乌云一扫而光,“行了,我早就原谅你了。”
让他遭受天打雷劈之苦,她又如何舍得。
回到水灵宫,大殿内气氛凝重,季清秋、飞青玄和寻飞花都沉默着脸坐在位置上,只有傅庭是站着靠在柱子边,他一贯冷清无表情,海珊瑚觉得很正常,可其他三人也和傅庭一样,那就十分不正常了。
“发生什么事了?”海珊瑚问。
见没人回话,傅庭道:“死了。”
“谁?”飞砚钦问。
“葛采英。”傅庭道。
“什么?葛宫主不是一直在闭关修炼吗?”海珊瑚道,她和飞砚钦都很吃惊。
“就在今天早上,桦冬去给师父送早饭,发现昨晚的饭菜根本没人动过,原封不动的放在地上,她就觉得奇怪,推门进去看,谁知道原来师父竟然已经,已经死了”季清秋声音哽咽。
飞青玄道:“葛宫主死了那么多天没人发现,很可能是冥幽教那两个人暗地里做了手脚,这样就能解释清楚为何风颜和凝月会潜伏在后山。”
“可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寻飞花问。
一直沉默的飞砚钦道:“拖延时间,让我们的人放松警惕,然后在杀个措手不及。”
“葬礼准备什么时候办?”他接着问季清秋。
“明天。”
“那就是明天了,如果我没猜错,冥幽教的人一定会在我们最忽视敌方的时候发动进攻,如果明天举行葛采英的葬礼,那么我们所有人的视线和精力都会放在葬礼上,这对冥幽教来说,将会是最好的时机。”飞砚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