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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羽将海珊瑚带回了幽冥宫后,她就整日痴痴傻傻,不说话也不走动,一直坐在屋内,眼神空洞得就仿佛死物一般,她除了意识还活着以外,全身都死了。
精神受到巨大的创伤,她无法再从这巨大的空洞中走出。
伺候候她的侍女有两个,一个叫寻云,另一个叫妙之。
屋外飘来一阵花香,寻云抱着几株芙蓉走了进来,插进了花瓶中。
“这花儿可真好闻。”妙之探出鼻子,小声和寻云嘀咕了句。
“可不是。”寻云也十分赞同。
“拿过来我瞧瞧。”
寻云和妙之吓了一跳,没想到屋内还会有人说话,而那说话的主人竟然还是海珊瑚,她们可都知道,自从教主空羽带她回来后,她就没说过一句话,安静的让别人误以为她是个哑巴!
“你去。”
“你去。”
两人推搡着谁也不肯上前一步。
她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两人中间将花瓶拿了起来,放到鼻尖处闻了闻,又挪开,“的确挺香的,可惜我不喜欢,拿走。”
寻云虽觉得可惜,可还是将花拿了出去。
妙之见海珊瑚起身走动,道:“海姑娘,您可是终于愿意说一句话了。”
她不搭理话,走回椅子边预备坐下,妙之接着道:“姑娘难道是为奚云的事烦闷?”
可令她心烦的事情那么多,一件一件根本数不过来,她瞧着妙子的模样,似乎有意要开导她,就来着性子继续听着。
“如果是为奚云,姑娘大可不必忧心,自从教主习得玄冥心决以后,功力大增,我听说教主正谋划着对付奚云,将其一网打尽。”
“是吗?”她道。
“当然了,那些自称正派的正人君子,不过都是会装样子罢了,背地里干的坏事可不比我们这些魔教少,我们是随性子活,他们可就不同了,总爱给自己捏造一张假脸面对世人,实际心里的想法却不知道有多龌龊。”
“看来你还懂些门道。”
“只是平日里听多了,大护法二护法都瞧不起奚云的人,尤其是那个飞砚钦,大护法最厌恶他,她告诉我们别看那人长的英峻,一副正派模样,其实还不是个朝三暮四的男人。”
海珊瑚微眯着眼,她倒是要听听看那些背地里的言论,“继续说。”
“据说飞家二公子以前喜欢的婢女竟然就是三护法,可惜了,喜欢归喜欢,终究还是绕不过门第这关,始终不能再一起,话说回来,我看这飞家二公子就是个擅长玩弄女人的情场高手,他哪里是真喜欢三护法,若是真喜欢,又怎么会不管不问,既然不会不管不问,就更加不会放任其受苦。”
妙之以为海珊瑚是乐意听这些趣事,于是便越说话越多。
殊不知,她的话触到了海珊瑚的逆鳞。
……
不管不问,他真正不管不问的人应该就是她吧!凝月,她始终比不过那个女人。
心中的怨恨越来越强烈,耳边萦绕着妙之的话,她的瞳孔逐渐缩紧,眼眸上又染上了一层灰。
蕴藏在她体内的能量正一步步侵蚀她的理智,她变得魔怔,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妙之的脖子,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流星弯刀上沾满了鲜血,而妙之则倒地不起。
寻云回屋刚好见到流星弯刀从妙之的身体中拔出,她看到眼前的景象,吓得惨叫一声,飞快的跑了出去。
海珊瑚被玄冥心决吞噬,被那股力量所支配,在她的身体感官中,所有负面情绪都被无限放大。
她望着自己手中的鲜血,那样刺目,她做了什么,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是突然停止运作的机关,突然的,就无所适从。
接着,她晕倒在地。
寻云将此事告知空羽,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有些难以置信,他难以想象这样残酷的事竟然会是她做的。
“把人先抬出去,若是她醒来,这件事也不要对她提了。”
寻云虽依照吩咐办事,可心中却觉得害怕。
怪物,这两兄妹似乎都成了怪物!
四五个女人在寻云的带领下走进屋内,准备将秒之的身体收拾干净。
就在这时,处于昏迷中的海珊瑚突然醒了,她的眼睛依旧染上了灰色,她意识不稳定,行动不受大脑的支配。
女人们正低着头,忽然感觉有一道阴影罩了下来,一群人抬头看去,见是海珊瑚,各个都吓得面色发白。
“海,海姑娘,你怎么这时候醒了?”寻云道。
但她变得对声音极其不敏感,她心中厌恶突然出现的那么多人,便拔开了流星弯刀,刀出鞘后,指向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鲜血染红了地面,染红了整间屋子,竟无一人幸免。
在玄冥心决的操控之下,她变了,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
“妹妹。”
她听见了声音,灰色的眸子望着门外,眼中空洞、无神。
空羽站在门外,看着一屋子的惨状,当他发现她的眼睛也变成灰色之时,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你怎么了?莫非这和玄冥心诀有关?”
海珊瑚拿起流星弯刀,也不回话,直接朝空羽冲了过去。
几招式下来,全都被他一一挡了回去。
就在对方有意要控制她之时,她滑步向后方,往后退之时,脚踩上屋檐,剑又再次找准了对方的弱点,毫不留情的刺去。
空羽抬脚踢开了流星弯刀,翻转着身子飞到她面前,手对着她的后背打去,她即刻就晕倒在他的怀中。
她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眼前横躺着无数俱尸体,她吓得睁开了眼,眼中那一团灰消失了。
空羽坐在一旁喝着酒,抬眼望着惊慌失措的她道:“你醒了。”
海珊瑚抬手扶额,梦里的景象令她疲惫不堪。
空羽走近她,灰色的眼眸望着她,“做噩梦了?”
“我,我杀人了。”她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双白嫩的手上什么也没有,可她却看到了鲜血。
“是啊!”他语调淡然,仿佛这不是什么稀奇的是。
“真的,她们真的死了吗?”她坐在床上,恐惧的望着他。
“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