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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他派你们来做什么?”
“当然是请二公子回去,你带走了海珊瑚,就是触犯了奚云重罪,应该按照奚云的戒律,接受相应的惩罚。”
“我又不是奚云的人,为何要受奚云的牵制,奚云的戒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抓了不该抓的人,我救了该救的人,我想走,谁也拦不了。”飞砚钦道。
“二公子,这件事可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您不承认自己是奚云的人,可您和奚云的关系,是永远也摆脱不了的,您要么听我劝,跟我回去见掌门,您要是不愿听我的劝说,那我也只能按照铁律办事了,到时候您后悔起来,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飞砚钦扫视着周围一圈,八个猎云弓的人正死死盯着他,就像是盯着猎物一般。“哼,既然派了猎云弓的人来,父亲就没想和我讲情面,我也只当没这个父亲,今天我们这一战算是在所难免,要打就快点打。”
话音落,他拔出了血祭刀,在马屁股上划了一刀,马儿仰头长鸣,高抬起腿,做出要向前奔跑的姿态。
“去前面等我。”飞砚钦对马儿道。
马儿快速朝前奔走而去。
杨益做出手势,八把猎云弓被抬了起来,一齐朝飞砚钦射去。
他双脚离开地面,在短暂的时间里,手势变化了八次,每一次都能成功接住向他飞来的弓箭。
嗖嗖嗖的几声。
他又重新站回地面,八把弓箭全部被他握在手中,不费吹灰之力。
他将箭一齐朝膝盖顶去,‘啪’的一声,所有的箭全部被折断。
“好功夫。”杨益也忍不住感叹了句。
“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他挥动着手臂,手中的箭又纷纷飞回到八名弓箭手的身边。
“猎云弓,高低错位。”
随着杨益的话音落下,八名猎云弓又变幻了站位,两人踩着另外两人的肩膀,形成高低不同方向的射击,并且他们的射击方式也有一套自己的暗语,不是万箭齐发,而是错落排列,一般没有领教过的人第一次应对这样的出击方式,都难以预料下一次出箭的准确方位,而且,四对四组合的两组弓箭手,不仅自身射击讲究口诀,还会在四周范围内快速游走,将敌人包围在内,使其插翅难飞。
避得了左却顾不得右,除非自身极其敏锐,不然必死无疑。
他只能以声音辨别出准确的位置,左偏下,右上方,东南,西北……
一开始,猎云弓射击出来的箭,频率缓慢,飞砚钦还能准确的接住箭,可后来,随着对方的速度加快,他渐觉疲乏,明显抵不过对方射击的变幻速度,对方有八个人,而他只有一人。
纵使自己再灵活,也难以抵挡八个人。
他了解现状,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他必须要找到突破口。
虽然对方有八个人,但是却是两组,而每组最薄弱的就是站在地上移动的四个人,解决了这四个人,踩在他们身上的其余四个弓箭手也就自动瓦解。
想到这,他挥出血祭刀,躲避着箭,朝面前的两人刺去。
在他后方的另外一组猎云弓手似乎领悟到了他的意图,一共两只箭朝他射去。
眼看着箭就要落在他的身上,却被突然飞过来的石子给打偏了方向。
同时,飞砚钦也离近了那一组猎云弓,抬脚将四人踢到地上,他抬起血祭刀,眼看着刀就要落下。
“住手。”
远处传来喊叫声。
一群人寻声望去,在小道尽头,一人一马,正快速朝这边移动过来。
飞青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杨益有些许惊讶,“大公子,你怎么过来了?”
“放他走。”他对杨益道。
“大公子,抓二公子回去的事,是掌门亲自下的命令,当初你也在场,您现在让我放人,岂不是要令我陷入两难的境地。”
飞青玄拔出白鹳剑,搭在杨益的脖子上,“刚刚你也看到了,砚钦他已经破了猎云弓的阵法,这样比拼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若是父亲知道猎云弓折了,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他说得不无道理,猎云弓是飞振天亲自培养的一支弓箭队,也是他最爱惜的,最看重的一支队伍。
“可是,若是我不带二公子回去,也会受罚。”杨益愁着一张脸,事情本可顺利进行,没成想半路竟然杀出来个‘程咬金’。
“父亲那里问起来,就说人是我放的,什么责任我来当着。”
“唉。”杨益重叹一口气,“大公子,您就放过我吧!我这也是替掌门办事,您现在这样要求我,我夹在中间,也很难做人。”
“怎么,难道你想利用猎云弓的人和我对抗不成?杨益,你野心倒是不小。”
“我也只是按吩咐办事,这野心那是从何说起。”杨益急得是满头冒汗。
“你现在违抗我的命令,若是我和砚钦都被猎云弓所伤,你觉得到时候父亲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我到时候会说是你对我二人痛下杀手,想要夺得奚云掌门的位置,你觉得父亲听到这个,会如何想你?”
杨益瞬间变了脸色,飞青玄在威胁他,孰轻孰重他自然也清楚。
他若是放了飞砚钦,回去免不了一顿责罚,但若是让飞振天得知他有野心想要夺掌门之位,那对他,就不是责罚这么简单了,也许连他的性命也会不保。
想明白过来,他道:“收手,回奚云。”
猎云弓的人停了手,跟着杨益一起撤走。
夜色笼罩下的安静小路上,此刻站着飞砚钦和飞青玄两个人。
“谢谢。”飞砚钦道。
“你是我兄弟,我救你是应该的,你走吧!奚云的确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了,二娘也……”余下的话他不说飞砚钦也知道。
他抱着飞青玄,这是兄弟之间的拥抱,两人互相垂着对方的肩膀,握手放开。
“好好打理刀祭门,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个很优秀的人,虽然你和父亲的关系无法愈合,但这不能妨碍我们两兄弟之间的情意。”
飞砚钦紧握着飞青玄的手,“好,你的话我记住了。”
他吹着口哨,跑远的马儿又回来了。
“砚钦,你和珊瑚……”犹豫着,最终飞青玄还是问了。
“她走了。”提到她,飞砚钦整个人都变得十分落寞。
“她去哪了?”
“我不知道。”
飞青玄想到了之前偷听到飞振天和海珊瑚的对话。
“也许你该去趟冥幽教。”
飞砚钦意识到对方话里有话,“你知道她在哪?”
“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