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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砚钦正准备起身,素瑾抓住了他的胳膊,“砚钦,别去,我没事的。”
他见她触碰的手在颤抖,更加担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砚钦,我真的只是摔倒了,你别去找刘大夫,我躺几天就好了。”
她越是这样说,飞砚钦就越是担忧,他还是执意去喊来了刘大夫。
诊治一番,刘大夫道:“二公子,素瑾丫头这伤应该是挨板子的缘故,不过老夫开几副药,没几天就会好。”
飞砚钦皱着眉头问素瑾:“好好的怎么会挨板子,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教训他一顿。”
素瑾摇着头,她不能说。
“那我就去问别人,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见飞砚钦要走出去,素瑾怕事情闹大,道:“砚钦,我告诉你,你别去查。”
飞砚钦这才折转了回来,“那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我告诉你了,你不许生气,也不许告诉别人。”苏瑾一副忍耐着的模样。
“你说。”
“前些天和你去山上看花,这事情被老爷知道了,所以……我挨了几十板子,老爷已经很手下留情了,我不怪他,是我自己逾越了身份,我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也没有什么大的追求,只要能留在你的身边,就算永远当一个小丫鬟,我也愿意,只要能留在你身边……”
飞砚钦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砚钦,你别生气。”
已经来不及了,以飞砚钦的性格,他一定会为她出这口恶气,她心里担忧,想下床去拦截住他,可却是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飞砚钦闯入了飞振天的房间,气冲冲的出现在飞振天面前。
“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这样看着你父亲,又出什么事了。”飞振天道。
“父亲,你命人打了素瑾。”飞砚钦直言。
“我还以为你找我能有什么大事,原来是为了这,怎么,你房里的丫鬟犯了错,我这个一家之主难道还动不得她?”
“她犯了什么错?”他搞不懂,父亲为什么要针对苏瑾?她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
“她犯的错可多了,她不该逾越规矩,和你走的亲密,她不该痴心妄想,想要飞上高枝,她更加不该迷惑你,让你忘了正事,奚云的比武擂台赛日子越来越近,爹希望你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武学上,不要让别的事情干扰了你。”飞振天耐心开导。
“爹,我知道你的意思,奚云擂台赛我一定会拿个好成绩回来,但是,素瑾,她是我喜欢的人,我希望爹不要伤害她。”
飞振天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奚云从祖上开始,就有过训诫,作为奚云的子孙,一定要找身份合适的名门闺秀,向苏瑾这样的丫鬟,是不会真心喜欢你的,她只不过是看中了你的地位,你要是不是奚云的二公子,你以为她还会跟着你吗?别太天真了,砚钦,你是我的好孩子,父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他?他才不这么认为。
飞砚钦反驳道:“父亲,素瑾她不是您想的那样,她是个好女孩,我将来还要娶她,我不信她是因为我的身份才跟我在一起,我们是真心相爱。”
真心相爱,这竟然戳到了飞振天的痛处。
“我不准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和她不般配!”
“那我和谁般配?般配的人我不一定喜欢,我只想和她在一起。”
他突然跪到飞振天面前,“父亲,您就成全我和素瑾吧!恕孩儿不孝,不能按您的意思办。”
飞振天被气得脸色发红,怒火郁结在心中,他没想到素瑾竟然和他的儿子感情如此深厚,而飞砚钦竟然可以为了她向自己求情,这个女人留不得,留不得。
虽心中有怒意,但他依旧耐着性子道:“砚钦,你先起来,你和苏瑾的事容后再议。”
“那父亲,你以后还会刁难她吗?”飞砚钦问,依旧没起来的意思。
飞振天明白,他今天要是不答应飞砚钦的话,飞砚钦是不会起来。
“她只要不犯错,父亲再不会罚她,你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岂是说跪就能跪的,你和她的事,等你参加完擂台赛回来后,若是你还想娶她,那我就答应你。”
“真的吗?父亲。”飞砚钦仿佛看到了希望。
“父亲说过的话何曾变过。”
他终于站了起来,“谢谢父亲成全。”
“好了,回去吧!好好训练,这次比赛争取拿个第一。”
“嗯,我会努力的,父亲。”
至此之后,飞砚钦更加努力练习武功,他知道,只要他能拿个第一回来,父亲就一定会同意他和素瑾的婚事。
所以他更加的卖力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在练武,几乎不想其它。
素瑾躲在屋檐下,她偷偷看着飞砚钦练武,从早练到晚,常常是满头大汗,直到太阳下山才会回去。
一连好几天,他都不搭理她,这令她心里生出疑虑,难道他不愿意再搭理她了?
她每次都想主动靠近他,可飞砚钦都以要参加比武擂台赛来拒绝她,那模样,就好像真的开始厌恶她了呢!
他时常说:“苏瑾,别打扰我。”
他不是说回来后就要好好陪她的,心里是越想越委屈,最后她只好落寞的走开,总是在他发现不了的地方默默看着他。
他流了好多汗,她想替他擦汗,又好怕他会冷漠的拒绝。
只好胆小躲在一旁,将手巾揣在手掌心,望着他,想上前,却始终迈不开一步。
“砚,砚钦。”
某天傍晚时分,她在小花园里遇见了他,鼓起勇气跑过去找他,因为她心里清楚,过了今天,明天他就要离开奚云去苍琼山,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飞砚钦背对着她站着,听到了那娇弱的一声呼喊,他转过头来,月光笼罩在他身上,清亮的光照进他的眼睛里。
那完美好看的脸,令她的心跟着荡漾开来。
“砚钦,你明天就要走了。”她鼓起勇气走近他身边。
“是啊!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了,明天就要去苍琼山了。”
他何尝不想念她,只不过,他要拿第一名,只有他拿了第一,才有资格向父亲提娶她的事,所以,他要为此而更加加倍的努力。
“砚钦,我想和你一起去苍琼山,你带我一起去吧!”她可怜兮兮说着。
“你去干什么?”虽然是冷漠的语气,可他的心却很温暖。
“我——”她一时语塞,“我……我可以照顾你,我不会打扰你的,带我一起去吧!”
“不行。”他突然变得十分严肃,那严肃令她更加的难过。
“你去了我会分心,我想好好应对这次的比赛。”发现了对方的难过,他解释道。
“可是……”她低着头,心中还是不甘。
“别可是了,好好在家里呆着,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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