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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语看见他的羞涩,奈何进站的人打眼一望这一幕心里均笑了——如此灼烫又赤裸裸的害羞,舒语此刻怎能看不出来!
“这盒子很好看!嘿嘿……那我回去再拆开看吧!”舒语也紧张了,不过是一种窘迫的紧张。她摸着盒子缓慢又小声地说:“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什么说的我进站了!”
“呃……那你进站吧!”一鸣准备了好些表白的话,忽地出来这么一句!说完自己的心都揪碎了、冰凉了、悔透了。
舒语等了十几秒,见一鸣如此说,她只好开口:“那好!那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在微信上联系吧!我走了,再见哈!”说着小美人摆了摆手,转个身两手揣着盒子,头也不回地上了扶手电梯。一鸣见她走了,心里针扎一般地难受,谁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眼睁睁地看着舒语上了电梯,而后缓缓消失。
痴情郎在那里失神落魄地站了很久,冷不防地被汉典拍了一下肩膀,吓了一大跳。
“你喜欢顾舒语吧!”汉典指着一鸣的鼻尖一语戳破。
“嗯?”一鸣大惊,而后悄悄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请我吃火锅,我再告诉你!”汉典得意地摆着脑门。
“你讹我!胡汉典!你个王八蛋!”
“赶紧,去上次那家火锅店!”汉典说着往那家火锅店的方向大步走去。
一鸣跟在其后喊叫:“不行不行,你先说!”
汉典边走边说:“太明显了哥们!每次每次咱三一块走,我让你走在中间你马上退后一步让我走在中间——这还不明显!咱三聊天时你不敢看她,舒语看你时你也躲躲闪闪的——这还不明显!你以前那么抠门,这个暑假天天买各种豪华早餐——难不成你是为了我!我就是个瞎子也早猜到了!哈哈哈……”
“那你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一鸣跳着追打汉典,汉典边跑边躲。
“放手放手!我不说是有原因的!”黄昏时分的人行道上,两少年各自松手,整了整衣服,汉典开口:“如果我早说了,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帮你追她或者无意识地搓和你们两,到那时顾舒语绝对有感觉!如果人家铁定不喜欢你,结果不是弄得人家女孩很尴尬就是人家摊牌了弄得你很尴尬!我是过来人,我追我女神时让我女神身边的好朋友搓和,结果弄得很惨——一分钱的机会也没有了!我也很丢人!在我女神跟前成了个大笑话!”
一鸣大惊中有些瘆,他许久后开口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喜欢一个人藏不住的!我早知道啦!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你看她眼神跟你以前看咱班上女生的眼神完全不一样!还有你老是夸她,早餐买的最贵的给她不给我——按说咱两关系更近对不!你重色轻友得太过火了!你得补偿我!今天我要吃虾丸、牛肉和培根!一样两份!”
“好好好!今天你随便点,但我问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何一鸣弯腰作祈求之态。
“你随便问!”
“你说……顾舒语知道我喜欢她吗?”何一鸣忍着一身鸡皮疙瘩痴痴地问汉典。
“哎呀!这个问题可值大钱呀!到了火锅店我得看着菜单回答!”胖子逗着瘦子,一路嘻嘻哈哈地闹个不停。
晚上八点,包晓棠坐在柜台前买火车票——去重庆的火车票。她送梅梅去,两个人的票,晓星在普通车卧铺和高铁二等座之间犹豫了很久,考虑到开学时间紧迫还有梅梅一直没有休息,最后吸着冷气选了高铁二等座。
一想到晚上要给女儿辅导拼音,桂英一到下班时间丝毫不逗留径直回来了。几个大人吃完了晚饭,闲聊起来。
“要给漾漾准备开学的文具了,今天晚上去买还是周末?”致远问桂英。
“今天晚上我要教她拼音,她学得很慢,不能再耽搁了!”桂英一边给漾漾喂饭,一边焦心地望着丈夫。
“那我今晚上去买吧!回来后得把她的铅笔全削一遍,还得准备几十个小本子!”致远边说边收拾桌上的垃圾。
桂英嗯了一声,刷着手机没反应了。
仔仔巴巴地等了许久,忽喊道:“你们都没点表示吗?我买文具不花钱吗?”
大人全愣住了,桂英急了:“你得了你!几个本子能花你多少钱?这还张嘴要!你零花钱早上万了!现在不是展会后,我这几个月没一毛钱的提成你还叫唤!你可别踩着底线逼我哦!”
桂英说完,致远如木头疙瘩一般定住了。越是清高的书生,越听不得钱的事儿。
“哪里只是几个本子?我要买一盒笔,本子起码得二十个吧,A4纸得一包吧,参考书不要钱?这下来得好几百呐!”仔仔满口油乎乎地伸手辩解。
“你妈赚钱容易吗?你有那么多零花钱还要什么要!嫌花得多就少买点!平时用的时候省一点!”老马用纯铜的水烟底座咣咣咣地敲着实木桌子。
仔仔见爷爷和妈妈真怒了,咽了口饭,矫情地哼了一声,不说话了。晚上众人各忙各的,老马在阳台上抽着闲烟,想到开学买个文具也要花好几百,真觉乡里的钱和城里的钱不是一个钱,乡里孩子上的学和城里孩子上的学也不是一个学。
这一晚晓星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晚上去商场终于给梅梅买到了几身好看、结实又便宜的衣服,买完衣服她直接回富春小区给梅梅收拾箱子。今天是八月二十九号,明天梅梅停下工作,后天坐火车走——时间紧迫!此刻的晓星完全没心思顾着店里,老人小孩也顾不上了,更别说钟理。钟理许是理屈许是惭愧,女儿越是临近上大学要离开了,他越是神龙一般地消失不见。
第二天一早到铺子里,吃了早饭找洗衣粉擦柜台时,晓星找不到东西去问孩子爷爷,发现孩子爷爷也不见了。晓星转头一想,好像最近梅梅爷爷总是上午不在,自己又是下午不在,店里经常在的竟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包晓星无奈苦笑,继续干活去了。
周六一早漾漾早起了,吃过饭被拽到餐厅里学汉字,仔仔累得起不来,直接睡到了午饭的点儿。午休时桂英陪着漾漾,连睡觉前后的学习机会也不放过——从十二点半到两点半一直在漾漾耳边循环放着作业里要求的那几首儿歌。下午起来后桂英接力,全心全意教孩子认拼音。
仔仔的暑假除过补课难得有全天休息的,今日全天休息,睡起来以后还背着床板,捧着手机翻来覆去。原来,昨天他送顾舒语的那件礼物可不是寻常礼物,而是一件表白礼物。那盒子里装的是一条项链,天蓝色的桃心吊坠,白金的链子,桃心吊坠上面是一小圈黄金皇冠,这是仔仔在香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一件绝美项链——是专为顾舒语而找的。那如蓝天一般的纯净蓝代表着舒语的纯净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礼物送出去以后,仔仔昨晚上一直在等顾舒语的回复——“谢谢你”、“好漂亮”、“真好看”……都行,偏偏舒语没有一个字的回复。心焦的仔仔连早上做梦时也梦到了顾舒语笑盈盈地感谢他,双眸里全是暖暖的爱。此时已经下午了——礼物送出去已经二十个小时了,舒语肯定拆开了礼物,肯定明白了桃心吊坠的意思,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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