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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厅玩了一小会儿,算算筹码,减去带来的两万,赚了三万。他四处溜达几圈,打算趁手气好多赢几笔。
角落那桌围观的人特别多,好奇之下他也凑上去看,谁知刚好碰上老熟人了,那人就是他曾经的财神爷,董老板。
董老板身着一身深灰色西装,肥胖的脸上尽显晦气,看来输了不少。文凯站在边上瞧了会儿,十把有八把是输的,他对家王先生见赢得差不多了打算走,偏他自己不愿意走又不肯放人,说什么也要把今晚输的钱再赢回来。
绕是王先生赢了不少,高兴之余仍是难掩疲惫之色,他如今最想做的一定是回家美美的睡一觉,偏偏董老板不放人,双方就吵了起来。
董老板说他作弊出钱,他说董老板没赌品,双方争执不休,连荷官也看不下去了上来劝架。从荷官口中众人得知,王先生已连在这赌了三十六小时了,好不容易回本想回去休息也是人之常情,希望董老板能理解,另外约时间在战。董老板倒好,直接说他俩串通的。众人议论纷纷,有的为荷官叫屈,有的站董老板这边,有的站王先生这边替他唏嘘,还有一小部分人持着看戏的姿态,比如文凯。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堂经理不得不出面调解。否则大家都不玩牌在这里看人吵架,他们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董先生,您看您这样子这么多人看着对您对赌场的影响都不好,这样好不好,您和王先生另外再约个时间玩,我看他今天也真是累了,今天您就和别的顾客玩吧,指不定换张桌子手气就上来了!”
董老板不信邪,非要在原来那张桌子赌,两人都是赌场常客,董老板不依不饶的撒泼,经理也表示有些无奈。
“董老板,我来和你赌吧。”
众人的目光一致看向文凯,他一手拿着筹码,一手插着裤子口袋,缓缓从人群后面走出来,笑容温和,眼中却蓄满傲意。
“哟,许先生,好久不见。”董老板皮笑肉不笑的回应。
“是啊,既然董老板你兴致这么高,不知道能不能赏个脸呢?”
董老板没什么心思搭理他,扫视众人一圈,那个赢走他全部身家的王先生早趁他们说话的空档开溜了,真是晦气。
“我钱都输完了拿什么和你赌?改天吧!”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看也不看文凯拿起外套就要走,心里想着这会儿出去应该能追到那个老千。
“我这有几万块,就先借给你吧。”文凯很不识趣的拦住的去路,到手托着筹码说:“我们又不是真赌,边玩边聊当打发时间呗!”他心里想的是引这个冤大头上钩,再卖个次品给他捞一笔。
看得出来董老板是好赌之人,瞅着筹码好一会儿眼睛都移不开,心里痒极了。一咬牙,接过筹码重新坐回位置上。
“一把一千,不大也不小。就玩大小点吧,简单又快。来赌场就认真赌钱,谁来这聊天的!要聊改天我们痛痛快快聊个三天三夜!”董老板不信他会比许文凯还晦气。
文凯要的就是这句话,当即笑而不语算是答应了。围观群众见没戏看了,便各自回到位置上继续玩牌。
十几把下来,赢赢输输,文凯的筹码眼见没剩多少了。董老板高兴的红光满面时不时出口挖苦文凯,文凯不急不躁,董老板说什么赢了多少他始终面带微笑。
“许先生,还需要筹码吗?我们赌场提供借款服务,利息一天……”女郎还未说完,文凯便抬手打断她的话,拿过边上的鸡尾酒喝了抿了一小口,瞄了眼对面的董老板,对女郎说道:“不急,这不是还有三千吗?还能玩三把。”
女郎应声退下,董老板一扫刚才的阴霾,笑的十分爽朗,“许先生果然有乃父风范啊!只是,财神爷未必会舍得离开我,所以劝你还是趁早借点吧。”拿起边上的筹码大致数了数扔给文凯:“诺,刚才你借我的,有多没少。”
“谢谢了。”
荷官继续发牌,奇怪的是从这一局开始文凯把把赢。董老板向赌场借了五万,赌局也从刚才的一千一局升为两千五一局,同样是三张牌看大小点,董老板转眼功夫就只剩下两三万。
董老板的脸比刚才还要红,他好像很热,不断有汗水从头顶流下来,他不停地在擦汗。文凯看了眼头顶的空调,刚坐下时二十二度,这会儿已然只剩十六度,别说他觉得冷,就是一直站着发牌的荷官都有些流鼻涕,董老板却还一直哼唧着不够冷。
时间来到凌晨两点,终于有人来接班,这个荷官便退下来。新来的是个美女,身材火爆穿着低胸的紧身裙,金黄的长发烫着大波浪卷,一双大眼睛才上来就不住对文凯放电。
董老板可没心思看什么美女,每输一把就在那里骂骂咧咧半天。“找暂停!老子要去洗洗手!真是晦气!”
文凯微笑点头,对兔女郎道:“给我和董先生喝上一杯威士忌,单算我的。”又问女荷官:“你喝点什么?”
“我上班时间不能喝酒。”女荷官娇笑着说。
“好,那一会儿我再请你喝。”他双眼不离女荷官,问兔女郎:“楼上还有包间吗?”
“有的。”兔女郎笑道:“这位荷官叫青青,出场费是一小时八千。”
在文凯有意无意的怂恿下,董老板向赌场借了十八万,才早上四点就已全部输光。他输的手都抖了,目光呆滞,越来越焦躁不安。文凯被青青的媚眼电的心都酥了,也是无心再赌。
“董老板,这些算我请你吃宵夜的,我看你也累了,我们改天再赌。”扔了一块两千的筹码过去,打了个响指,立即有兔女郎上来清点筹码为他兑换现金。直至文凯与青青离开,董老板方自回过神来。
他用力把筹码扔到墙上,恨恨地说:“许文凯,你居然敢羞辱我!我定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