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怀疑(第1/2页)星河迢迢日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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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门。

    “这一场戏演得不错。”

    对方的头领像是被这满目的猩红刺激了,嘴角带着残忍的微笑,他原本头上束好的头发,不知被谁用箭矢打偏,整个人披头散发,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反观舒离,虽然身上也被沾了斑斑血迹,但总体看上去还算没那么狼狈不堪。

    “你也不赖。”舒离淡淡笑着,然后捂着手臂上的一条血淋淋的口子,然后不甚在意地地说道。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一样,舒离不想再想下去。

    那人摇摇头,没有说话,眼中还是带着最开始看见舒离时那副饶有兴趣的神情。

    一阵阵秋风吹过,寒风瑟瑟,混杂着马的嘶鸣,人的呐喊,和周围百姓们尖叫声,一时间宛如百鬼夜行,凄厉万分,让人胆寒。

    男子脸上带着面罩,黑暗中不甚看的清楚他的脸,但是风越吹越大,两方将领都骑在自己的马上,看着对方,没有说话,一下又一下,面巾被风吹开。

    借着月色看去,竟也是绝好的面容。

    只是一眼,舒离的心却仿佛被人直接丢进了寒窖里,被沁的冰凉,他皱紧眉头,强忍一脸震惊,然后偏了偏头努力想要辨识那个人的脸,谁知对方直接又施施然地把面巾重新带好。

    悠闲的动作竟是故意让他看到般。

    “你!”舒离急急喊道。

    那人笑笑:“这么沉不住气,老头真是瞎了眼才会选你。”语气轻佻中又带着丝丝不甘和恨意,但最后刻意压低音量但又柔声细语道:“怎么?这只许你来?”

    舒离气的直接想要下马朝他走过去,却被他用长枪挡回马上,有些无赖地耸了耸肩:“现在可不是你耍小孩子脾气,兴师问罪的时候。”然后又环顾四周还在厮杀的士兵们:“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我想做什么?我倒想问你想做什么?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相信是老头让你来的,怎么?事事都想比过我?什么都不愿意输给我?连来这里都要跟在我屁股后面?”

    舒离怒极反笑,然后毫不留情、字字直戳心窝地说着。

    那人果然眼底笼起一层阴霾,然后仿佛能听到他笑了笑:“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舒离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

    “卫子歌!”江景和见她走的实在太快,跟不上,才急急喊道。

    卫子歌心里着急的不行,然后回头看向江景和,有些不解:“做什么?”然后见他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又想着在北门还生死未卜的舒离,忍不住开口:“你跟着我做什么?南门随时也会有南疆的人偷袭,这个时候不是解决我们私人恩怨的时候。”

    江景和有些懵,私人恩怨?他和她有什么私人恩怨?

    “你就那么着急去救那个人?”江景和想着她是为了去找那个人而如此焦急,于是语气不善。

    “江景和你又是抽哪门子风?人命关天的大事,你现在挡在我面前说我为什么这么着急?江尚书!”卫子歌美目圆瞪,说的话如寒箭般嗖嗖飞向江景和。

    “你知道现在去多危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有内应,要不然怎么会南疆人来的一点风声都没有?卫将军的脑子也没有多好用吧!”江景和也气得不行。

    卫子歌听了这番话才稍稍冷静下来,这件事也确实有些蹊跷,但心下还是担心舒离的安全,还是急急转身就走,江景和一看,心下叹了口气,默默地跟了上去。

    北门外。

    “姐,我们现在就在这埋伏?”一众黑衣人朝着前方的老鸨问道。

    “乖乖等着。”老鸨扬起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然后想了想,施施然打了个漂亮的响指。

    血雨厮杀中,两方的将领都默默地看着对方。

    “事已至此,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舒离看着眼前的人,久久没有说话。

    对方眼角弯了弯:“你以为这是南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舒情远你莫不是还当自己是那个金贵的……”

    “我是谁我很清楚,无需你提醒。”舒离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我想我比你更知道我是谁。”

    那人挑眉:“这样最好。”

    “留下来。”舒离沉默了半晌,抬眼看向他说道。

    似乎是有些吃惊,那人愣了愣,干脆扯下脸上的面巾:“这么多年的默契,果然猜到我想怎么做。”

    “差个身份。”舒离皱了皱眉,觉得有些难办。

    那人笑了笑不屑道:“简单。”然后转身拿着长枪转身重新进入混乱的厮杀中,留给舒离一个潇洒的背影。

    舒离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愣,暗暗攥紧手心,他不太确定舒情于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说到底……是自己欠他太多,若不是当初他非要逞能去救玄青,也不会失足掉下山崖。

    大概是老天爷多眷顾他些,舒情于肋骨断了三根,他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而一周后便是去昌陵山学武的机会。

    舒情于去不了。

    因为他的莽撞,舒情于偷偷混进他们去昌陵山的队伍,留下书信一封,害的原本就因为他身受重伤而被关起来责骂的母亲直接被皇后一杯毒酒赐死,并对外其约暴病而亡。

    学有所成,三年回宫,见到的却是长满青草的坟头。

    皇后与他母亲的恩怨由来已久,而皇后却是舒离的母亲。

    舒离顿时觉得心里排山倒海的难过,看着越来越小的背影,他毅然决然地跟了上去。

    ……

    江晏清看见周围纷纷逃散的人群,心里却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她看了看四周,一眼便望见了白虎铜像,瞧着威风凛凛的大虎,她顿住了向北门奔跑的步伐。

    不对。

    墨韵离那么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会在自己都已经暗示的那么明白的情况下,借着她害怕的名头让自己大可呆在家里哪里不去。

    皇后生辰,举国同庆,怎能不去?

    如果说墨韵离故意装作不知盛安混入南疆人,那他便是想故意引鱼儿上钩。

    想到这,电光火石间江晏清突然想起那日在世子府跟墨韵离争论时,无意间看到他案台上的一封调军令,当时正在气头上,她也无暇考虑,只觉是普通的为了皇后生辰调动军队驻扎。

    这么想来,大约不是这样,江晏清觉得脑嗲嗡嗡作响。

    他想做什么?瓮中捉鳖?

    北门有情况,那势必其他方位会调一小部分军队前去增援,那这样的话,东西南三方防卫空虚,这便是南疆军队潜入的好机会。

    申辰恪坚持军队驻扎京城不愿前往南疆,那便是南疆人要大量进入盛安,寻个空。

    这么说,申辰恪完全知情,叛国?

    五千军队不够……

    江晏清双眸突然清亮,转头又向东门急急地跑去。

    ……

    “殿下,我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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