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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人证?”皇后看了一眼面色不改的安碧云,点点头表示:“现在何处,快传进来。”
“昨日臣妾审讯,他已承认是自己是杀害的愉嫔,臣妾便将其关押到自己宫里的杂间,交代他们小心看守。”淑妃吩咐着下人去传,自己坐在位子上悠闲地喝了口茶,一时间殿里鸦雀无声,只有些动作间流苏步摇相碰的珠玉珊珊。
淑妃品着茶,玩味地看着安碧云,对方不为所动,微阖着眼眸的样子像是在小憩。
倒是有几分定力,只是不知这份从容还能延续几时。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传信的就回来了,还带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正是福安。
安碧云厌恶地扭过头去不愿看他,当初自己如何求他,他还是对自己痛下杀手,如今助纣为虐隐瞒真凶,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失望。
福安走上前,颤颤巍巍地朝皇后跪下:“皇后娘娘万福。”
“你是…福安?”皇后显得有些吃惊,“你不是原先愉嫔身边的首领太监吗?”
“奴才该死。”福安眼神空洞,并没有任何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确实是奴才亲手杀死了愉嫔娘娘。”
“大胆!”皇后怒斥:“你好大的胆子,愉嫔素来宽仁待下,你为何要如此残忍手刃旧主!”
福安也不解释,只是一个劲地磕头,喊着奴才有罪愿意受罚。
安碧云终究没忍住,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原先身体还算硬朗的福安居然一夜白头,苍老的几乎认不出他来。
这边淑妃还是那副笑脸,对着皇后道:“皇后娘娘,昨日便是他向臣妾举发,自己收受贵妃贿赂帮其杀人灭口的罪状。怎么今日倒不会说话了?”
“福安,淑妃所言是否属实?”皇后锐利的目光盯着福安,他冒着冷汗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安碧云的方向。
而他眼里的苏心悦正冷漠地看着他,那目光太过复杂,不像是单单对自己无故指认的控诉。
这眼神…是了,让他想起前天夜里,被他投下水井的愉嫔娘娘,她也是这样看着自己,脸颊上的两道血泪几乎是他这两日不间断的梦魇。
他赶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第二眼。
“福安!皇后娘娘在问你话!”淑妃传来警告的眼神,话语里也带了几分戾气。
“是…是。”他闭上眼睛,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奴才该死!一切都如淑妃娘娘所言,奴才忘恩负义,只求速死,还望皇后娘娘成全!”
“速死?”皇后加重语气,“你可知谋害妃嫔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
“奴才家中早已无人,皇后娘娘如何责罚都由奴才一人承担!”
一时间众人哗然,这事儿不就算是板上钉钉,看来苏贵妃是注定要问罪了。
“等一下!”安碧云终于开口,自己要是再不说话,怕是真要糊里糊涂就定了自己的罪去,“请容臣妾问他两句。”
“这人证物证俱在,贵妃娘娘还有什么可问的。”淑妃摇着扇子,嘴里还不忘嗤笑道。
“皇后娘娘,臣妾蒙冤,不得不替自己分辨两句,还请皇后娘娘允准。”她目光坚定地看向皇后,后者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安碧云先是取来香囊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用料缎面,她冷哼一声坐回原位,斜眼看着地上的人问道:“你说是本宫买通你杀害了愉嫔?”
“……”福安根本不敢抬头看她,只得一直点头。
“呵。”她一声轻笑,“那么敢问福安公公,本宫究竟是用了什么来买通你的呢?”
“这…贵妃娘娘您贵人多忘事,自然是给了奴才许多金银珠宝…”
“是吗?”她声音骤然变冷:“那么这些钱财如今在何处?你方才说过家中无人,可不要告诉本宫是送回家里去了!”
福安的头上滴下大滴的冷汗,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边安碧云又问:“那本宫再问你,你是何时,何地,如何杀害的愉嫔的?”
“奴才…奴才是前天夜里,将愉嫔娘娘扛至御花园西侧没人的角落里,用…用石头砸死送出宫去烧了…”
他当然在撒谎,安碧云又怎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只是她不明白,福安为何要这么说,难道说实话会让他暴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一个人?”“都是奴才一人所为。”
“哈哈。”她没有说破,反而娇笑两声,“愉嫔当时已怀有七个月的身孕,就凭你?能一个人将她绑了,在那么多人都发现不了的情况下运送到后花园?”
她见对方已经无力反驳她的话,站起身朝着皇后娘娘行了个礼:“皇后娘娘,这刁奴说话自相矛盾,供词更是错漏百出,若要以他的话来定臣妾的罪,臣妾万万不敢承受。”
她又道:“这香囊就算是愉嫔之物也不奇怪,臣妾与她私下本就有几分交情,她殿里还有册孤本棋谱,臣妾曾借来拜读几日,对棋局略有印象,若是有谁不信,臣妾愿意摆出来自证清白。”
她回头看着淑妃有些发灰的脸,上前一步主动出击:“臣妾不知哪里得罪了淑妃,竟要被你设计污蔑杀人枉法,遭此灭顶之灾。”
“苏贵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淑妃还能勉强笑笑装作无辜,但眼里透出的已经是满腔怒火,“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有没有血口喷人不是本宫说了算,而是这个香囊说了算!”她抓起香囊扔到对方身上,“还是淑妃想让太医来闻闻,这香囊上沾染了什么气味,或这搀着孕妇挨不得药物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愉嫔的贴身之物!”
淑妃凑上去仔细一闻,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皇后娘娘,此物与愉嫔贴身之物甚是相似,却是当日臣妾夸她绣工精巧,又抱怨近日手脚酸痛,想必是她打算做来赠予本宫的,却不知被谁错了主意,误当作证据用来告发臣妾。”这是她亲手所做,为了对苏心悦的症还特地让贴身侍女加了些活血化瘀的好药材。
安碧云一席话说得不卑不亢,众妃子也像炸开了锅,一时间嘈杂议论不绝于耳。
“都肃静!”皇后朝她点点头,又厉声问向淑妃:“淑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吗。”
安碧云也看向她,一时间露出气势让淑妃不由得一凛,震惊地看着这个向来柔弱的苏贵妃,好像确实是哪里不一样了。
“皇后娘娘!就算臣妾没有查明证据就妄下结论,但臣妾也是无心之失啊娘娘!”她也终于绷不住那张笑脸面具,破釜沉舟般恶狠狠地瞪向安碧云,“苏贵妃!你一口一个冤枉,但这后宫众人,这奴才怎就偏偏揪住你不放?且愉嫔只与你一人交好,只有你有机会收买她身边的太监对她妄下杀手!”
“等等,福安好像不大对劲!”离他最近的兰嫔突然高声喊道。
众人这才发现,福安已经伏在地上很久没有说话和动弹了,安碧云心里一惊,忙唤人来查看,才发现福安早已服毒自尽,气绝多时了。
她眼眶一热,毕竟是多年心腹,她又如何能不感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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