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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金榭山,回家。
“回家?”师父听到这个词,傻笑了一下。
家,满满的满足感。
回我们的家。
“嗯。”我点点头,很认真道,“现在就回。”
“好,回家。”他突然大笑了一声,将我环抱了起来。
那种雀跃,那种迫不及待。让我发笑。
但是我们需要原路返回,才能到金榭山。师父说他被三昧真火灼烧得难忍的耐力已分不出多余的精力能够缩地千里,凌驾空间让我们即刻回金榭山去。
而我更是不知道路况,使用不了空间。
我觉得师父是在保留体力,但师父没承认,他说他还能支撑到回去,所以可以慢慢来。
慢慢来,能多慢?师父说得悠闲。
我疑惑的打量师父发红的脸,后来我才知道师父的慢慢来是他用了我大半内力开启时光门一脚就可以踏出去的。
这速度。。。
于是,我们从原路返回,只是路程加紧的速度开始有些快,不,非常快了。
再次回到百连门的厅堂上,我的肉身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发现我正躺在师父的怀里,而师父此刻也元神归位了。
只是我们面前的胶凝,死状却甚是惨不忍睹。且不说她扭曲又惊恐的表情,好像生前感受着巨大的折磨,脸上七窍流着发黑的污血,还余有疽一样的虫上下攀爬,着实恶心。
我不忍地别了别头,意外发现躺在地上的胶凝并不是真的胶凝,而是穿着胶凝衣服的成年人,因为过于膨胀的身体把原本孩童模样的衣服给撑破了。
“她不是胶凝?”我询问地望了望师父,“只是长得像而已,那胶凝人呢?”
“她就是。”师父没看地上的尸体就回答我,顺便还把我的头挪了挪,建议道,“不要再看了,碍眼。”
“这是她长大的模样吗?”我确实有些倒胃口,但是更不解,“她为什么会有这么痛苦的表情,你干的?”
“嗯,我只是提前她的生长周期,还回她原本的容貌,她就被自己吓死了。”师父倒是很平淡地承认道。
原来胶凝的美貌不是自己的,那是谁给的?
胶凝无意中跟我说过,王母娘娘利用她的空间做不可告人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师父呢?
我还没开口,就发现师父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好像又要把我吞食入腹的感觉。
我赶紧反应过来,突然有些小紧张。
“师,师父。”
我回到自己的身体,还和师父这么亲昵,估计师父又要耐不住了。
“我们回去吧。”师父也有点难为情地望了望来时路,“从这么回去,很快。”
“嗯。”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拉住师父伸来的手。
忘了那日我们是怎么回到金榭山的,忘了那日的彩虹桥上有多绚丽多彩,忘了有多少只彩凤衔着鲜花而来,我只记得漫天的花瓣雨,我只记得师父温柔的眼眸,我只记得他的心跳和我久违的心跳,我只记得我当时许了个愿望,能岁月静好。
画面太美,以至于初醒过来的我还有些恍惚,仿佛是做了一个梦一样。
可是身边实实在在,与我交颈而卧的师父,不是虚假的。我看他熟睡的容颜上是饱魇的满足,我的脸又不自觉地红了。
我已成熟,昨夜的春宵只是我初为人妻的一个开始。
真好,我遇到了你,在最美的年华。
我翻身想覆上前去亲吻师父的脸,哪知道还没碰到,门突然就被打开。
我慌乱地要盖住自己,师父却更快一步地将我包了起来。
“臭狐狸,听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来了。”开门的是白玉,他乐呵呵地还不知道撞破了我的好事。
“滚。”师父的话不余客套,直接掌力一挥,将他推了出去,顺道将门给合上。
“咋回事啊臭狐狸。”门外白玉不满地咆哮着,转念一想后,很快自言自语,“不对啊,以前你的地盘我都来去自如的,莫不是。”
“你再废话,当心我把你舌头给折了。”师父起床还有些慵懒的韵味,却有不容置疑的威严,“去前厅,等我们。”
“你,们?”白玉嘿嘿嘿地笑着,“好小子,有能耐呀。”
说完咻的就跑掉了。
我才敢从被子里冒出个眼睛来。
“走了吗?”我问。
“走了,刚刚没做完的事,要不要继续。”看小荷才露尖尖角,师父戏谑地看着我说。
“啥,啥事。”因为被白玉这么一闹,我魂去了大半,顿时不知道师父所言是什么事。
“这个。”师父覆身下来,当真完成了刚刚没做完的事。
我却不乐意了。
“你刚刚是装睡的。”我控诉。
“不装睡,怎么给你轻薄。”师父偷香满足,倒是笑得哈哈乐呵。
“你太坏了师父。”我不觉有些娇嗔,却也发笑。
“叫夫君。”师父又一板一眼的纠正我。
“好好好,夫君夫君夫君。”我也乐得停不下口,“未来夫君。”
“哎,可期娘子。”师父听得开心,倒也和我打闹起来。
我的脸不知何时已然绯红。
“好了师父别闹了,白玉大哥还在前厅等我们呢,别让人家等急了,笑话我们。”我虽是有些羞涩,但也很快起身穿衣。
“不叫大哥,叫白玉便好,他那只老凤凰最扰事。”师父嘴里虽然嘀咕着,却也从床上下来,“我帮你画眉。”
拉着我往梳妆台前轻轻落座。
师父的脸在我面前,我看着他认真地拿着眉笔在我眉间勾勒着。
我小的时候一直很羡慕爹爹给姨娘画眉,虽然爹爹五大三粗,看着并不会这些小细活的样子,可是当真在姨娘面前,爹爹眸间的温柔就显得特别细腻,尤其画眉时候那股认真的模样,当真是把外强内柔表现的淋漓尽致。
却不曾想,我也有夫君为了这么画眉的一天,这么一想,我不自觉地笑了。
“笑什么呢,说给我听听。”看我开心,师父也开心地同我微笑。
“你帮我画眉,我也想起爹爹平时帮姨娘画眉的模样,你们男人呀温柔认真起来简直就比山河还震撼。”我不自觉地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