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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的姑娘,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面。我这种小白要是跟她斗,会不会下一集就去领盒饭了?
刚刚的态度只是装的吗?看她对小女孩百般讨好的样子,好像换了一个人。
好感一下子是没有了,火,一下子窜高了。
我现在暴跳起来好吗?还是反击。细手摸到柔柔的被子,不是青古城的房间啊。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闺房。对方是敌是友未清,这状态搞得我有点糊涂了。再望望空荡无其他人的四周。手无寸铁的我对上她们两个?
我一下子怂了,理智也清醒了不少。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时局还未明朗,我还是收敛一下吧,毕竟刚刚的飞刀,我还心有余悸。如若能出的去,我一定要好好学学武术,但这些都是有命出去的后话。
就算不讨好,也要先示弱。
“那个,漂亮的姑娘说的对。”人在屋檐下还是认怂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们救的我,这个恩情我还是要报的,顺着台阶,我率先说道,“是我可能睡太久,都还没了解你们这边的规矩,也是我太冒昧了。”
虽然陪笑,但是我脸上的冷汗连连,极不自然。
以前在青古城的时候我也许多次地这样息事宁人,这样讨好,不过都是因为二妹和三弟有时候过于强势,我不想引发争端,才这样和解。
现在却是为了别人家的小女孩,我着实憋屈了。没想到我出来的第一天就要顶上如此虚伪的面具,而且这边是什么勒籽国,我听都没听过的,非单一怎么会把我带到这边来的呢?
对了,非单一呢,他跑哪里去了,他没来,我连个帮手都没有,尽被欺负了。
“姑娘懂谦让呢!”看着我的不自然,那个姐姐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熟络地走到床沿坐了下来,帮我捻起被子,这个动作又认真,又细致,慢慢道:“我叫胶倪,大家都叫我倪儿,这是我的妹妹胶凝,凝儿。”
胶倪朝胶凝挤了一下眉,可胶凝就是不过来。
“倪儿姑娘。”我也没过多理会,朝她颔了颔首,看着她的亲昵我莫名的尴尬和无所适从,急忙掩饰转移那种不适感,自我介绍道,“我叫可,可嘉。”
我想说我叫可期的,可我现在是可嘉的身份,也只能咽了咽口水。
“我知道。”胶倪妩媚一笑,刚刚她就这么称呼我的,精致的凤眼直直看着我,在打量着什么,语气却很平静,“你们要找菇婆婆。”
你们要找菇婆婆。
不是询问,是陈述句,可是她怎么知道的。
“就凭她,就能找到菇婆婆,找到尊上?”胶凝一脸不屑和嫌弃的口气突然插入了我们的对话,依旧趾高气扬。
我都还没发话呢,对这个没礼貌小女孩的印象真的越发不好了。
忍字三联,忍丑,忍恶,忍毒。我在心里默念。这么一念,脸上自动恢复,依旧专注无邪,听着她们说话。
“她可以。”胶倪也没训斥胶凝,只是回望了她一眼,很肯定地说到,只是语气中不知道为什么掺杂着无奈,“我会带她找到他们的。”
“姐姐。”胶凝恳求地叫唤,显得也很无奈,愤恨的双眼剜着我,好似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跺着脚,冷哼了一声跑掉了。
深仇大恨?我又不认识她们。
我仍然不为所动,只是思考着,带我去,她们的目的呢?
“你们好像也要找她。”看着没人了,我打破沉静轻轻地猜测到,“如果你们能找到她,为什么你们不自己找呢?”
“无欲无求的人才能找到他们。”小姑娘走后,胶倪突然间变得冷漠了起来,似乎有种被伤透心的样子,有点顾影自怜自语道,“我对他也不会有奢求啊,为什么你能找到而我不行呢。”
胶倪的落寞,好像一个不受待见的小媳妇,又怎么会无所求呢!
可是无欲无求?我对菇婆婆也是有所求的吖,我们这次找她就是希望她能够解我身上的禁忌的。
这逻辑不对吧!
“我求。”
“你求什么跟我没关系。”胶倪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语气越来越冷漠了,“你只需要知道一点,你身上有和他的劫,你能找到他。”
我和菇婆婆有劫?依稀记得非单一说我身上的是同生同死劫,我和菇婆婆不至于这么相亲相爱吧,而且我性取向够正常,菇婆婆如果有这癖好,那还肯帮我解嘛?
“非单一呢?”我还是要找下我的盟友,有个异性在身边,也许我就不会这么显眼了。
“他没来。”胶倪的声调依旧很冷淡,“他到不了这里。”
盟友没有来?那我要被卖了谁找我?
我隐隐有些怯步了。
“好了,你休息吧。”可能话不投机吧,看我也有点被吓坏了,胶倪的语气有所缓和,起身就要走,“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再过两日就是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我们费尽心思,查询了多方面的讯息都找不到蛛丝马迹的菇婆婆,胶倪竟然这么了如指掌,她又有什么目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看着胶倪要走,我急忙发问。
她的目的这才是我最担心的,我需要问清楚,我才能考虑是否继续做接下去的事情。
“你对他不能有奢求,那对我肯定会有所求。”
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胶倪的脚步缓了一缓,续而转身回头很认真地看着我:“对,我是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问清楚目的,现在还有的选择,总不至于以后她拿着这个恩情过来压制我吧,也至少我不会被卖掉还在帮忙数钱,所以我也很有诚意,“你说,办得到的我就办。”
“我要你到时候帮我留住他。”好像胜券在握,胶倪说得极慢极认真,眼睛里闪着精光,“留住他,你可以办到的,只要你出现就可以了。”
留住他?这么简单,相对于救自己的命来说,我应该可以做到的。
“好,我能做到我就做。”我允诺,但我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我还不知道该不该留下他,和他是谁,我一直以为“他”是菇婆婆,但胶倪口中的“他”并不是。